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新创一种疱厨之法,将蔬做得比肉还好吃,这样陛下就不会挑食了。”
李二轻呵一声笑道:“打一棒子给个甜枣,这一套他倒是玩得溜熟,难得他一片孝心,朕就等着他把蔬做得比肉更好吃的时候。”
“陛下,这是皇嫡孙所默孝经。”
李二愣了愣道:“如此之快?”
畅清将李厥所答之言复述了一遍,李二接过一本细看了看道:“这孩子的字有进步,倒是个有心的,不枉朕如此疼他。”
李二一页页的翻看着,直到最后一页他这才放下,沉吟片刻道:
“畅清,皇嫡孙今早之事,朕很愤怒,怜其尚幼免了杖责,至于其他的…”
“臣明白。”畅清没等李二说完,就领了旨。
李二微微一笑,将几册孝经放在一边,再度处理起公务。
……
魏王府邸,李泰面上再度浮现兴奋之色,看向刘洎道:“今日一事,我那侄儿算是将满堂诸公都得罪了个遍,
居然敢指着舅父开骂,哈哈哈,到底还是年幼。”
他这段时间有些魔怔了,储君一日未定,他的心就不安宁。
原本,他并没有将李厥当成对手,但前一段时间李二频见李厥,让他有了一丝危机感,
不过这小子不知珍惜,居然去帮侯军集求情,被降为国公,李泰的心中稍稍安定,
然而随即采买司的事又暴露了,虽然李二没有公开,也没有问他的责,但他也害怕啊,
在这个时候又传出李厥再度封王的消息,让他如何不慌。
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今天李厥在朝堂的一番言论,看似风光,实则将自己的一切都断送了。
没看到父皇连个声也没吭,就直接退朝了嘛。
“大王,此时此刻,你定要稳住心神,不能有半步出错。”刘洎提醒道。
李泰微一颌道:“本王知晓轻重。”
刘洎走后,李泰看向一边一直一语不发的言先生道:“先生今日为何如此沉默?”
“在下不知朝堂发生何事,不敢妄言,在下看来,大王现在最紧要的事,就是重新建立宫中的消息渠道。”
李泰收买采买司,一方面是为了赚钱,另一方面就是向外传递宫内的消息。
宫中的奴婢大部分都是捧高踩低的,现在很明显李泰为储的可能性很大,就有不少人想要卖好,
但是他们出不了宫,之前可都是通过采买司来将这些消息传递过来的,如今断了这条消息线,
他所获知的宫内消息,那就是宫内想让人知晓的,不想让人知晓的他也不知。
“先生此言大善,最可恨的就是畅清,本王多次示之以好,他居然不领情。”
他愤怒不已,恰在此时心腹来禀道:
“大王,宫中传来消息,陛下大怒,本欲令畅清亲自仗责秦国公,不过怜幼小,最终还是收回了口谕,
听说责罚闭门半年,每旬抄孝经一册,还有传言陛下正在考虑是否将秦国公降为郡公。”
李泰面上大喜,这才是好消息,言先生突然问道:“大王,这些消息是否属实?”
李泰看向来禀之人,对方再度回道:“属下安插在千牛卫中的人所说,他也是听宫中议论。”
挥手让人下去,李泰这才笑道:“本王了解父皇,此消息必不会假,这也就是我那好大哥刚出家,
父皇不想把事情做得太过,否则我那侄儿更没好果子吃,哈哈。
今日本王高兴,许久未与先生对饮,先生万勿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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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李厥上位,保不齐秋后算账。”
“可是,现在李厥不是在示好吗?”
“哼,朝堂之上哪有永远的敌人,无非是利益驱使罢了,魏征未死之前,陛下还对其礼敬有加,死不足三月如何?
刨坟鞭尸!儿啊,相信谁也不要相信皇室之人,他们个个都是会吃人的。”
长孙冲的脑中不由想到李厥那张小脸,想到看到长乐之后那通红的双眼,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把那么个小小的人儿,
与父亲口中的李厥给联系到一起。
长孙无忌也知晓自己这个儿子内心良善,叹了口气道:“为父饿了,传膳吧。”
长孙冲当即安排人传膳,恰在此时那个花白老头走进禀报道:
“老爷,刚刚有消息传来,皇嫡孙出府后就进了宫,不足半个时辰,陛下令,右武卫大将军程知节亲率五百精卒,
护送皇嫡孙前往京兆府五台山。”
“有没有详细的信息?”
“宫内传,皇嫡孙恸哭,要去五台山请孙神仙为长乐公主治病,陛下初时不允,
但皇嫡孙言及长孙皇后,陛下同悲便允了。”
长孙冲面上肌肉抖动,下一刻泪水滑落,扑通跪地道:“父亲,孩儿请求同往。”
不待长孙无忌回复,他直接起身,边往外跑边喊道:“来人,备马。”
长孙无忌刚刚懵了一下,长孙皇后是他的亲妹子,猛的一听到,到底还是神伤了,
儿子的喊声惊醒了他,他赶忙提醒道:“老八,安排人跟着。”
见人都走了,长孙无忌坐下又沉思起来,许久喃喃道:“难道那孩子真的将亲情看得如此之重?”
长孙无忌这次确实是小人之心了,李厥并无他想,纯粹只是为了救人。
前世他打小在孤儿院,院长就是哮喘,而且略懂中医,经常自己给自己调理,
原本是可以治好的,但因药太贵,院长一直不凑手,他上班之后第一次发工资,几乎全给院长买了药。
方子他记不全,但也知晓个大概。
之所以在长孙府和皇宫中他没有说出来,是因为他只是个五岁的孩子,有谁会相信他的话,
他在赌,赌老神仙如同影视剧中描写的那样品德高洁,这样他献出方子,老神仙必然不会无动于衷。
长安离京兆府总共也就两百多里,如果一骑双马,一日便可跑到,但李厥不会骑马只能坐车,这个速度就很慢了。
出城十多里,道路越来越颠簸,李厥实在受不z了,被颠得吐了起来,又因中午到现在没吃,所以吐得全是清水。
程知节见此,勒令暂停。
“大将军,我没事,被晃的,继续赶路不能停。”
程知节微一点头,对着后边一辆马车道:“下来一人照顾皇孙。”
随即后边的马车下来一个宫装丽人,年岁约在十八九左右,她毫不扭捏的上了李厥的车,
先用手帕给李厥擦了一下脸,然后将他一把抱入怀中道:“皇嫡孙,这样会舒服些。”
李厥有些不习惯,身体绷得很紧,女人轻笑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
好一会,李厥头靠在一片柔软之上,舒服的睡着了。
“皇嫡孙,太阳已落山,不远处便有驿所,你先带着宫人去休息吧,大军不便入驻。”
李厥睡了一觉精神很好,跳下车看了眼众甲士,再度转向程知节道:“那大将军去休息吗?”
程知节微微一笑道:“我是将军,自然不能离开兵士。”
“那就在此宿营吧,我和大家一起,不要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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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哦对了,今日耽搁,明日别忘了让嫡孙去赵公府上致歉。”
“诺。”
……
“唉,还是太小了,要早睡。”
清早起床,李厥晃了晃脑袋,觉没睡足真难受。
自己开府,总要找几个得力的人,昨晚就是想人选想得头疼,唐初他熟知的牛人,现在几乎全在朝堂上了,李二不可能给他的。
况且房玄龄等人年纪过大,也不可能相伴太久。
他掏空心思在想着高宗和武周时期的牛人,这帮牛人现在要么未发迹,要么还小,正适合招揽进自己身边。
想了半天,他笔下的纸上也只有寥寥几人:狄仁杰、张谏之、薛仁贵,然后就没了。
没办法,电视剧演的最多就是这么几人,其他的他还真的想不出。
算了,招一个是一个吧。
无意给他在装扮,弄好之后无精打彩的吃了早餐,看到上来的煎饼,他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喝了一碗牛乳,吃了个水煮蛋就算完了。
大唐可不兴早餐喝牛乳吃水煮蛋的,这是李厥自己添的食谱。
“东西为娘帮你准备好了,去了之后好生道歉,为娘都说了朝堂之上不要发声,你就偏不听。”
苏氏说着手就高高抬起,不过片刻还是轻轻落下,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去吧,到殿门口等着,马上畅公就要来了。”
李厥挺享受这些,苏氏也不是很唠叨的人,对于前天朝会上发生的事,她也不甚明了,
只知道这孩子犯了错,王爵又没了,内心中居然有一丝窃喜。
畅清来时,见李厥正在摆弄着殿前的一株花圃,小小的人儿撅着屁股,正在费力的拔着里面长出的杂草,
无意站在旁边提醒着他慢点,还要亲自上手,却被他拒绝了。
“不用,我对付不了大的,还对付不了一株蒿子嘛。”
说到此处一怔,随即他突然直起身笑了起来,刚到的畅清和无意两人都被他笑得莫名其妙。
李厥突然想起,前世有个UP主恶搞的三国,刘备说过,我打不过关张赵黄马等一万七千余人,难道还打不过貂蝉嘛,
结果刚上去,就被貂蝉胸口的飞弹给砸晕了。
思维有些发散,没事,这是年轻的表现,见到畅清他赶忙净了手施礼。
畅清将其扶到辇上,无意带着人拉着礼物在后,无非就是布帛、几坛子酒,还有一些干果蜜饯啥的。
皇城很大,自皇城出来,左边就是崇仁坊,赵国公府邸便在崇仁坊南隅。
坊市大门中开,坊正站在门口弯腰行礼。
李厥在辇上,对着他摆了摆手。
来到赵国公府门前,就算是皇孙,长孙无忌也没有亲迎的道理,就他与皇家的关系,除了李二,还真没有人能让他亲迎,
所以站在门前的是长孙冲。
见是他,李厥赶忙从辇上跳了下来:“皇嫡孙小心。”
畅清下了一跳,李厥摆摆手笑道:“无妨。”
然后就上前,对着长孙冲躬身行礼道:“姑父。”
长孙冲所娶的是长乐公主,是长孙皇后所生,等于说是李厥的亲姑姑。
走入二进,长孙无忌站在厅前,他先对着畅清微一躬身,这才笑看着李厥道:
“小子,在朝堂上可是风光得紧,还记得老夫是尔舅公?”
长孙无忌并不是大度之人,在性情上他是比不上房玄龄虚怀入谷的,
此刻,之所以笑着和李厥开玩笑,皆因李厥的身后跟着畅清。
这说明是李二让他来道歉的,也就代表了长孙无忌必须要原谅他在朝堂上的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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