还有逢到灾年、重疾等,家里实在过不下去了,就只能把地卖了,这类人要想活下去,最后只能变成大户人家的佃户。
唐初,因为地广人少,土地兼并尚不严重哈。
李厥说的很琐碎,一是他之前并没有打腹稿,其二他本就不打算说得太深,毕竟他才五岁。
好吧,已经很妖孽了,从房玄龄已经扯断好几根胡须便可看出来。
聊了半个时辰,李厥没有再掏新观点,房玄龄体谅他还小,以为他乏了,起身欲告辞。
“郡王,你今日教老臣颇多,作为回敬,老臣也教你两典,一是韩信之计,明修栈道也,
二是汉说苑中言,螳螂捕蝉也。”
说罢,也不等李厥问及就提出了告辞。
送走老房,李厥回厅落坐苦思,这帮人说话非要说一半留一半,真烦人。
老房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这两个可以都算是计,也可以都说是某人的处境。
历史不好,真头疼。
“无意,把汉书给我找来,对了,还有史记,还有那什么说苑。”
……
今日李泰可谓是春风得意,领着鸿胪寺卿和一帮小弟来到了城外。
昨日晚间吐谷浑已到城外的驿所,上表朝见,李二就令李泰来迎。
虽然吐谷浑已向大唐臣服,但毕竟是山高地远,并没有纳入道州治所,还属于大唐的属国,
当然吐谷浑的存在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那就是牵制吐蕃,所以李二对于现在的吐谷浑还是很看重的。
朝堂之上,李二和重臣皆在,吐谷浑使臣到来,直接行的是跪拜礼。
奉上朝见的礼单,大多是以牛羊为主,又递上了国书。
吐谷浑是鲜卑族建立,就是那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慕容氏,也是五胡乱华的一支。
现在吐谷浑的可汗是慕容诺曷钵,此次他之所以派使臣来朝见,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请求和亲。
李二没有急于回复,而是让鸿胪寺卿带着使臣到四方馆暂留。
待人退下,他才看向众臣道:“各位爱卿,对于吐谷浑的请求如何看?”
长孙无忌当先出班道:“陛下,吐谷浑地势险要,又兼牵制吐蕃之责,在臣看来,若是和亲能收异族之心,也不为是一条良计。”
李二微一点头,又看向他人。
其实和亲在当下看来,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自西周就有,汉虽强也有不少例子,
毕竟在政治家的眼中只有利益,所有人或物,都是可以利用的手段。
李泰看了眼左右,见无人出班,他起身道:“父皇,如今吐谷浑主动请求,在儿臣看来此是好事,说明其心向大唐,并无异心。
儿臣认为可以答应,不能凉了蕃属之心。”
李世民微笑着点头道:“吾儿此言善。”
得,原本还有点不同意见的人,也明白了李二何意,索性闭嘴,不然可能又得触怒龙颜,不划算。
见无人再出班,李二看向长孙无忌道:“长孙爱卿,你和魏王齐议一番,看看由谁下嫁最为合适?”
“喏。”
李二宣布退朝,再次留下了几个心腹重臣。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本认为又是议储,但进入内殿才发现错了,李二是和他们协商进攻高句丽的事宜。
高句丽从隋到初唐,似乎成了每个皇帝的心病,原本历史自隋到唐,一共征高句丽十二次,从这个数据就可见一斑。
杨广征了三次,结果把隋给拖垮断送了。
李二在位时同样征了两次半,第一次大功在即,但在安市城遇阻,恰逢冬日来临和薛延陀入侵大唐,所以不得不班师回朝,稳定国内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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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程知节、秦琼、李世绩、尉迟恭皆是降将,他不仅不疑,而且还个个委以重任。
今日之朝堂,就像是李厥之初鸣,不说一鸣惊人,但也可圈可点。
畅清道:“陛下,今日皇嫡孙所言英武大气,臣虽已是残疾之身,但也觉得胸中窝了团火。”
畅清没有直接回答李二的问题,因为对于立储,他不会发展任何的意见,
但不回话自然不行,所以就将在朝堂上当时自己的感受给说了。
李二轻呵一声,举杯一饮而尽道:“没大没小,骂遍朝廷百官,此事朕也不敢轻为,
况且,作为晚辈,哪有直接冒犯长辈的,就差指着自己舅公的鼻子了,他老子和叔叔,哪个敢做这些?”
李二这话要反着听,明着是在批评,其实心中却颇为欣赏。
他也怕啊,承乾被废,青雀聪颖但不知兵,雉奴性格偏软,而满堂皆是骄兵悍卒,长孙无忌更是人臣顶峰,
除了他,自己的子孙能震得住这帮人吗?
他是骄傲的,骄傲到不愿为扫清子孙之路擅杀一个有功之臣,所以,他想找一个能控制住局面的接班人,
今日看来,嫡孙有英气,朝堂一番话,看似在骂勋贵,实则也在收他们的心,有胆气有谋略啊。
“朕没和那小家伙说一句话,该册封的王爵也被搅了,这小家伙不知在东宫如何慌恐呢,
你亲去东宫一趟,告诉他大唐王爵不是那么好授予的,让他再做一件让朕长脸的事,朕把王爵还给他。
还有,他还按王爵开府,这孩子身边不能无人,否则谁知他又要干什么事来。”
“亲王?”
见李二倒酒无语,畅清了然,正待去安排,却听李二又道:
“要惩罚,就罚他抄一遍孝经,对了,明日一早,你带着他去赵国公府邸,让他给赵国公道歉,态度诚恳些。”
畅清来到东宫,被人领着居然来到了疱屋,李二所言该在慌恐的小家伙,正在指挥着众人堆砌锅灶。
“小心点,这口锅可是花了我七百多文呢。”
见畅清过来,他赶忙施礼道:“畅公,您来了。”
“不可过于狂妄,陛下很是生气。”
李厥笑着道:“畅公能亲自来,说明皇爷爷还是喜欢我的,我正在支炒锅,等一下我们炒菜吃,畅公就留此用膳吧。”
畅公的确有些喜欢这个聪明的孩子,伸手在他的头上轻抚道:
“陛下让你抄孝经一册,以示惩罚。”
李厥愣了愣,然后跑出去,片刻功夫捧出几册来:“畅公,您挑一册即可。”
畅清愕然道:“这都是你写的?”
“大唐以仁孝立国,为人子自当孝字当先,我和大哥虽幼,但不敢忘怀,所以没事我就会抄上一遍。”
这事还真是巧了,李厥知道练字是不能停的,而在这样的时代,有一手好的毛笔字是标配,
他也有意在练字,随便抽了一本孝经没事练字用,不成想现在用上了。
畅清没有挑,而是将几册全都托在手里并没有归还的打算。
“陛下言,先让嫡孙建府,此事老臣会相助嫡孙。”
李厥心思一动道:“畅公,我可以自己挑选一些人吗?”
“自是可以,但不可儿戏,你知晓何意吗?”
“自是不敢。”
接下来两人就这个锅的事,又聊了片刻。
畅清走之前又说及给长孙无忌道歉的事,李厥自是满口答应。
……
畅清回来时,李二已经在处理奏表了。
“那小子是不是吓坏了?”
“没有,皇嫡孙正在支灶,言今早无知惹得陛下生气,又言宫廷中陛下膳食不合理,多肉少蔬,不利陛下风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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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殿外间,几个勋贵正在等候。
程知节声音颇大的叫嚷道:“陛下这是受了奸人的挑拨,我等势要保住老侯的家小。”
说完看到了站在队尾的陨国公张亮,顿时火气更大:“你来干什么,你老小子不是经常打小报告说老侯要反吗,来这猫哭耗子啊。”
张亮语气冷森反驳道:“我说错了吗?这还不是反了,我忠君难道有错?”
程知节居然将下袍衣摆往腰间一塞,拉开架势道:“你就是假仁假义,俺老程就看不惯你这种,来,咱俩走两招,看老子不把你屎给打出来。”
张亮也怒了,衣摆一塞直接欺身而上,转瞬之间,两个熊罴一样的男人就抱在一起角起力来。
李世绩等人目光平淡的看着两人,没有一丝相劝的意思。
恰在此时,畅清走了出来,对众人道:“陛下问你们是否要逼宫?”
众人齐道不敢。
畅清又看向对打的两人道:“卢公陨公,你二人就不要再做样子了,陛下暴怒,你俩再不住手,说不得就要进天牢里暂住几日了。”
张亮面上一红松开了手,程知节则哈哈大笑道:“畅清啊,你眼力越来越好了,连我们是假打都看得出来。”
对于这种没皮没脸的,别说畅清,有时候连李二都拿他没办法。
懒得理这个无赖,畅清向李世绩躬身道:“英公,请回吧。”
李世绩还了一礼,对着众人道:“为人臣不可惹君父生气,且如今也并不是相劝的好时机。”
听他如此说,众人只得悻悻的离开。
众人还未走出两仪门,迎面就撞上了李厥,李厥见众人迎面走来,果断往一旁让开,微躬身行礼。
李世绩打头,自然是看到了他,赶忙还礼道:“不敢受郡王之礼。”
几人也将目光投向了这个只有五岁的娃娃身上,只是微弯腰算是见礼了,
这帮人见到之前的太子李世民也是如此,更遑论对一个小娃娃了。
“几位国公,是为陈国公祈请的吗?”
此话一出,几人皆是轻咦一声,李世绩很快平静,再度躬身道:“臣等告退。”
出了皇宫,老程看了一眼李世绩道:“牛鼻子,今儿大家都不痛快,左右无事,不妨去你府上饮酒?”
李世绩自无不可,众人皆是武将,自没有坐车一说,纷纷上马,到了英公府邸。
……
甘露殿外,李厥从无意手中接过托盘双手举着,没一会,畅清又走了过来。
不等畅清开口,李厥就露出笑容道:“畅公,我又来了。”
畅公露出微笑很快收敛,语气和缓的问道:“郡王此来有何事?”
“皇爷爷令孙儿写的东西,孙儿已经写好,自是来复命的。”
畅公双手接过李厥手中的托盘,让他稍等,转身就急匆匆的回到了殿里。
此刻殿里,高士廉听李二问及谁人合适时,当下也说出心中的理想人选:
“晋王仁孝,且已成年,在臣看来乃是东宫不二人选。”
李二眉头微皱,目光看向长孙无忌。
“臣附议,陛下,晋王纯仁,必会善待每一位手足。”
长孙无忌这会也明白了李二担心什么,所以刻意又提醒了一句,只有晋王登基,才能保全所有的兄弟。
“可是…”
李二本想说李治性格有点太软,结果说到一半又看到畅清,他起身暴怒道:“那几人还在没完没了?”
“陛下,几位国公已经离开了,中山郡王求见,还言陛下让他写的东西已经写好了。”
李二有点懵,自己何时给孙子布置作业了,自己怎么不知晓?
虽然如此想,但看到畅清手中的托盘,他还是起了兴趣,一招手,畅清紧走几步,将托盘放在了案上。
李二见是一册顿生好奇,拿起打开,只见首页写着三字经,三个字。
字体是真正的飞白,因李厥年少腕力不足,所以字迹偏软,并没有飞白的洒脱意,
但贵在一笔一画,极为工整。
他心中尚喜,这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讲,就极为难得了,别人家五岁的孩子字或许也不能识得几个。
接着才开始细看内容,刚开始他还有些不以为意,但看了几行,他内心震撼,竟不知不觉的念出声来:
“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
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所当执…”
他没有读完,看了眼三位重臣,对高士廉道:“爱卿,且看一看这个。”
高士廉有些懵,咱不是在议储吗?
况且一个五岁孺子能写什么,估计字还认不全呢,但他也知道,自己这个陛下啥都好,
就是喜欢戴高帽和臭显摆,估计孙子写的不错,这是要自己夸两句呢。
畅清接过册子,这才递至高士廉的手中。
高士廉翻开首页看了字后,首先道:“中山郡王才五岁,字虽稍憨,但亦见筋骨,殊为难得。”
但当他再翻开一页,开始看起内容时,双眼渐渐的瞪大,他猛的抬头直视李二,
这样的动作其实很不合礼,但他这一刻并没意识到,嘴巴开合了好几次,这才道:“陛下,这是令郡王所抄?”
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样一纸飘香奇文,会出自一个五岁稚子,
必然是陛下令人所著,然后让自己的孙子抄来练笔和学习。
李二没有开口回答,因为他也不相信这是自己孙儿所写,与悯农一诗不同,
那首诗可以说是孙子偶得,但这三字经不同,这可是实打实的学问,需要积累的,
从第一句人之初开始,几乎每一句都有典故,这是需要阅读大量的史书,从中归纳总结,方能写出。
“爱卿以为如何?”
高士廉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突然大礼参拜道:“臣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此经必为启蒙第一经也。”
“爱卿这是作何,畅清还不把高公给扶起来。”
旁边的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也来了兴趣,虽然老高的话有马屁之嫌,但也不用拍得如此夸张啊。
获得李二准许,两人头抵着头也看了起来,两人的表情也没能得到很好的控制,看到一半时,皆都张大了嘴。
刚开始,两人觉得用‘经’定义,还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毕竟治经之人,无一不是大儒圣人,
但当读至一半时,他们就将此念头抛之脑后了。
老房更是从此经中,看出几大好处,一是三字一断,一点不冗长,好记,且每句都压了韵脚,读之朗朗上口,
其三则是,典故极多,且内容多以开蒙、劝学、仁孝为旨。
难得,太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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