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时候李二要立李厥时,长孙家不会故意使绊子或强烈反对。
而说与自己无关,长孙冲是在表明,长孙延能来也是他的个人行为,与长孙家的立场无关,想现在长孙家支持李厥,还是做不到的。
“姑父,我们是至亲,何必说那些见外的话?”
长孙冲微微一笑,见无意上茶,他摆手道:“茶就不喝了,我还要去宫中,给父皇报喜。”
李厥不便相留,起身将其送至宫门口。
回到殿中,却见武媚微笑着道:“想来不出一日,宫中的赏赐就会下来了。”
李厥看了她一眼,语气严肃道:“我做这些不是为了赏赐,只是怜我姑姑病苦。”
武媚当即矮身道:“是奴婢多嘴了。”
“不是训斥你,只是告诉你,亲情无价,趋利乃是人之本性,但不可事事言利。”
说罢,他就到了书房练字,对于读书他没啥兴趣,他没想着这辈子能做出一篇锦绣文章,
要做诗,自己脑中还有点储备,到时选个应景的抄一首就行。
但是练字不同,一是他发现了其中乐趣,其二这也是当下人的脸面之一。
练了一个时辰,等他出来时,发现武媚两只眼红得像桃子一样,他有些无语,话说你可是千古第一女皇帝,
该不会玻璃心至此吧,自己说一句就要哭个一时辰?
“我都说了,不是训你,为何还哭?”
“公子的话,让我想起了母亲,我母亲现在还不知受何煎熬呢…”
接着,李厥就听着她说起了家事,原来她母亲杨氏是武士彟的小妾,
嫁给武士彟后生下三个女儿,武媚是老二,武士彟与前妻还有两个儿子,所以武士彟死后,杨氏和三个女儿的命运可想而知,
李厥想着,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环境,让她入宫之后才会对权势如此的渴望,最终把自己变成了龙。
“这算什么事,这样,你不是言要做白糖生意嘛,那就由你负责,等赚着钱了,
你就在长安买个宅子,把你母亲接过来,再聘两个丫头照看着就是。”
“果真?”
“去去去,没时间和你磨牙。”
听他这样说,武媚居然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随后提着裙摆一溜烟的就跑了。
李厥根本不担心武媚做不好或者贱卖了,这点本事没有,那她就不是武则天了。
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李厥叹了口气,半夜起来洗内裤的资格都没有啊!
李二没有第一时间奖励李厥,而是拟定了对孙思邈的封赏。
赐妙应真人、太医院四品祭酒,赏金银、锦帛若干,责令在长安西北处,划地五十亩,修建药王道观一座,以供孙思邈修行之所,
也便后世之人祭拜。
“乖乖,为了留下老神仙,皇爷爷这是下了血本啊。”在听到李二的封赏之后,李厥感慨道。
现在的太医院正使,就是院长也才从五品,孙思邈这个挂职的祭酒直接是正四品,到底谁管谁啊!
这就相当于一个学校,校长是正处,副校长是副部,你说两人谁管谁。
“公子,孙神仙拿着圣旨进宫了。”无意又禀。
李厥点点头,看来是不受。
果然,一个时辰后,孙思邈来了东宫,摸着李厥的头道:“你之功劳,为何让老道来领赏?”
李厥笑了笑道:“除了您,可能这世间再无一人信我这个五岁稚子,千里马常有,可伯乐却不常有。”
老道也咧嘴笑了:“诡辩之道,你的功力倒是不差。我已经全部推了,一个方外之人要那些赏赐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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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宫甘露殿,外间宦官、宫女跪倒一地。
殿中不时有东西飞出,一个小酒瓶精准的砸在一个宦官的头上,鲜血瞬间涌出,但那个宦官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虽然今上不是嗜杀之人,但杀几个宦官还是没什么压力的,百官也不会劝阻,还真没几个把他们当人看。
李二并没有坐在高高的龙椅,而是瘫坐在殿中间的地毯上。
原本威严的脸上,此刻显得有些灰败,只有一双斜飞的剑眉,依旧锐利。
这一刻,他是如此的无力,这样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
就算是与王世充大战时,单雄信冲入本阵险些被俘,他依旧雄心不减,左右开弓射杀,
单骑闯入窦建德大军之中,那时胸中只有豪气,并无惧意。
但自前日,齐王佑谋反攀咬出太子时,开始的愤怒渐渐转化为恐惧了,他想到了父皇临死所留遗嘱:‘汝杀吾子,他日汝子孙亦复如此。’
骨血之情与大唐法纪之间,该选择哪一面,如果是十年前,他或许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但此刻,他迟疑了,他想选前者,即使保不住太子位,他也不想让儿子死在自己手中。
“朕,真的老了?”
“陛下春秋正盛。”原本空旷的大殿,突然多出一道声音,声音传自一根盘龙柱边,柱子刚好挡住了光线。
一个人垂手站在那里,他似乎很喜欢站在黑暗之中,如果不出声,就算是同在殿中,或许也不会有人发现。
“畅清,朕不想杀太子,你说我还是一个合格的帝王吗?”
李二是骄傲的,如果此刻不是心神失守,若不是此刻只有贴心家臣,他是万不会说如此话的。
“陛下是天子,同样也是父亲。”声音依旧冰冷,但却让李二全身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畅清的声音再度道:“陛下,魏王、晋王、吴王已经在殿外候了一个时辰。”
“他们在等着朕下令处死太子?”
“他们在为太子求情。”
李二面上总算浮现了一丝微笑,缓缓起身道:“把青雀叫进来吧。”
此刻外间,以魏王为首,几个皇子站成一列。
魏王李泰,排行老四,同样是嫡出,生母是文德皇后长孙氏,与李承乾一母同胞。
他有些胖,这么长时间的站立,若是平时他是坚持不下来的,但今天不同,多年的谋划将要开花,
多年的梦想将要实现,精神上的兴奋早就压过了身体的疲惫。
他身后的是吴王李恪,虽然是老三,但并非嫡出,生母杨氏,就是隋炀帝杨广之女,所以他屈居于后。
对于至尊之位,他早就熄了心思。
自小,有人和他说,他身负先后两个皇族血脉,身份尊贵无比,往蜀地就藩前,又有前朝遗臣告诉他,不该远离中枢。
劝的人越多,他逃跑的速度就越快,若不是藩王世袭制诏取消,他是不愿意回长安的。
回来之后,他就深居简出,从不与朝臣私下接触,这次不同,他觉得自己应该到场。
至于他身后,就是晋王李治,年已十六,长得唇红齿白,看上去倒颇有风流之态。
“陛下谕,宣魏王进殿。”
李泰精神一振,看了一眼身后的兄弟,这才迈步往殿中走去。
近殿时,他低头将早先藏于袖中的姜狠狠在双眼一擦,随即哀嚎声便响起。
“父皇,我要见父皇…”
冲入殿中,见到李二,他扑通一声跪地,而后膝行至李二处,抱住一腿大哭道:
“父皇,大哥一时糊涂,你可要保重身体啊…”
李二低头,双目中饱含温情,这是自己最喜欢的儿子,他也没有辜负自己的厚爱,不仅自幼聪慧,且仁孝知礼。
“起来,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李二轻喝一声。
李泰不仅没有起身,而且哭得声更响了:
“父皇,大哥并不是想反你啊,他只是…只是对我们几个兄弟多有忌惮,你可千万要从轻发落。”
李二面上刚出现的笑意消失了,片刻弯腰亲手将李泰给搀了起来。
这话是诛心啊!
明着给李承乾求情,但实际上是暗示李二,李承乾如果还是太子,那么未来登上大宝之后,必然会杀了几兄弟。
“你大哥曾想鸩杀你,你心中就没有一丝怨气?”
李泰虽已起身,但依旧泪水不止,听得此问,当即回道:
“我自是怨他,但我与大哥毕竟是一母同胞,如今见他生命旦夕之间,我又如何能不心痛,求父皇开恩。”
李二叹了口气,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道:
“是个懂事的,记着,以后你就是嫡长子了,要好好亲厚弟兄,出去吧。”
李泰心中狂喜,嫡长子,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不仅如此,看来李承乾是死定了,父皇都不承认有这么一个儿子了。
“父皇,儿臣…”
“去吧,告诉恪儿和稚奴,让他们都回去,别来烦朕。”
见李泰退下,李二终于再度浮现笑意道:“你看魏王为太子求情,几分真几分假?”
畅清回道:“魏王聪颖且仁孝,为兄长求情何来假意一说?”
李二淡然一笑,魏王有向储之心,他自然知晓,此次求情是作态他也知晓,但他还是盼着这其中哪怕有一丝真情在。
畅清是李二的家臣,与朝臣不同,与那些伺候的奴婢太监也不同。
自李二小时,就随在他左右,担当保护之责。
李渊称帝之后,李二被封秦王,畅清作为男丁不像以往那样可随意出入宫闱之中,
他也是个狠人,为了能护在李二身边,直接自宫。
如果说整个后宫有谁可以让李二可以无条件信任,之前有长孙皇后,现在或许也只剩下畅清了。
“太子该杀?”
“太子不该杀!”畅清回答的很是干脆。
“若不杀,如何明典,若不杀,如何服众?”
畅清闭嘴,不发一言。
“罢了,问你那是在难为你。朕对太子寄于厚望,倾注心血,到底他还是负了朕。”
恰在此时,一人在殿外求见,听到是百骑司,李二双眼眯起道:“宣。”
百骑司成立于贞观十一年,初成之时乃是为了近卫大内,随着发展,现在已经发展成密探,不仅对国内,也对国外。
“陛下,东宫有异。”
“直接说。”听到东宫,李二额上的青筋再次浮现。
“一个时辰前,魏王顾夫人拜访太子妃,半个时辰后顾夫人满头鲜血,嚎哭着被人搀出东宫,
又过半刻,太子妃带着皇长孙前往弘福寺。”
“去哪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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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声色俱厉,说到这里,他笑了笑,声音清朗道:“我倒是想好了,史书该记,大唐军人齐解甲,更无一人是男儿。”
他再次走到中间,就这样对着龙椅跪下道:“皇爷爷,孙儿是男人,是真正的大唐爷们,孙儿智短不可为帅,
力弱不可为将,请皇爷爷恩准,孙儿亲至剑南道为一兵卒,但有整躯,必让吐蕃不敢马踏我大唐国土半步。”
李二依旧眯着脸一言不发,他是真的生气了。
李厥这一番话哪是在骂朝廷百官,分明就是在骂他。
房玄龄心中是愕然的,也有些后悔,在他看来李厥这是明白了昨日自己的意思,为了不被李二当成挡箭牌,
为了不让李泰针对,所以就闹了今天这一出。
虽然效果很好,但这个代价也太大了,老房心中暗叹起身道:“臣附议,请陛下准许老臣陪皇嫡孙一同前往剑南道。”
李二的神情有些愕然,一般这个时候房玄龄都是不会表态的。
“陛下,臣请往善州。”
“陛下,臣请往敦煌。”
“陛下,请给臣五万军,臣要将吐蕃夷平。”
一个个武将起身来到李厥的身后,单膝跪地道。
李二看了眼李世绩,在他惊异的目光中,李世绩也缓缓起身:
“陛下,皇嫡孙所言臣羞愧万分,请陛下看在我大唐万军尚有一战之力的份上,看在臣还能上马的份上,
不提和亲一事,臣愿自请益州,吐蕃若是犯我大唐疆土之时,就是臣战死之日。”
勋贵相继出班,把吐蕃三面的战略要地全点了名。
李二起身,看了眼众臣,然后一声不吭的离开了,连个招呼也没打,不过片刻畅清走回来,宣布朝会结束。
众人相继离开,长孙无忌看了眼李厥也走了。
李厥知道,自己这么一闹,王爵又泡汤了,但他不后悔,做人若是没有一点支持,那就算让他现在当皇帝,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也没有和任何一人打招呼,迈步就往殿外走,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
其他众人只要见他走近,全都停下站向一边对他弯腰致礼。
……
甘露殿中,李二这才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将殿中的东西又砸了一遍,
他并非无能狂怒,如果今天说这一番话的换作任何一人,或许都逃不掉一个流放的结局,
但李厥是他的亲孙子,还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如果让其流放,等于就是在要其性命。
随着年龄增长,人的心会越来越软的,玄武门之变他能对亲兄弟痛下杀手,
一是他认为这天下本该就是他的,对于父皇立大哥为太子,他是非常不满的;
其二,他也是为了保护家小,因为他同样明白,一旦李建成登基,他必死,那么自己的孩子,李建成会留隐患?
现在不同,连造反的李承乾他都不舍杀了,更别说是自己的嫡孙。
发泄一番后,他突然开口道:“酒呢?”
不消片刻,畅清端着托盘走到案前,将酒放下,再度退往一边。
李二斟了一杯,正待要喝,看向畅清突然道:“若立皇嫡孙为储,你认为如何?”
畅清非常理解李二,李厥今天的所作所为,李二必然生气,但也会唤起李二心中的英雄气,
识英雄重英雄之下,他自然会越发的欣赏起嫡孙。
这倒不是说他精神分裂,相反这是一个人自信的表现,天策上将中不乏有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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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发酵,让民间多了不少的叫好声,一场民沸正在酝酿之中。
大唐采用的是府兵制,也就是兵民合一,战时为兵,闲时为民,而全国五分之二的兵皆在关中道,用来拱卫京师。
长安、万年两县,就有多达几万之众的府兵。
许是李厥所言他要上战场为卒的号召,又许是那句大唐军人齐解甲,更无一人是男儿的刺激,
关中的汉子,哪能受此羞辱,所以大家开始纷纷着甲。
先开始还是一小撮人,渐渐的人越来越多,虽然着甲但他们并没有持械,络绎不绝的向皇城门口聚集。
带头的并不是兵丁或将军,而是数个乡老。
来到皇宫前,府兵们齐齐单膝跪地,乡老们则开始呼喊:“陛下,草民是男儿,求陛下恩准,我等出征。”
接着万人跟着一起呐喊。
把守皇城的卫兵见此面面相觑,刚开始他们还紧张,但这些人并未带武器,而且也很自觉,找个空地跪下,并没有其他动作。
皇宫中,李二双眼微眯,刚开始听报说有府兵集结,他还以为又有谁造反了,
已经令人给自己着甲了,但再次听到汇报,他突然愣住了。
“并未反叛?”
“皆未持械,也无生乱,他们只是跪在宫外请命。”
“请什么命?”李二更懵了。
“有乡老组织言,他们皆是大唐男儿,求陛下准他们出征。”
李二面上一黑,好嘛,终于知晓因为啥了,还是那句大唐军人齐解甲,更无一人是男儿惹的祸。
虽有些郁闷,倒是没了之前的愤怒,轻哼一声,不过片刻又微笑着坐下,拿出一张纸写道:‘你为男儿,须解己之责,今日之事何为?’
写完之后,他开口道:“畅清,令那小子一柱香给朕回复。”
畅清接过,就往东宫跑。
其实李厥一早就在家中等着畅清,说好今天一起去给长孙无忌赔罪的,结果左等不来右等不来,
然后就听说长安动乱,府兵造反。
他倒不是很担心,对历史虽然不熟,但他也知李二不是被造反派所杀,看来不久就会平复,
不过,他对是哪路英雄所为,倒是蛮好奇的,难道是李泰反了?
我去,那可就好玩了!
正想着无意进来禀报,畅清来了,他起身直接迎至殿外,畅清也不啰嗦,将纸递给他道:“陛下限柱香回复。”
李厥接过有点懵,问了畅清才知晓,府兵不是造反而是请命,
在这个人心质朴的年代,他那句‘更无一人是男儿’杀伤力太大了,别说勋贵,就是百姓也忍不了。
自李二谓水之盟后,大唐就未输过一仗,早就把大唐百姓养出了骄傲之心。
大唐又实行的是军勋制,军人看到敌军不是胆怯,而是在考虑自己能斩几个,获得几转军功?
李厥走回殿中,坐在书桌前微沉吟,无意已经在为他研墨了,见墨好,他提笔写道:
‘不和亲、不纳贡,国君死社稷,大夫死众,士死制矣。’
写完之后等墨迹干,他双手托于畅清道:“畅公,这是我的回答,请您送给皇爷爷。”
畅清回到宫中,将纸递于李二。
李二接过看了眼,片刻微笑道:“他倒是有骨气,又连朕一起骂了。”
毕竟李二可是有纳贡的前科,渭水之盟,毕生之耻嘛。
沉吟片刻道:“召集三省六部,随朕上宫墙。”
时至晌午,李二站在宫墙城头,看着底下密密麻麻所跪的百姓,
百姓也被告知皇帝就在城墙上,山呼万岁,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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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裹应该不大,看看他们随身带的东西。”
不在人前,李厥连伪装都不做了,直接告诉他们该往哪找。
“国公,您看是不是这个?”不消片刻,衙役捧着一个木盒走到近前。
李厥见里面如同草根一样的东西面上大喜,没想到这么容易,而且满满当当快装满一小盒了。
“就是这个,你真厉害,赏。”
说罢,从腰间摸出一小块玉就递了过去,衙役高兴的合不拢嘴。
李厥将盒子递给薛礼,又将之前的玉要了过来,托在手中就往外走,
走到外间道:“原来就掉在了地上,找到了,没事了。”
不管慕容浅宗那涨红的脸,他潇洒的走了。
回到东宫,他高兴的找到孙思邈道:“老神仙您看,这就是冬虫夏草。”
孙思邈拿起一根细瞧,片刻摇了摇头确定没有见过,下一刻就当着李厥面,将那根塞进嘴里细嚼起来,
嚼了一根似乎不尽兴,又塞了两根进嘴,边嚼边道:“有昆虫之味,又有菌子的清香,怪不得叫冬虫夏草。”
没有再吃,孙思邈拿起再度研究,正待问话,李厥大惊指着他脸道:“老神仙,你流鼻血了。”
孙思邈伸手一摸,还真摸了一手的血,掏出帕子一边擦试一边笑道:“好凶猛的药性,果真如你所言,是一味良药。气虚、血亏应该都对症。”
恰在此时,长孙冲亲自跑到了东宫,手里拿着一个陶罐,面色带喜道:
“孙神仙,您看看这个是不是枇杷膏?”
关中本就多枇杷,还真有人用此熬制,但并不是所谓的土郎中所用,而是茶肆、酒楼的说书之人,
因为天天说话过多,喉咙干痒,不知是谁发现用枇杷熬膏,每日喝上一小点,便能缓解。
长孙z家正在张贴告示,坊民大部分不识字,就拉着说书人让他解读,结果一看之下,重金求赏,他当即抱着罐子就找到了长孙府邸。
打开之后,李厥闻了一口道:“正是此物。”
他让人拿来条羹舀出一点放在舌尖品了品,差点吐了,味道挺不好的,苦涩,几乎没有甜味,与自己以前喝的枇杷露差远了,
这要是再加上川贝,人还能喝得下去吗?
片刻他一拍额头,忘了里面要放冰糖,他看向长孙冲道:“姑父,有石蜜吗?”
大唐的糖分两种,一种是饴糖,是通过米和麦芽为原料制成,一种是石蜜,就是我们所说的蔗糖。
“要多少?”
“先来个两百斤。”
“我这就回去让人送来。”
下午李二处理完奏折,伸了个懒腰道:“畅清,皇嫡孙这两日在忙什么?”
“昨日皇嫡孙到了吐谷浑使者的住所,依孙神仙所言打听一味药,不想使臣还真随身带着就有,
但对方也知晓嫡孙将和亲之事搅了,所以…”
“哦,最后如何?若真是良药,你去一趟四方馆。”李二挑眉说道。
“不用臣跑一趟了,嫡孙已经解决,他告诉四方馆,陛下之前新赐的一块玉佩掉了,
发动四方馆人找寻,四方馆为了不打扰使团,就将他们全都请了出来。”
李二微微一笑道:“这孩子,小心思倒不少,下作了些。”
说完又觉得这话有点重,赶忙找补道:“倒是一个直接的好法子。”
说罢,起身又道:“走,陪朕去东宫看看。”
来到东宫,让他愕然的是,李恪、李治居然皆在这里。
“父皇。”
李恪上前见礼,李治跟在身后。
“你们怎么来了这里?”
“孩儿和雉奴听闻,孙神仙和侄儿在为丽质研药,缺了不少药材,我和雉奴府上都存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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