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独宠爱妾?我攻略婆婆来撑腰畅读佳作
  • 夫君独宠爱妾?我攻略婆婆来撑腰畅读佳作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周大白
  • 更新:2024-05-09 19:03:00
  • 最新章节: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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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令筠陆含宜是古代言情《夫君独宠爱妾?我攻略婆婆来撑腰》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周大白”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婚前杂七杂八的事儿全都落了地,夜深后陆家却更加的热闹。因为正式准备婚嫁了。陆令筠只小眯了几个时辰便被喜娘们叫起,浣面开脸,喜婆用两根细线绞着陆令筠脸上颈上的显着稚气的绒毛,开出光滑的皮肤。开面意味着以后不再是黄毛丫头,是一个真正的成人了。陆令筠看着镜中柳眉杏眸,肤凝如玉的自己,不禁莞尔。她竟又嫁人了。......

《夫君独宠爱妾?我攻略婆婆来撑腰畅读佳作》精彩片段


陆令筠心满意足从柳氏屋里出来。

用一匣子东西换了满满一堆添妆。

她最后那句每一样都登记是特意说给外人听的。

东西在柳氏手里,说到底给多少都是她说的,可她说每一样都记下来,那就是说给那些送礼的人听的。

他们都会知道他们有东西给了陆令筠。

凭着陆令筠要嫁进侯府,日后是侯府夫人,谁都想跟她这落点心意。

这样,柳氏送来的东西,就算不能做到对半平分,也足够面面俱到都给一些。

日后少不了在陆令筠面前说句,当年你大婚我们也是添过东西的。

上一世,陆令筠不想在这些地方跟陆含宜争,她一惯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各自收各自的添妆就是了。

这一世,叫她知道那些龃龉,就别怪她下手了。

要做好当家主母,第一件事就是,算计她的,一定要反击。

如水东西往陆令筠小屋里送。

很快,就临近婚期。

大婚前日,侯府的聘礼家里的嫁妆摆满了陆令筠的院子。

足足一百零八抬嫁妆。

陆家自诩清流,绝不昧女儿家聘礼,还得返相当一笔出去当嫁妆。

为了一视同仁,每个女儿给了二十抬。

外加上添妆差不多添了两抬。

陆令筠自个儿的,生母留下来的六抬,一共一百三十六抬嫁妆。

而陆含宜七加八加总共一百抬嫁妆。

李家不过六品侍郎,给了六十八抬,陆家给了二十抬,亲戚们添了三抬,还有柳氏的私库九抬,总共也凑了一百抬。

样子上没太输陆令筠。

当然,陆令筠的嫁妆每一抬都实得紧。

陆含宜的嫁妆里不少虚抬。

装一床被子也算一抬,几条板凳也算一抬,七八个瓷盆都算一抬。

这点陆令筠是最知道的,光是李家送的六十八抬里一半都是虚的。

这辈子,嫁妆方面,陆令筠远超过上辈子。

真真是足够从生花到死,若是换算普通市井人家,都够一百户人家花一辈子!

再就是陆家还派人在侯府和李家打了口新井。

这年代大户人家嫁女,除却十里红妆将女子一辈子的吃穿用度都备上,还有不少体面人家会去婆家单独打一口井。

为的就是说日后他们家姑娘就是喝的用的水都是娘家准备的。

一辈子用到的东西,娘家都包了。

新井,陆家也打好了。

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备齐后,陆家还给她准备了几个陪嫁丫鬟。

陆令筠原本有一个贴身丫鬟芷染,一个粗使丫鬟霜红,还有一个被她派在庄子上看着活计的奶嬷嬷张氏。

柳氏又给她挑选了两个俏丽的头面丫鬟,四个粗使丫鬟,以及两个嬷嬷。

俏丽的头面丫鬟其实就是陪嫁丫鬟了。

日后若是想抬姨娘,就是从她们中抬。

豪门大户们一般都是如此,自家带去的人,不管是做姨娘还是做管家,总归是放心些。

可鸡贼的是,柳氏并没有给陆令筠这些人的卖身契。

陆令筠看着面前送来的几个丫鬟,“你们叫什么?”

“奴婢春杏。”

“奴婢春禾。”

两个俏丽丫鬟仰头道。

她们俩模样长得不错,红唇皓齿,眉眼清秀,皆是十六七岁,正当年的好时候。

剩下四个粗使丫鬟全都低着头,年龄在十三左右,长相都很普通,她们分别叫小薇,小琴,小悦,小蕊。

而那两个嬷嬷其中一个是柳氏身边跟了好多年的万嬷嬷,另一个是新招来的,叫安嬷嬷。

“姑娘,夫人叫我们跟着你,日后给你把关,定然不叫你在侯府受委屈。”万嬷嬷道。

陆令筠笑着冲她们点了点头,“好呀,你们既然跟了我,以后就是我的人,只要好好做事,我定然不会亏待你们。”

“是,小姐。”

陆令筠叫芷染给她们分别包了红包,打发她们下去。

退下的时候,万嬷嬷眼底是止不住的得意。

一副十拿九稳,稳稳拿捏住陆令筠的模样。

“小姐,那些人定然是夫人派来监视您的眼线。”

人走后,芷染道。

陆令筠淡淡一笑,红唇只吐出两个字,“不怕。”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

可除了春杏和春禾,其他人和上辈子赏给她的人一模一样。

她对她们早已了若指掌,更是知道她们全部把柄和软肋。

不得不说重生真好,就跟开了天眼一般,一堆人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春杏和春禾上辈子没给她,大抵是这辈子她要嫁的是小世子,姨娘也得找个好看的。

见陆令筠依旧是这般风轻云淡,芷染只觉得自家小姐最近又变了不少。

她家小姐是不是太佛系了。

这样真的能行吗?

会不会被人欺负呀!

不行,她日后得多看着点,多仔细点,决不能叫人欺负了小姐!

大红的喜稠结满陆家,宁阳侯府以及李家。

婚前杂七杂八的事儿全都落了地,夜深后陆家却更加的热闹。

因为正式准备婚嫁了。

陆令筠只小眯了几个时辰便被喜娘们叫起,浣面开脸,喜婆用两根细线绞着陆令筠脸上颈上的显着稚气的绒毛,开出光滑的皮肤。

开面意味着以后不再是黄毛丫头,是一个真正的成人了。

陆令筠看着镜中柳眉杏眸,肤凝如玉的自己,不禁莞尔。

她竟又嫁人了。

开面过后便开始上妆挽发髻,七八个喜娘忙碌着,从凌晨一直忙到鸡叫。

待得天亮,她已着最艳丽的大红喜服,满头沉甸甸着满珠翠盖上喜帕静坐在屋里,在繁复的流程和一声声的祝福下,迎来了接亲的喜轿。

陆令筠由与她几分相熟的庶弟背着上了轿。

接亲,上轿,下轿,跨火盆,过门,拜堂......送入洞房。

可惜,这一次她全然没有第一回的悸动和小儿女的期待。

她跟玩偶一样被摆弄了一整天,待得一声礼成,总算送入了洞房。

侯府里热闹非凡,嘈杂的声音一直到了半夜才歇下来。

陆令筠的房门也终于被推开了。

陆令筠还盖着红盖头,烛火悠悠,在有限的视野里,她看到一双大红男靴。

“你就是陆家的?”


小花厅里,候着不少人。

府里几个大管家嬷嬷照例来找陆令筠汇报家里事物,秋姨娘坐在她旁边哭哭啼啼。

陆令筠一边听着哭诉,一边用算盘划拉着账目。

她指尖顿了顿,在一本账目前顿住。

“修个墙要一百两?”

“对,少夫人,还是按照之前修这堵墙的价格算的。”

陆令筠更是来了神,她忙冲旁边的秋姨娘摆摆手,叫她先别哭,“这堵墙之前也修过?”

她今儿收到管事嬷嬷过来汇报,家里西边一堵墙塌了。

管事嬷嬷过来跟她来汇报修墙的事儿。

原先这些事都是跟秦氏汇报的,如今秦氏去休养,只要不是顶大的事都是交给陆令筠来处理。

她一眼就瞧出这修墙的事儿有猫腻。

“回少夫人的话,三月前下大雨,冲坏了,修过一遭,就是一百两。”

陆令筠听到这儿,“把上回负责修墙的人带着当初的账本给我过来!”

“是!”

大嬷嬷走了,陆令筠又吩咐霜红,“你去西边看一眼这个断墙,再带几块碎砖头回来。”

“是!”

很快,大嬷嬷先把当初负责修墙的管事和账本过来。

那管事姓崔,是府里的家生子,爹娘以前都是伺候老侯爷了,不过如今去庄子上养老,他在府里负责采买业务,府里人都叫他一声崔大。

崔大一脸嬉笑的走过来,见着陆令筠,讨好道,“少夫人吉祥,少夫人万福金安。”

“先不用嘴甜,崔大,我且问你,西边的墙三个月前是你负责修的?”陆令筠柔声问道。

陆令筠的声音很温和,瞧着便是好说话的。

再加上她进府快一个月,一直都是好脾气的做派,连世子爷房里那位舞到她面前,她都不曾责罚过半分,只叫崔大放松警惕,“是我,少夫人,你且放心,这一次我一定还把墙修好,叫你满意。”

陆令筠继续温声细语,“上回修墙的账本给我看看。”

崔大浑然不觉的递上一本账本。

陆令筠翻着上面狗爬的字儿,念着,“青花砖五文一块,你买了一万块?”

“对,少夫人有所不知,那青花砖可是最好的砖,结实耐用。”

“工人请了十个,工期一个月,工钱三十两?”

“对,那堵墙十几丈长呢,修慢点,慢工出细活吗。”

“打灰拌料杂七杂八的花了二十两?”

“是的,夫人你有所不知,这些杂料可贵了。”

崔大一脸真诚,笑嘻嘻的眼底全是精明,扯起谎来半点都不心虚。

就连秦氏这等经验十足的老主母,都不可能看出这种事的猫腻,陆令筠一个养在深闺年纪又轻的大小姐,哪知道墙啊砖啊的价格。

底层采买,专项款这种东西是最好贪墨的,他们报多少,只要有明目就绝对能批。

他这般嬉笑的应付过去,下一秒那一本账本啪的就摔在他脸上。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陆令筠倏的站起,往日温柔的好脾气一下子就变了,目光凌厉的盯着跪在下面的崔大,“给你一次机会,上次修墙你到底贪墨了多少钱!”

崔大看到这儿,立马心虚,可他还是抓不住陆令筠到底知道多少,“少,少夫人,我没有啊......”

“哐当”一声,几块烂砖头就砸了过来。

陆令筠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告诉我,这就是最好的青花砖?我怎么瞧着像最普通的青土砖?”

“少夫人......”崔大脸色一白。

陆令筠继续道,“市面上这种青土砖一文钱两块,就连青花砖也不过三文钱一块,更别提要得多,有优惠,你在砖上到底给我贪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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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香院里。

秋菱欢欢喜喜的伺候着程云朔吃饭。

小院子灯火晃晃,秋菱一直跟程云朔讲着以前的趣事。

聊着聊着,原本对秋菱还刻意保持着几分距离的程云朔也放了开。

说到底,故人旧人在人心底的份量都是不一样的。

程云朔一开始把秋菱赶走,真是激情上头。

他前脚在飘香院花了万两黄金与一群世家子斗彩,把邢代容强势赎了身,那一刻真真是为了她能与全世界为敌。

邢代容一句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回去之后,立马把秋菱赶了出去。

全然什么不管不顾。

如今秋菱重新回到他身边,往昔情谊慢慢浮起,他不由觉得当初他对邢代容确实是太过上头。

这世间哪有一直滚烫炙热的激情,若是没有一起面对着全世界的风雨,上头的激情终是会慢慢往下褪。

“世子今夜还宿在我这儿可好?”秋菱小意温柔道。

程云朔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嗯。”

秋菱眉间忍不住喜色,她正要给程云朔夹菜,便听得屋外传来秋葵的声音。

“世子爷.......”

秋葵低着头走了进来,看到秋菱更是把头使劲往下低,细声细气道,“秋菱姐。”

秋菱一眼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你脸怎么了?”

程云朔跟着把目光落在秋葵脸上。

秋葵慌忙的捂住脸,“没什么,我出门不小心撞的。”

“得了吧!撞能撞出来一个大巴掌印?是不是你屋里那位打的?”秋菱一眼鉴真。

秋葵哪里敢多说,“不是的不是的,就是我不小心。”

“你别再给她说话了,现场都是我们自己人,也该让世子知道那位到底是个什么人!”

“秋菱姐,你别说了,邢姑娘她听到世子又不回去也是着急了。”秋葵捂着脸一脸为难。

程云朔听到这儿一掷筷子,“就这个脾气还想叫我回去!”

“回去告诉她,我不会回去的!她要是再跟为难你们,这辈子别想我回去!”

秋菱听到这里又是喜上眉梢。

当天夜里,果然世子没有回去,宿在秋香院。

不过世子依旧没有跟秋菱同房,他就是同邢代容置气一般,两人闹着脾气。

终于第三天的时候,邢代容自己忍不住了,出了摇光阁,跑来秋香院。

“程云朔!”

邢代容站在秋香院门外大叫。

没一会儿门开了。

但出来的只有摇着团扇的秋菱,“呦,这来的是呀。”

“你这个贱人!”邢代容一见到秋菱就气得牙根痒痒,张牙舞爪便要与她撕打。

秋菱挺起胸脯,把脸凑上去,“打,往我脸上打,打了正好给世子好好瞧瞧。”

邢代容听到这里,气焰顿时就压下一大半,妈妈的,这贱人上次就是用这种阴招害她,还想要陷害她。

索性秋葵在后面拉架,她顺势就停了下来,指着秋菱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一次两次陷害我,你怎么这么贱!贱贱贱!贱死了!”

“呵呵,真是人贱不自知,我再贱贱得过你,抢不赢就打人,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以前是世子宠着你,惯着你,叫你蹬鼻子上脸,真当自己是个人物,满府上下全把你当个笑话!”

邢代容哪里骂得过秋菱,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要程云朔把你杀了!”

“呦!你去呀你去呀,哦不,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世子爷一大早就出去了,他走得可早了,一看就是不想见到某些太把自己当回事的人!某些人真该好好想想了,自己的恩宠是不是到头了!”

“你胡说!程云朔答应过我这辈子就我一个!他是我的!你说这么多也不能掩盖你抢我男人的事实,你就是抢男人的贱小三!贱小三!”

“少在我面前发癫!”秋菱一把甩开她,瞪着眼睛指着她鼻子骂,“一口一个世子爷是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侯府的当家主母!你就是一个连妾都不是的爬床的!再看不清自己身份老娘撒泡尿亲自给你照照!”

秋菱说着回屋把自己夜壶拎出来,对着邢代容泼去。

邢代容看到这儿,连忙堪堪躲过。

腥臊的味道在她旁边传来,她气得全身发抖。

正要冲上去找秋菱,秋菱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

“什么东西!真当自己是当家主母,还敢来老娘屋里逞威风!”

邢代容气到全身颤栗,满脑子空白,看着紧闭的房门,气得狠狠踹两脚。

可这两脚只叫她疼得慌,她又气又委屈的往摇光阁跑。

刚跑回去,秋菱最后两句话突然点醒了她。

当家主母?

陆令筠?!

此时。

秋风飒飒,日头正好。

穿堂风正舒服的小花厅内,陆令筠看着账本。

“解气,解气,真是解气!”

“刚刚秋姨娘拎着屋里的夜壶哗啦一声冲出去,对着那邢代容泼,把她泼得再也放不出一个屁来。”

春禾和霜红全都笑得前仰后合,过来传话的小薇更是笑得眼泪都飞出来。

“少夫人,这种人就该这么对付!叫她天天在我们面前发癫!”

翻看账本的陆令筠浅浅勾笑。

她也没想到秋姨娘气人的本领一点也不小。

短短两三天,就把邢代容气得坐不住,狠狠磋磨了她一番。

“好了,霜红,你等下出府一趟,告诉芷染一声,叫她这段时间开始广囤木炭,如今刚入秋,收购价格比较好。”

“是。”霜红止住笑,扶着肚子应下。

陆令筠在府里事物一一熟悉之后,便要开始打理自己名下的庄子和产业了。

作为重生者的她,必然要抓住一些重要的时间点,她可记得今年冬天特别冷,木炭价格蹭蹭直高,到后面更是重金想买都难。

上辈子她那个时候在李府,李家木炭数量不够,全都紧着家主和李家大哥一家,她那时跟着李二可是受了不少寒,身子骨也是在那时就落下病根。

这一世,她提前掌握先机,先把木炭备起来。

她这儿把事务安排下去,另一边又传来人报。

“少夫人,摇光阁那位又来了!”


她当时一盆水泼向陆含宜,伤了他的心,可他这一次次的冰冷,难道就不是冰碴子扎她的心吗!

明明说好对她好一辈子,这才多久,这才多久!

邢代容一颗心简直是要被揪干了,呜呜痛哭的往回跑。

她这失魂落魄的哭泣奔跑叫陆含宜也没得好受。

看她那样子,他心里也跟揪着一样疼。

可到底最终,他还是没有去追,转过身铁青着脸回了秋菱屋里。

他不知道该做什么,怎么去做,反正是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邢代容一哭二闹就屈服。

两个人的情伤全落在陆令筠耳里。

她在屋里吃完晚饭,听着春杏回来眉飞色舞的讲,陆令筠听完懒怠的起身。

“少夫人,你不觉得解气吗?看他们这样子,那狐狸精定是失宠了。”

陆令筠摇摇头,懒得去说他们的事儿,“跟绮罗约好了吗?明儿去香积寺上香。”

“少夫人,已经约好了。”霜红道。

“那边早点歇息吧。”

陆令筠天天围着侯府这些事转,倒也有些无聊,明日约着王绮罗上香踏秋。

如今枫叶正红,秋日走上这么一遭,才是悠闲小滋味。

次日一早。

陆令筠便乘着马车出了府。

她就带了霜红,春禾,还有两个府上男丁小厮。

马车晃晃悠悠到了香积寺时,已是日头正好,她刚停下,一鹅黄色戴着斗笠的少女就向她奔来。

“令筠!”

“绮罗。”

陆令筠是已婚妇人,出门倒是不用戴斗笠,王绮罗还未出阁,不便抛头露面。

两人在香积寺山脚相逢,王绮罗喜滋滋的挽上陆令筠的手便往山上走。

此时满山红遍,秋风穿着枫叶,美得不得了。

山上山下不少善男信女,全都沿着阶梯上下。

“你进来可好?”王绮罗问道。

“好得很。”

“我听说了,你家世子最近去都尉府报道了,我爹都说他转了性,叫他高看,我娘说,那都是令筠你的功劳,谁娶了你谁家宅旺。”

陆令筠笑笑,“将军婶娘身体怎么样?”

“都很好,就是我娘这些天可烦人了。”

“怎么烦人了?”

王绮罗探头到陆令筠耳边,轻声耳语,“她在给我相看亲事。”

听到这儿,陆令筠来了兴趣,“已有人选?”

“快别说了。”王绮罗连忙摇头。

“说说啊,我也帮你参谋参谋。”

“都是我爹那些门生,”王绮罗一脸不满,“一个个五大三粗,看着就让人讨厌。”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陆令筠坏笑的瞧着她。

王绮罗一扭头,“我喜欢有学问的。”

恰此时,她们登上了香积寺顶,一群书生打扮的男子从寺里走出。

阳光正好,落得香积寺宝殿门前片片红叶上,红得似火,应得年轻人们意气风发。

陆令筠一眼便瞧见走在人群中核心的白袍男子,他面如冠玉,温润谦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只叫人如沐春风。

陆令筠瞧见他,他也瞧见陆令筠,四目相对时,男子微微错愕,很快,他便回过神来。

他在陆令筠面前顿住脚步,谦虚一礼,“原是姨姐,阿姊万安。”

说话的正是陆令筠上辈子前夫,李闻洵。

陆令筠也没想到会在香积寺碰上李闻洵。

她客气的往后退半步,回一礼,“妹夫不必客气。”

“阿姊今日是来上香的吗?”

“对,含宜没有同你一起来吗?”陆令筠保持着得体且有距离的微笑。

李闻洵听到陆含宜的名字,眼底带着一抹笑意,“含宜有孕了。”

“噢?”

陆令筠还真不知道陆含宜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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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云朔说完,便抱着落了水的秋菱离开这里。

只剩下邢代容呆呆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抱着人冷漠绝情离开的程云朔。

气到全身发抖。

他,他,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这个男人明明说好一生一世只爱她的!

当天夜里,程云朔没有回摇光阁。

宿在了秋姨娘的秋香院。

这一夜,邢代容砸了摇光阁一堆东西。

哭哭闹闹的折腾了半宿。

陆令筠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少夫人,昨夜世子爷留在秋姨娘那儿,不过秋姨娘用尽了手段,世子只是跟她分房睡。”春杏回来把详情告诉陆令筠。

“这是为何?”春禾在旁边疑惑,“按理说,世子爷不是跟那位决裂了吗?”

陆令筠在院子里晃着小椅子,浅浅笑着,“哪有什么决裂,是互相试探。”

“互相试探?”

“试探谁肯让步。”陆令筠笑着。

男女之间,若不是有共同敌人,一起对战,那剩下的时间便是夫妻间的一日百战。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原先程云朔事事惯着邢代容,他爱邢代容能越过规矩越过礼法,远远超过邢代容爱她,那便是邢代容压过他。

可如今二人碰到一次重大的底线试探,程云朔不想再让步了。

他想让邢代容让步。

昨夜他宿在秋姨娘那里,却不肯同她同房便是说明一切。

而那邢代容,陆令筠与她接触这几次就发现,她有着难言的傲慢,也不知道她的傲慢到底来自哪里,眼里语里,都是对所有人的鄙夷和轻视。

瞧不起所有人,目空一切。

甚至程云朔。

所以她一直逼着程云朔让步,处处迁就她。

两人在僵着较量呢。

“少夫人觉得谁会让步?”

“那还要说,肯定是那位呗!”春禾不屑,“昨夜她在摇光阁砸了半宿东西就睡去了,按她往常脾气,不得砸门去闹。”

陆令筠轻轻一笑,“不,还是程云朔。”

“为什么?”众人齐问。

为什么?

因为程云朔现在还很爱她。

永远是爱得多的人让步。

可这世上哪有一直让步的人,只叫一个人一直退让,让得多了,感情就没了。

陆令筠笑而不语,没多久小薇就跑进来回禀,“少夫人,世子又回摇光阁了。”

众人听到这里,全都看向陆令筠。

一时间所有人都觉得陆令筠简直神了,她们家少夫人真真是算无遗漏,总有种云淡风轻就把握了一切的感觉。

陆令筠看着这些目光,只是淡淡笑着。

她可没那么厉害,只是经历得多,看得多,比她们要多活一辈子呢。

“给秋姨娘送一匹料子,再送些红糖姜茶,昨天她落水,委屈她了。”陆令筠淡淡的安排。

“是。”春杏在旁边领命。

待得春杏带着东西回了秋香院,秋菱坐在院子里骂人。

“那个狐媚子到底有什么手段,把世子哄得团团转!”

“到底是青楼出来的,勾z引人的手段就是厉害!”

春杏听得这些话,笑着,“秋姨娘,不要气了,少夫人叫我给你带东西来了。”

秋菱听此,看向春杏手里的东西。

有红糖姜茶,还有一匹好料子。

“少夫人说你昨天落水受了气,委屈你了。”

秋菱立马脸色好转许多,“还是主母仁善。”

“谁说不是呢,咱们少夫人就是菩萨心肠的好人,那位在我们少夫人面前,从来都是大放厥词,少夫人从来没责罚过她。”

秋菱听后,心中更加郁结,“真是不知感恩不知天高地厚的狐媚子,仗着有几分宠爱得罪这个得罪那个,看我怎么收拾她!”

春杏看着秋菱,抿嘴轻笑,“秋姨娘还有什么办法?”

秋菱认认真真的想了想,“对了!世子最爱吃我做的桂花糕,如今正好桂花开了,我们给世子做桂花糕!”

春杏眼睛一亮,“好!”

话说程云朔回了摇光阁,他已然是给了一个极大的台阶。

但是邢代容根本没有任何下台阶的意识。

她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不喝。

程云朔叫人送了好几趟东西去,邢代容都把饭菜给砸了。

砸的多了,程云朔也没了耐心。

“爱吃不吃。”

他心里郁闷得慌。

她做错了事,她还这么大的气性!

每次都是他哄她,再喜欢也经不住这样折腾。

他在摇光阁待到下午,实在憋得慌,离了摇光阁。

刚刚出去,就看到外面桂花树前两个女子正在打着桂花。

程云朔一看到这儿就想起小时候,他同秋菱还有院子里其他人一起打桂花。

他爱吃桂花糕,打下的桂花秋菱都会给他做糕。

程云朔这么一想,就在打桂花的人里看到了秋菱的脸。

“秋菱?”

“世子,你来得正好,我这打了许多桂花,等下就给你做桂花糕。”秋菱冲他甜甜一笑。

一下子就勾起了程云朔往日的回忆。

“你昨天落了水,伤寒还没好,要好好保重自己身体。”程云朔道。

“我哪里有那么重要,我如今能从佛堂出来,再见到世子每一眼我都珍惜。”秋菱捧着桂花,小意温柔到程云朔面前。

程云朔听到这儿,再对比家里那个只会砸盆砸碗,哄都哄不好的邢代容,顿时高下立判,想到当初为了邢代容,把秋菱赶走,他不由道,“秋菱姐姐,你别生我气。”

乘胜追击的秋菱听到这个称呼,一时红了眼睛,“我又怎么会生世子的气,只要世子心里还有我就好,我一个人,这世上能依仗的只有世子。”

当夜,程云朔又在秋香院休息。

这一下,邢代容终于慌了。

“世子又没回来!”

“是的,世子昨天在秋菱姐那儿。”

“啪!”

邢代容狠狠甩了秋葵一巴掌,“谁是你姐姐!吃里扒外的东西!到底谁是你主子!”

秋葵震惊的看着打她的邢代容,这还是当初第一次见面,拉着她手跟她讲,人人平等,她不是任何人奴隶的邢代容?

“还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去把世子给我叫回来!”邢代容气呼呼道。


次日。

新婚第三日,回门的日子。

陆令筠在梳洗打扮时便听得春杏在房里讲府里的事。

如今她在府里打探消息是越发如鱼得水。

“昨儿世子爷和他那位回去之后可腻歪了,听人说到晚饭房门才开,下人们送饭进去,世子爷亲自在床边一口一口喂着那位吃,看得下人都要挖了眼去。”春杏酸溜溜的学舌。

春禾忍不住呸了一声,“真不害臊!”

“听没完呢!那位一边吃一边问着世子爷爱不爱她,说了爱她才肯吃。”

“咦!”春禾羞得脸不禁红起来,“你快别说了,这也太臊人了!”

“谁说不是呢,满院子的人都说那位就是个狐狸精转世,成天爱不爱的,把世子迷得神魂颠倒。”

只有霜红在听完后,一脸愁容锁紧眉,“世子那么宠她,今天会不会不跟少夫人回门呀。”

屋子一静,泛着酸气的春杏和春禾皆是沉默下来。

她们酸归酸,笑归笑,可不能忘了那是她们的身份处境。

陆令筠可是名正言顺的世子夫人,一直叫小妾压在头上这可如何做人!

今儿更是回门的大日子,陆令筠若是就一个人回去了,那绝对得叫人嘲笑死。

“不会的。”

陆令筠轻舒眉宇,无比笃定。

陆令筠在看人方面,极准。

她与程云朔接触不长,但对他已有七分把握,程云朔确实离经叛道,胆大敢为,可他并非无法无天,只顾自己之人。

要不得大婚之日他不会同她解释一句,已经许了邢代容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可能接受她。

更不会在昨日邢代容来她这儿闹,也同她置那么一小会儿气。

他那人,终究是讲些法理,也懂是非对错。

她入府之后,未曾招惹过他半分,事事忍让,不曾叫他半分为难,程云朔即便是对她没半分情谊,也该有两分敬意。

只这两分敬意,他就必然会陪她回门。

陆令筠话音落下没多久,屋外便传来小薇欢喜的通传之声。

“少夫人,世子爷来接您,准备回门了!”

在屋里的几人听到这里皆是惊喜,只有陆令筠露出一如往常,尽在在握的淡然微笑。

不消时,陆令筠便梳洗完毕。

今日,她更是盛装异常。

穿戴结束后,拿出秦氏赠她的彩云冠戴上,硕大的银丝掐花头冠上嵌着顶级祥云造型的和田玉和各色宝石,每一颗都华贵异常,耀眼夺目,直叫人看得挪不开眼。

外罩披着新作的浮光锦,如云纱舒展的材质每一丝在阳光照射下都折射出不一般的光彩,每走一步,流光溢彩,熠熠生辉,端庄大气,贵不可言。

“少夫人太美了。”春杏在一旁忍不住出声。

同她平日里那酸不溜秋的语气不同,她此时语气里只有仰望和满满的仰慕。

她能瞧不起邢代容,酸她笑她嫉妒她,总归是因为邢代容是同她一样的人,甚至出身比她还差。

这辈子都只能是妾,是府里的下人。

可陆令筠不一样。

她是主子,这辈子都跟她们截然不同。

春杏想要攀比想要出头,也不可能对陆令筠生出半分逾越。

“也不看看咱少夫人是谁,这通身的气派,哪个看了不得知道,这可是堂堂侯府家的世子夫人!”春禾仰慕道。

“正是如此!”霜红连连点头。

陆令筠戳她们三个脑门,“就你们嘴甜。”

几人言笑晏晏间,缓缓推开了房门。

在堂屋坐着喝茶的程云朔一抬眸便见到一道炫目耀眼的光华出现在自己面前。

只见一女子从光中走出来,她从上到下,华贵至极,富贵却半点压不过她,倒是与她的气质相得益彰。

她眉精致如柳月,凤目如双星,玉面带喜,一点正红色的朱唇,配上她浅浅淡淡上扬的嘴角,不谄媚也不严肃,贵气得如同九天之上的神明菩萨,富华得像一朵盛开的洛阳花。

一时间,程云朔脑海里只想到金玉之躯,贵不可言八个字。

他之前一直喜欢邢代容的新奇聪慧,古灵精怪,无人可比,可在这一刻,特立独行的她都显得轻浮浅薄。

毕竟世间一切特色,在绝对富贵面前都会暂褪颜色。

“少夫人简直是天仙下凡,与世子您金童玉女登对极了!”程云朔的小厮清风不禁夸道。

听到清风的声音,程云朔立马回过神,他这才发现自己盯着陆令筠已有一瞬,对上陆令筠一如往常的浅笑眸光,他赶忙挪开眼,冲不长眼的清风喝道,“胡说什么呢!”

清风立马闭嘴,低着头小声碎碎念,“没说错呀,世子爷这种贵人明明就跟少夫人这种谪仙似的大家小姐更般配。”

他声音小,可现场的人都听见了。

程云朔脸色越发不善,这时陆令筠开口了。

“世子爷,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

“嗯。”

程云朔不咸不淡应了一声,转头往外走。

陆令筠见此提步跟上,在经过清风的时候,她微微停住,“你叫清风?”

“对!少夫人,小的清风,一直跟着世子爷的。”

“上次你都没来领我喜钱。”

“小的那时......”

不消清风多说,陆令筠给春杏一个眼神,春杏便给清风塞一个红包。

“你跟着世子爷做事辛苦了。”

陆令筠温和冲他一笑,转身便领着人走了。

手里塞了钱的清风一时间开心不已,再看陆令筠的背影,“少夫人就是少夫人!这才该是我们府上未来的主母!”

此时,陆宅。

主母柳氏的院子。

热热闹闹坐了满屋子的人。

“咱们二小姐回来了!”

“这嫁了人就是不一般,能看得出长大了!”

“一看就嫁得不错!”

看着陆含宜长大的姨母舅母们纷纷打趣道。

在众人中心的女人身着一件正红色绣金线牡丹的回门服,头上挂满琳琅翡翠,身上珠串佩玉样样齐全,她用绣帕掩着嘴,嘴角是止不住的满意微笑。

嫁得好,她这次当然是嫁得好。

不说李闻洵日后要高飞成宰相,给她请封一品诰命,就说现在,李闻洵他是一个实实在在正正常常的男人。

两辈子为人,她终于尝到了做女人的滋味。

新婚三日,她可算过上蜜里调油,郎情妾意的日子。

这个夫君她抢得极好!

众人正打趣着,一位姨娘道,“咱们大小姐怎么还没到。”

听到此,陆含宜嘴角的笑更是挡不住,她放下帕子笃定道,“她不会来的。”

小说《夫君独宠爱妾?我攻略婆婆来撑腰》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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