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想了想道:“应该没有。”
毕竟从背后之人连王二狗都不放过来看,他是知道钱氏说了什么的,若背后之人当真是武安侯府的人,没道理这时候上赶着来见她。
如诗不明白了:“那武安侯府三小姐,好端端的为何要请小姐去侯府一叙?难不成,真的是要跟小姐交好?”
“怎么可能?!”如画轻哼了一声:“奴才是什么态度,就代表着主子是什么态度。就她那样子,像是来跟小姐交好的?摆明就是来羞辱小姐的!”
谢婉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别想了,不管她有什么目的,如今没达成,肯定是要再请我一次的。”
太阳落山的时候,方管家回来复命,说是已经将话转达,因着未见到武安侯府的主子与管事,所以暂且不知道,武安侯府的人是个什么反应。
谢婉点了点头:“不管它了,左右我的态度已经转达,咱们侯府现在虽是没落了,可骨气还是在的,没道理被他们这般轻贱,还上赶着。”
方管家对她的行事十分赞同,当即又说了张氏尿裤子的事儿。
张氏年纪大了,吃食又是重口,那味道哪怕是院子外,老远都能闻见。
更何况,伺候她的那些丫鬟,其实压根没把她的脸面放在心上,去打水给她清洗的时候,已经将话传遍了。
如诗和如画听了,顿时乐不可支,方管家要沉稳的多,毕竟张氏怎么着也是女子。
谢婉轻叹了口气,她真的弄不明白,侯府都是这般光景了,张氏为什么还在盘算着侯府的东西,还在算计着临儿的俸禄?
在她心里,侯府和临儿到底算什么?!
方管家道:“老夫人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嚷嚷着要出府找二爷和三爷。”
“让她去。”谢婉实在有些烦她了:“就她这个折腾的劲,这遮羞布不要也罢,我倒要看看,当真闹起来,到底是谁更没脸!”
方管家原本的想法,也是家和万事兴,可这些日子下来,他也知道是和不起来了,当即便道:“奴才跟下人们都说一声,倘若老夫人要出府,不必拦着。”
谢婉点了点头:“去吧。”
武安侯府后花园内,韩璟正坐立难安地朝外间张望着。
武安侯世子孙煊瞧着他的模样,笑着道:“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就如今永誉侯府这般光景,接到帖子,她肯定会赴约的。”
孙依依看着韩璟那焦急的模样,拧紧了手中的帕子。
那谢婉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一张脸,就将璟哥哥迷的魂不守舍,真真是个贱人!
她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笑着开口道:“璟哥哥放心吧,我有心同她交好,还亲自下了帖子,她肯定会来的。”
她的话,让韩璟有些不舒服。
因为这话里话外,都是一副瞧不起谢婉的样子。
可韩璟也不好发作,只当作没听到孙依依的话,朝外间张望着。
毕竟他与孙煊交好,而孙依依是孙煊的亲妹妹,更何况今儿个这事儿,是他央求的。
他对谢婉一见钟情,可终究男女有别,无法相见,更无法向她表达心意。
无奈之下只好来寻孙煊,让他想个法子。
孙煊便出了个,让他妹妹下帖子,请谢婉来武安侯府的主意,这才有了此刻这出。
孙依依见他对自己视而不见,心头对谢婉的嫉恨顿时就更深了,直到一旁孙煊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这才连忙收了目光,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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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问,问的韩璟哑口无言。
李彧看着他的模样,皱眉道:“韩璟,你不小了。”
韩璟闻言低头:“是韩璟思虑不周。”
李彧训斥,众人无人敢为韩璟说话,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就在众人不知如何打破僵局的时候,李彧从身上取出一枚令牌来,递给韩璟道:“本王侍卫可借你一用,你拿此令牌去太医院,请两位太医过来。自己做的事,就该自己担着,速去速回!”
韩璟伸手接过,抱拳应了一声是。
他看了谢婉一眼,迎上她看过来的目光,朝她笑了笑,然后翻身上马,策马离去。
看着韩璟纵马离开的背影,谢婉的心情略微有些复杂。
若是昨日之前,她肯定会误以为,李彧这番举动,是微微有些吃醋的嫌疑,故意将韩璟支开的。
可经过昨儿个之后,她已经不敢自作多情的这么想了,她现在就觉得,李彧将来教育孩子,肯定是个好手,只是依着他对宫中那位痴情的程度,也不知道此生还有没有自己的孩子。
想到这儿,谢婉不由就叹了口气。
旁人舍弃的,却是她的求而不得。
造孽!
谢婉有些不受控制的抬眸朝李彧看去,却迎上了他深邃的目光。
她心头一慌,急忙低下头去。
这人身上是安了雷达了么?偷偷看一眼,也能被抓包!
此刻,得到消息的马场主,匆匆而来。
李彧从谢婉身上收回目光,淡淡开口道:“本王还有事,你们自便。”
说完这话,他便抬脚走了,谢婉低着头,直到身后的声音渐行渐远,她这才拍了拍胸口,长长出了口气。
一旁的孙煊看着她的模样,顿时就笑了:“看来,没有人不怕宁王。”
谢婉闻言给了他一个无奈的眼神,苦笑着道:“没办法,宁王殿下的气势实在太强,让人心颤。”
这话得到一众贵公子的附和,孙煊瞧着她与寻常贵女全然不同的随意模样,笑着眯了眼。
没了韩璟在,众公子围着谢婉忽然就觉得有些尴尬起来。
毕竟大多数都是第一次相见,并不熟悉,加上男女有别,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相处。
还是谢婉笑着道:“你们玩,我去那边坐坐。”
她说的那边,便是孔月茹和孙依依等贵女所在的地方,孙煊想起孙依依对她的态度,便开口道:“我送你过去吧。”
武安侯府的二公子,谢婉自然不会拒绝,当即笑着道:“那就麻烦孙公子了。”
孙煊与她并肩而行,走了几步,他低低开口道:“前日的事情,委实有些对不住,家妹平日里被宠坏了,我替她向你道歉。”
谢婉闻言道:“孙公子不必如此,如今我是个什么处境,心里还是清楚的。即便不是孙小姐,也会是旁人,只是……”
孙煊偏头看她:“只是如何?”
谢婉抬眸朝他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多少有些怅然:“只是有些羡慕罢了。”
孙煊闻言愣了愣,看着她面上的笑容,忽然就有些不知说些什么好。
面对女子,他不是不会说些俏皮话,可面对这样的谢婉,他有些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就在他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身旁谢婉却噗嗤一笑:“孙公子倒也不必,用一副瞧受伤小狗的眼神瞧我。”
她将手举高,做了个扑咬的动作,嘟了红唇一副凶巴巴的模样:“我也是会咬人的,我厉害着呢!”
阳光洒落,为她渡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更显的她唇红肤白。墨发在阳光下折着光,翘挺的鼻尖显得莹白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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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诗自幼陪在谢婉身边,早已经有了默契,当即便朝她目光所指的布囊走了过去。
钱婶一下就慌张起来,一把将布囊抱在怀里,紧张的道:“你们要干什么?!凭什么搜我的东西!”
如诗压根没理她,直接抬手在她身上一点,径直给她点了穴,然后从她怀里扯出布囊打开,轻轻一抖,一堆银票顿时落了下来。
钱婶的眼中满是惊惧,神色更是着急到不行,可她开不了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如诗将银票都捡了起来。
如诗将银票递给谢婉,回头朝她轻啐了一口:“呸!卖主求荣的混账东西!”
钱婶的两个儿子和女儿,从谢婉的美貌中回过神来之后,便听到了自家母亲的那一声私闯民宅。
他们立刻抬脚上前,如画却拦在门口,冷眼看着他们道:“我家小姐找你们娘有点事,任何人不得入内!”
钱婶的大儿子闻言立刻道:“这里是我家,我凭什么不能入内?!”
如画淡淡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唰的一下从腰间抽出软剑来:“就凭这个!”
软剑轻颤,在晨光下泛着流动的银光,钱婶的大儿子顿时停了脚步,看着她手中的软剑,又惊又怕。
如画的目光,在院子里噤若寒蝉的众人面上一一扫过,冷声道:“我再说一次,我家小姐有事要处理,任何人不得入内!”
天越来越亮了。
谢婉接过银票看了看,皆是五十两的面额,一共有五百两。
要知道,如钱婶这样的人家,一家人全年的收入,最多也不过二十两,五百两对他们而已,简直就是一笔巨款,根本不是他们所能够得到的。
“五百两。”
谢婉凄楚的笑了笑:“堂堂永誉侯和夫人的性命,就值五百两。”
听得这话,钱婶脸上的血色刹那间褪的干干净净。
谢婉给了如诗一个眼神,如诗立刻会意,抬脚上前,解了钱婶的穴道,而后一脚将她踹倒在地。
钱婶跪在地上低着头,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显然怕到了极致。
谢婉看着她,冷声道:“你丈夫不过是侯府的一个车夫,他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本事,去谋害堂堂一品侯与侯夫人。我来找你,也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而已。”
“我这个人心善,你若是好生回答了,我可以当作没来过,让你们一家老小离开。但若是你装疯卖傻,那就不要怪我。”
钱婶听得这话,立刻砰砰砰给她磕了三个响头:“小姐,民妇只是一介妇人,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听得这话,谢婉微微挑眉,取了一张银票,在一旁烛火上点燃,然后随意的丢在了她的面前。
钱婶看着面前燃烧的银票,顿时着急起来,伸手就要去拿,如诗却一脚踩在了她的手上,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银票在她面前,一点点化为灰烬。
谢婉又拿起一张银票,在烛火上点燃。
看着手中跳动的火苗,她淡淡开口道:“我问你,你丈夫出事之前,可有什么异样?”
跳动的火苗,将谢婉的面容映照的晦暗不明。
分明是艳丽的容貌,分明之前还让人宛若瞧见了仙子,此刻却像极了地狱里的罗刹。
看着银票落在面前,又化为了灰烬,钱婶都快要疯了!
银子!
那是她的银子!
是她丈夫用命换来的银子啊!
眼看着谢婉又抽出一张银票,钱婶终究忍不住急急开口:“别烧了!别烧了!民妇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早说不就好了?”
谢婉收回银票,看着她冷声道:“你丈夫在出事之前,可有什么异样?”
钱婶低着头不敢看她,哑声回答道:“他病了,动不动就流鼻血,而且经常头疼的一宿一宿睡不着。我们寻大夫看过,大夫说活不过那年的冬天。”
“我劝他将工辞了,安心养病,可他却不肯,说趁他还活着,要为我和孩子们多挣些银子。”
“那他可真是多挣了不少!”
谢婉气到手抖:“他活不长了,所以就可以当帮凶,为了区区五百两谋害自己的主子,谋害保家卫国,戎马一生的一品候?!”
钱婶低着头,没敢说话。
那可是五百两啊,谁见了不动心呢?
谢婉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怒火冷声开口道:“除此之外呢?他有没有说过,见过什么人?临出事那天,有没有跟你交代过什么?”
“民妇知道小姐想问的是什么,不敢有半点隐瞒。”
钱婶低声道:“临出事的前几日,他一宿一宿的睡不着,民妇以为他是病犯了,问他,他也不说话。白天他还是跟往常一样,照常去上工,跟以前并没有区别。唯一有异样的,是曾经武安侯府的小厮来找过他。”
武安侯府?
谢婉皱了眉:“你确定是武安侯府的小厮?”
钱婶连忙点了点头:“确定,那小厮是武安侯管家之子,在侯府也没什么正经差事,整天游手好闲,京中大半的人都认识他!”
武安侯府与永誉侯府不同,那是真正的名门望族,几代传下来的,圣宠不衰。
谢婉拧眉冷声道:“还有呢?”
钱婶连忙道:“旁的就没什么了,出事的当天早上,他也没留什么话,只说他的衣服脏了,脱在里间床榻上,让民妇得空的时候洗了。民妇去收那衣服的时候,便发现了这些银票,再过没多久,就……就听到了消息。”
“民妇知道其中有异,不敢声张。怕旁人看出异样,这些银票一点也没动过。等到孝期过了,又挨了几个月,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才起了离开的心思。”
谢婉冷笑了一声:“你倒是聪明,知道突然有了银子必定会让人起疑,举家搬迁换个地儿,享受荣华富贵。”
听得她的讥讽,钱婶没敢多言,只又磕了一个响头道:“民妇知道的都说了,还望小姐大人大量,能饶过民妇一家老小!”
“本小姐一向说话算数。”
谢婉站起身来,将手中的银票悉数在烛台上点燃,然后一把丢到了她的脚下,转身离去。
看着燃烧的银票,钱婶顿时疯了,不管不顾的扑了过去,也不怕烧着手,慌乱的拍打了银票上的火苗。
她的银子!
她夫君用命换来的银子!
如诗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确认那银票烧了大半根本无法使用之后,转身跟着谢婉出了门。
门外,如画瞧见谢婉出来,立刻让开一条路,收了软剑。
钱家的众人以及几个车夫,看着谢婉连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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