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节想了想也没有再劝。
早有兵士持械在旁边打着草,这是为了驱赶蛇鼠之类,突然一只兔子窜出,慌不择路就跑。
李厥清晰的看到,一只羽箭飞出正中那只全速奔跑的兔子,下一刻兔子被羽箭钉在了地上垂死挣扎着。
他面上一喜,走到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的壮汉面前道:“将军神射。”
那人赶忙背弓这才行礼道:“秦国公谬赞,卑下不是将军。”
“不要紧,今日不是未妨他日不是,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可不是一个好士兵。”
此刻身后传来程知节的话道:“薛礼,还不谢秦国公的祝言。”
不等薛礼行礼,李厥惊道:“你就是薛仕贵,现在居何职?”
程知节代为回答道:“在右武卫,充当仁勇校尉一职,皇嫡孙听说过他?”
李厥这段时间对大唐的官职勋阶也下了功夫,知晓仁勇校尉是正九品上的官阶,相当于秦时的百夫长。
至于老程所问的话,他自动忽略了,扭头看向程知节笑道:“卢公,晚辈求您一件事好不好?”
程知节哈哈大笑,看了眼薛礼这才道:“陛下允你开府了是吧,行,蒙皇嫡孙看得起我属下的大头兵,薛礼就跟着你了。”
“多谢卢公。”李厥说着,又一指那个兔子道:“那个谁,去把兔子拿回来扒皮,晚上我要亲手烤给卢公吃。”
李厥是真高兴啊,这不就收来第一个牛人了嘛。
他又看向薛礼道:“你可愿意?”
“皇嫡孙愿以五岁之躯去善州为一卒,薛礼自愿同往。”
“好好好,怕跟我身边没仗打是吧,告诉你有的是机会,就怕你不够勇猛。”
恰在此时,远处有马蹄声响,程知节大惊怒吼道:“列阵。”
又扭头对薛礼道:“贴身保护皇嫡孙,若少了根汗毛,我要你脑袋。”
很快,以李厥为中心,阵列完毕,三百兵卒形成三列挡在李厥的面前,左右各一百骑也已上马,游走在阵列旁边,充当羽翼,
不仅能起到保护作用,也可随时前插,对敌人形成包围。
“报,对方已下马。”很快有斥候来禀报。
“报,对方自称赵公长子。”
“允他一人上前。”程知节下令道。
片刻,长孙冲走了过来对着程知节抱拳施礼说明来意。
“明日可以同行,但夜间不能驻扎一处,离此百步方可扎营。”
长孙冲算是程知节的晚辈,他自然不会过于热情。
长孙冲谢过,请求与李厥见一面,走到中z央,在李厥的头上轻抚一下道:“无论结果如何,姑父都会感激你的。”
“我为姑姑做事,难道是为了你的感谢吗?”
一句话说得长孙冲面上羞愧,罕见的对他双手抱拳,这才离开营地。
警报解除,除了日常哨岗,其他人再度放松起来,伙夫已经架起大锅开始做饭,所谓的饭,就是面糊糊,
水烧开后,将面粉倒进大锅里熬煮,这个季节不缺野菜,所以将熟之后会撒上一点野菜,再撒把粗盐进去,饭就算做好了。
李厥虽然很饿,但只看了一眼便没了食欲。
此刻太阳将将下山,程知节见他面色也知他吃不惯,若是单独给他一人开小灶,想来李厥也不会同意,
所以对着兵士喊道:“去几个人,打点野味回来。”
扎营是个大工程,所以一般都会在天黑前一个时辰选定营地。
片刻一队十人出发,赶在天黑前回来,没一人空手,要么是野兔,要么是野鸡,看到最后一人提着的东西,李厥眼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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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声色俱厉,说到这里,他笑了笑,声音清朗道:“我倒是想好了,史书该记,大唐军人齐解甲,更无一人是男儿。”
他再次走到中间,就这样对着龙椅跪下道:“皇爷爷,孙儿是男人,是真正的大唐爷们,孙儿智短不可为帅,
力弱不可为将,请皇爷爷恩准,孙儿亲至剑南道为一兵卒,但有整躯,必让吐蕃不敢马踏我大唐国土半步。”
李二依旧眯着脸一言不发,他是真的生气了。
李厥这一番话哪是在骂朝廷百官,分明就是在骂他。
房玄龄心中是愕然的,也有些后悔,在他看来李厥这是明白了昨日自己的意思,为了不被李二当成挡箭牌,
为了不让李泰针对,所以就闹了今天这一出。
虽然效果很好,但这个代价也太大了,老房心中暗叹起身道:“臣附议,请陛下准许老臣陪皇嫡孙一同前往剑南道。”
李二的神情有些愕然,一般这个时候房玄龄都是不会表态的。
“陛下,臣请往善州。”
“陛下,臣请往敦煌。”
“陛下,请给臣五万军,臣要将吐蕃夷平。”
一个个武将起身来到李厥的身后,单膝跪地道。
李二看了眼李世绩,在他惊异的目光中,李世绩也缓缓起身:
“陛下,皇嫡孙所言臣羞愧万分,请陛下看在我大唐万军尚有一战之力的份上,看在臣还能上马的份上,
不提和亲一事,臣愿自请益州,吐蕃若是犯我大唐疆土之时,就是臣战死之日。”
勋贵相继出班,把吐蕃三面的战略要地全点了名。
李二起身,看了眼众臣,然后一声不吭的离开了,连个招呼也没打,不过片刻畅清走回来,宣布朝会结束。
众人相继离开,长孙无忌看了眼李厥也走了。
李厥知道,自己这么一闹,王爵又泡汤了,但他不后悔,做人若是没有一点支持,那就算让他现在当皇帝,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也没有和任何一人打招呼,迈步就往殿外走,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
其他众人只要见他走近,全都停下站向一边对他弯腰致礼。
……
甘露殿中,李二这才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将殿中的东西又砸了一遍,
他并非无能狂怒,如果今天说这一番话的换作任何一人,或许都逃不掉一个流放的结局,
但李厥是他的亲孙子,还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如果让其流放,等于就是在要其性命。
随着年龄增长,人的心会越来越软的,玄武门之变他能对亲兄弟痛下杀手,
一是他认为这天下本该就是他的,对于父皇立大哥为太子,他是非常不满的;
其二,他也是为了保护家小,因为他同样明白,一旦李建成登基,他必死,那么自己的孩子,李建成会留隐患?
现在不同,连造反的李世民他都不舍杀了,更别说是自己的嫡孙。
发泄一番后,他突然开口道:“酒呢?”
不消片刻,畅清端着托盘走到案前,将酒放下,再度退往一边。
李二斟了一杯,正待要喝,看向畅清突然道:“若立皇嫡孙为储,你认为如何?”
畅清非常理解李二,李厥今天的所作所为,李二必然生气,但也会唤起李二心中的英雄气,
识英雄重英雄之下,他自然会越发的欣赏起嫡孙。
这倒不是说他精神分裂,相反这是一个人自信的表现,天策上将中不乏有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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