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院子里,又多了两个大缸,开始熬制脱色白糖。
长孙冲送了有近四百斤,李治和李恪加一起送了有五百多斤,索性一次性都弄成白糖,存起来慢慢吃。
糖块晾干之后,李厥让人拿来臼子,将一块块的放入里面捣碎,片刻再倒出来就是李厥熟悉的白砂糖样子了。
捻起一点放嘴里,真甜啊!
突然想起小时候在孤儿院,和几个伙伴到厨房偷白糖吃的事,原本厨师买来调味的,结果被几人全部倒进了嘴里。
嘿嘿一笑,又捻起一点塞进了武媚的嘴里。
“少爷,真甜。好干净,白白的,像是雪花,这要是售卖,至少也要卖一贯钱一斤。”
嗯?
卖?
李厥突然一拍脑袋,对啊,可以当门生意来做。
……
又隔一日的中午,李二的面前就放着一个盘子,盘子里装着晶莹如雪的白砂糖。
“这是石蜜?”很明显,这颠覆了他对石蜜的认知。
“臣已经尝过了,确实是甜的。”畅清回道。
李二捻起一小撮,他还是不怎么相信,先是放在手里仔细端详,好一会儿才又塞了一小点进嘴。
“还真是石蜜的味,这是为何?”
“臣也问了皇嫡孙,他言之前的石蜜之所以是褐色,乃是里面有杂质,他所做的就是脱杂的过程,他还言很简单。”
“简单?”
不过片刻,李二就释然了,孙子所创的法子,那就是皇家的。
他又想起一事问道:“青雀有没有给东宫送药?”
“魏王许是公务繁忙,还不知晓此事。”
李二面上微微露出不喜,不过片刻又道:“该是如此,既然他不知晓,你就去提醒他一下吧。”
大清早,李厥在武媚的服侍下穿好衣服,有美女在身边,无意的地位直线下降,
况且无意每次帮他梳头,都会勒得他头皮疼。
推开殿门,轻嗅了一口道:“怪不得谁都想入主东宫,原来东宫的空气真的是香甜的。”
武媚也习惯了他不时冒出的不合时宜的话,在身后翻了个白眼。
整个东宫都快成白糖加工基地了,别说东宫飘着甜味,连太极宫都能闻到,李二几个妃子还都来问了是啥呢。
“公子,长孙府来人,驸马亲自来的。”
驸马很多,所以无意在前面加了长孙府,点明来的是长孙冲。
李厥赶忙到门口迎接。
长孙冲的面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忧郁之色,变成了神采飞扬的佳公子。
见礼之后,李厥当先问道:“可是姑姑大好?”
长孙冲猛的点头道:“今日孙神仙准许下床了,还让我们在米羹中加上点羊肉。
孙神仙言,方子对症,剩下的就是将养便可。”
李厥同样高兴道:“这两日事忙,又恐打扰姑姑和孙神仙,等姑姑再好些,我定去拜访。”
“你姑姑叫我过来,说是辛苦你了,还言等她好了,要亲自登门道谢。”
“我是晚辈,皆是我该做的,如何领谢。”
两人说着进厅,长孙冲看了眼左右,低声道:“父亲同意延儿来此,还望你能看在表亲的份上,善待于他。”
李厥突然露出个玩味的笑容道:“怕是姑父好生相求的吧。”
一句话,说得长孙冲面上微烫,片刻叹了口气道:“厥儿,有些事并非我不明白,只是不愿去往坏处想。
你是个重情义的,这一点我自认双眼不瞎,至于其他的,与我何干?”
这话很有讲究,告诉长孙延能来,是提醒李厥至少在入储这件事上,长孙家没有再抵触或者说给李厥留了个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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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朕准你前去,起来吧。”
李二擦了一把眼泪,走下台阶亲手将李厥扶起,对外下令道:“令右武卫大将军程知节,抽调五百悍卒,随皇嫡孙。”
又看向畅清道:“你从宫中调集奴婢十人,要伶俐点的,会服侍人的。”
半个时辰,程知节全副披挂赶来,畅清给找了四个太监、六个宫女。
“皇爷爷,孙儿还有求?”
“道来。”
“求皇爷爷差人告诉我母亲,就说我在宫中陪皇爷爷两日,暂不回东宫了。
还请不要告知实情,若是为姑姑累得母亲担扰,便是做儿子的不是了。”
李二微微一笑,手在他的头上轻抚一下道:“如你所言。”
三辆马车相继出宫,到得宫城外,早有五百兵丁已全副武装等候。
“开拔。”
这一刻的程知节,无一丝在朝堂上的无赖劲,身形挺拔、一脸威严。
……
赵公府邸,长孙无忌未及晌午就赶了回来,见儿子问道:“皇嫡孙呢?”
“已回。”
长孙冲便将父亲走后,李厥的所作所为说了。
长孙无忌沉吟片刻问道:“他真说要延儿过去陪他伴读?”
得到肯定答复后,他又沉吟起来。
“父亲,到底就是一个孩子罢了,您不必太耗费心神。”
长孙无忌将手中的册子递给长孙冲:“看看吧。”
长孙冲接过,翻开第一页,只见上边写道:“新型冶炼术。”
他眉头挑了挑,接着翻开第二页,这上面开始写到炼一炉好铁必备的要素有哪些,选材、炉温、合理的造渣剂(石灰石)等。
接着往后翻,他就看到几个图型,从炉至送风机皆有。
“父亲,这是…”
“我找了家中供奉看过,他们言可以尝试。”
长孙冲淡然一笑道:“这段时间闻皇嫡孙聪颖,不想有这玲珑心思。”
长孙无忌则依旧皱着眉头,神情格外的凝重。
“父亲,这是好事,若是不成也就是耗点钱财罢了,若是成了将大大提升咱家产铁的数量和质量。”
长孙无忌微微摇头道:“冲儿,你未看见这里面更深一层的意思。”
“何意?”
长孙无忌看了眼厅外,长孙冲了然,对着外间喊了声,片刻一花白老者走进,他才道:“八叔,厅中戒严。”
花白老者领命之后出去,不过片刻回身点了点头。
长孙无忌这才开口道:“许是我想多了,不对,以那小子的禀性,他应该就是此意。”
“父亲,到底是何意?”长孙冲不解道。
“李厥这是在暗示我,只要他为储君,或者更进一步,那么炼铁依旧会是我长孙家的命脉,不会轻夺。”
停顿一下,接着又道:“包括让延儿去为他伴读,也是在暗示他日我死之后,他也不会亏待我长孙家。”
长孙冲也是吃惊道:“李厥有向储之心?”
接着又摇头道:“父亲,这不可能,他只有五岁,您或许是想多了。”
长孙无忌轻哼一声,走进书房片刻出来,手中又拿着一个册子:“这是自你表弟被废后,他一个五岁孩子的所作所为,你看看吧。”
长孙冲双手接过打开,册子上清楚的记述着,李厥自李承乾被抓之后,所做的所有事。
看完之后,长孙冲倒吸一口凉气道:“父亲,这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
“我查了许久,也未见高人,苏氏虽贤,但绝不会将局势看得如此清楚。”
“会不会是?”
“不会,陛下就算责人做这些,定然不会找一个五岁的孩子。”
长孙冲沉思良久才问道:“父亲的想法是?”
长孙无忌在厅中踱步,好一会摇头道:“不可,皇嫡孙定不能为储君,我对承乾寄于厚望,然承乾造反我长孙家可是禀持反者死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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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半个时辰前,一声惨叫回响在丽正殿中。
李厥到底还是太小,这个身体只有五岁,而铜烛台又太重,他全力甩出之时,居然把自己也给带的掉下了桌。
苏氏大惊,不管正在惨嚎的顾夫人,当即将李厥给扶了起来。
玛玛的,真疼。
虽然地上铺了地毯,但落地后,头一偏刚好磕到了桌腿。
“快来人,苏氏造反了,苏氏杀人了。”
顾夫人的哀嚎,还是惊动了外间的奴仆,他们急忙冲了进来,不过看到如此情形,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厥摸了一下额头,倒吸一口凉气,居然长出一个大包。
苏氏想要将他抱入怀中,被他闪身又一次躲过。
他的目光先是冷冷的看着进来的奴婢们,然后才移向地下还在哀嚎的顾夫人。
“再嚎,本公子活剐了你。”
不知道为什么,顾夫人对上他的目光,突然一阵寒气自心头涌出,还真的不敢再嚎了。
“我母妃并未被废,你这个贱人如何敢与太子妃如此说话?
四叔与我父亲乃是血亲兄弟,兄友弟恭,由得你在此污蔑的挑调?
今日若是不伸斥于你,他日传出,外人还真当是四叔令你来此逼迫我母子,
只知欺主,不知尊卑,你个贱人好大的胆子!”
原本还想阻止的苏氏,此刻微微一怔,自己儿子何时如此会说话了?
李厥不管,说完这些,抬脚就往顾夫人的身上踹。
刚好一脚不偏不倚的踢到顾夫人被铜烛台砸开的伤口上,对方再度惨叫。
“好了,厥儿。”苏氏拉住,不让他继续逞凶,这才对一边的奴婢道:“还不抬出去。”
等到人出去之后,苏氏矮下身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孩子,面上有欣慰继而又是悲戚。
手伸向他额头轻轻的触了一下道:“疼吗?”
“不疼,母妃放心。”李厥说完,又对外喊道:“无意,去把我大哥喊来。”
外间有人答应一声,没一会,李象走进来,先是恭敬给苏氏行礼道:“母妃。”
苏氏点头,随后又不解的看着李厥。
李厥对着门口的无意道:“不准放任何人进来。”
说罢,这才请母亲再次落座,长辈在这,大哥是不可能坐下的,所以他也没有勉强,
自己年岁小无事,直接爬上旁边的座椅落坐道:
“如今父亲被抓,东宫人散,众臣之中攀高附贵之徒深恨与东宫和父亲纠缠不清,必已远躲着,
忠贞之士,无不以法纪为念,怕是已在写奏章要求严惩父亲,亦不可为援。”
(纠正一下,椅子这个时候应该叫胡床,但李厥是穿越人士,所以称为座椅。)
苏氏惊讶于自己儿子,之前说话尚不清楚,此刻居然分析时势来。
虽然所说浅显,大家也都一目了然,但从一个五岁孺子口中吐出,亦是让人惊异。
李象也看着幼弟,这一刻他感觉,似乎自己连幼弟都不如。
“母妃,切不可于此时寻舅父一家,一是他们力弱起不到作用,其二干系家族存续,他们会很为难。
帮母妃则有将家族陷于险地之危,不帮母妃则亲情难系。”
苏氏的父亲是苏亶,曾任秘书丞、台州刺史,正五品,曾祖是苏威,乃是隋时宰相,
虽然是名门之后,但现在苏亶已死,家里还真没啥势力可言。
李厥知道,就算母亲去找舅父,对方必然会闭门不见,到时就算此事能平安渡过,两家也会有嫌隙。
苏氏点头,她本也没有找娘家的想法。
“母妃,你信孩儿吗?”
“且说。”此时,让她信一个五岁孩子,她自是不会。
“大哥信你。”李象在旁边脱口而出。
李厥扭头,对大哥憨然一笑道:“父亲的罪责是无法洗清的,太子之位也定是保不住,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想最好的对策。”
苏氏并没有打断他的话,反而越发的伤心起来,如果太子不犯错,自己的儿子必然是未来的国之储君,
就以现在孩子所表现出的聪颖,未来必然像他皇祖父一样,成为一代名君。
“母妃,你现在应该带着大哥,对了,还有皇祖母(文德皇后长孙氏)的牌位去弘福寺,
如此一来,一是不必被小人所嘲,像今天那个贱人那样;
其二,就算父亲有变,不管是宗人府还是大理寺,都不会在你们未出弘福寺,手抱皇祖母牌位时动手。”
“你呢?”
“我是东宫嫡子,自然要留在东宫。”
“不可。”苏氏和李象几乎是异口同声。
李厥叹口气道:“只有你二人离开,皇爷爷才会过来,我也才有直面圣颜的机会。”
苏氏一愕,她大概明白了儿子的意图。
李象则是开口道:“你去弘福寺,我留下来。”
“大哥,见到皇爷爷你该说什么?”
“说…”李象迟疑了,无非就是哭求,还能说什么!
李厥又看向母亲道:“母妃,当断则断,如果再耽误可能就迟了。”
苏氏终于冷静下来,她本聪慧,但自太子被抓之后,她固有认知难逃一死,再想到自己孩儿,
她就一直处于悲伤之中,并没有冷静的思考过。
就算面对顾夫人如此咄咄逼人,她也没了与对方较劲的心。
此刻,她彻底明白了儿子的想法。
她在东宫,皇上定然不会来东宫,若她不在,皇上有可能来东宫,
但若是这期间,有哪个皇子跋扈,像那顾夫人一样,来东宫欺负李厥,那皇上就必然会现身。
她双眼通红看着儿子,片刻,她扭头对李象道:“与母亲一起去弘福寺。”
“母妃,幼弟…”
“倾巢之下岂有完卵,若你父亲判死,你和厥儿未来道路会更加艰难。”
她没敢说出,两孩子也会死,但她想到了这一层,就算李二不杀,等魏王登基也必不饶他们。
李厥见母妃同意,又对大哥道:“大哥,别人问及,你就说你和母妃是为皇祖父祈福。
父亲惹了皇祖父生气,你作为子女无法相劝,只能祈福以全孝义。”
苏氏面上带笑看着儿子,这一刻她突然涌现了一丝骄傲之情。
将两人兼几个奴婢送出门,李厥松了一口气,对无意道:“东宫之门,现在就开着,晚上也不要闭,我要一直开着。”
见无意离去,他直接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但愿李二不是绝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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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进攻,虽未功成,但逼得高丽王遣子谢罪。
第三次李二做好了一切准备,已经出征,但李二崩了,东征不了了之。
高宗继位之后,接着征了六次,直到乾封三年,高句丽才彻底灭亡。
(高句丽和现在的棒子没一点关系哈,他们往脸上贴金,说是他们的历史,还说射瞎了李二的一只眼睛。
现在棒子的国土,在唐时住的是新罗和百济两族。)
“陛下打算,何日东征?”房玄龄问道。
“明年春日,还有近一年的准备,爱卿以为如何?”
房玄龄沉吟片刻道:“如此,幽州今年的税赋原地驻屯即可,臣这段时间再看一下河东各地粮储情况,
若有不足,便从关内道和河南道调往。”
这就是李二最欣赏房玄龄的地方,他不会发表一些高谈阔论,而是俯首做精细活,
对于李二要东征,老房没说行或者不行,而是先考虑为大军储存粮草。
长孙无忌也道:“陛下,水师何为?”
李二不假思索道:“从登州、莱州出港,攻卑沙、勿山、乌骨三城,自文登出港,攻百济的熊津和泗比城。”
长孙无忌点头道:“何人为帅?”
“朕亲征。”
两人也没反对,或者说心中早已有了预测。
谈了半个时辰,当然不可能一次开会就将东征的事给全解决了,李二不仅要和他们谈,还要召集勋贵再议,
但今天的小会,算是把重点先圈了下来,两人欲告退,李二想起一事道:
“明日大朝会,关于朕孙儿封王的事是否妥当?”
房玄龄微怔,没想到李二这么急迫,当下留禀道:“诏书已经拟定,本打算请司天监请期…”
“不用那么麻烦,稍后将诏书承递过来,朕用印,就在明日朝会上公布。”
“喏!”
……
小小的李厥同学,还在东宫里翻故纸堆呢,苏氏来瞧过一次,见他这么用功心中颇感欣慰,
又担心的劝他注意休息,不要过于劳累。
李厥哼哈了两句应付过去,此刻他面前的纸上,写了一排排的内容。
内容多是他提出的可能性,笔在纸上圈着,没一会他灵光一闪,终于明白了,老房这是暗示他的处境呢。
他也明白,老房为何会说得如此隐讳了,如果自己不懂,那就当他没说,如果自己懂了,更是当他没说。
老房,真有你的!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是在暗示李二对他的态度。
李二的心中已经有了太子的人选,那就是九叔李治,之所以现在还不宣布,是不想过早的让李泰离京,
但若让李泰不离京,太子迟迟不立,他早晚会针对起李治,
所以李二想把自己提起来,成为李泰的目标,想让自己成为那只秋蝉。
所以老房的两句话,都是在表明一个意思,李二要明修栈道,暗立李治,那么自己的结果就可能是那只秋蝉。
想及此,他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李二对自己的宠爱不假,但也因自己的表现,让他意识到可以利用一下了。
想明白了李二的打算,李厥也没有太急迫,一是急也没用,其二在他看来,真要是李治当皇帝,那也算是坏消息中的好消息了。
他没有造反的打算,要死太多的人,而且他自认也没有这个能力。
他突然笑了,之前对于李泰的设计或许是李二乐见其成的,有可能在适当的时机,李二会告诉李泰,采买司的事,就是他李厥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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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李厥上位,保不齐秋后算账。”
“可是,现在李厥不是在示好吗?”
“哼,朝堂之上哪有永远的敌人,无非是利益驱使罢了,魏征未死之前,陛下还对其礼敬有加,死不足三月如何?
刨坟鞭尸!儿啊,相信谁也不要相信皇室之人,他们个个都是会吃人的。”
长孙冲的脑中不由想到李厥那张小脸,想到看到长乐之后那通红的双眼,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把那么个小小的人儿,
与父亲口中的李厥给联系到一起。
长孙无忌也知晓自己这个儿子内心良善,叹了口气道:“为父饿了,传膳吧。”
长孙冲当即安排人传膳,恰在此时那个花白老头走进禀报道:
“老爷,刚刚有消息传来,皇嫡孙出府后就进了宫,不足半个时辰,陛下令,右武卫大将军程知节亲率五百精卒,
护送皇嫡孙前往京兆府五台山。”
“有没有详细的信息?”
“宫内传,皇嫡孙恸哭,要去五台山请孙神仙为长乐公主治病,陛下初时不允,
但皇嫡孙言及长孙皇后,陛下同悲便允了。”
长孙冲面上肌肉抖动,下一刻泪水滑落,扑通跪地道:“父亲,孩儿请求同往。”
不待长孙无忌回复,他直接起身,边往外跑边喊道:“来人,备马。”
长孙无忌刚刚懵了一下,长孙皇后是他的亲妹子,猛的一听到,到底还是神伤了,
儿子的喊声惊醒了他,他赶忙提醒道:“老八,安排人跟着。”
见人都走了,长孙无忌坐下又沉思起来,许久喃喃道:“难道那孩子真的将亲情看得如此之重?”
长孙无忌这次确实是小人之心了,李厥并无他想,纯粹只是为了救人。
前世他打小在孤儿院,院长就是哮喘,而且略懂中医,经常自己给自己调理,
原本是可以治好的,但因药太贵,院长一直不凑手,他上班之后第一次发工资,几乎全给院长买了药。
方子他记不全,但也知晓个大概。
之所以在长孙府和皇宫中他没有说出来,是因为他只是个五岁的孩子,有谁会相信他的话,
他在赌,赌老神仙如同影视剧中描写的那样品德高洁,这样他献出方子,老神仙必然不会无动于衷。
长安离京兆府总共也就两百多里,如果一骑双马,一日便可跑到,但李厥不会骑马只能坐车,这个速度就很慢了。
出城十多里,道路越来越颠簸,李厥实在受不z了,被颠得吐了起来,又因中午到现在没吃,所以吐得全是清水。
程知节见此,勒令暂停。
“大将军,我没事,被晃的,继续赶路不能停。”
程知节微一点头,对着后边一辆马车道:“下来一人照顾皇孙。”
随即后边的马车下来一个宫装丽人,年岁约在十八九左右,她毫不扭捏的上了李厥的车,
先用手帕给李厥擦了一下脸,然后将他一把抱入怀中道:“皇嫡孙,这样会舒服些。”
李厥有些不习惯,身体绷得很紧,女人轻笑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
好一会,李厥头靠在一片柔软之上,舒服的睡着了。
“皇嫡孙,太阳已落山,不远处便有驿所,你先带着宫人去休息吧,大军不便入驻。”
李厥睡了一觉精神很好,跳下车看了眼众甲士,再度转向程知节道:“那大将军去休息吗?”
程知节微微一笑道:“我是将军,自然不能离开兵士。”
“那就在此宿营吧,我和大家一起,不要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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