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坊不仅卖各种玉器、金器、稀罕物件,坊内还有能工巧匠,修复各种珍贵的物件。
当然,修复一次,或许比买个新的更贵。
谢婉下了马车,刚进琳琅坊,小二便迎了上来:“这位姑娘,是要买些什么?”
谢婉看着他道:“我不买东西,只是想要劳请贵坊的师父修复一枚玉佩,此玉佩比较贵重,我想见一见你们掌柜。”
小二看了看她,又探头看了门外的马车一眼,犹豫了一会儿后道:“姑娘二楼请。”
琳琅坊共有三层,一层是一些比较精巧的物件,二楼则是贵客所在,有单独的雅间。
三楼并不对外开放,据说是放着琳琅坊最顶级的物件。
小二将谢婉领到一个雅间,奉上茶让她稍后,然后便退出去了。
谢婉将帷帽取了放在一旁,静静的品着茶,如画虽是第一次来这般富丽堂皇的地方,但也没多少不适,静静的站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琳琅坊的掌柜来了,瞧见谢婉的样貌顿时一愣,然后才反应了过来,拱手歉意道:“姑娘仙人之姿,是老夫失礼了。老夫姓木,乃是琳琅坊的掌柜,不知姑娘要修复什么玉佩?”
“原来是木掌柜。”
谢婉从袖中取出帕子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然后一点一点打开:“这玉佩乃是贵人所赠,我很是爱惜。”
说到这儿,她叹了口气,有些失落的道:“只可惜身旁丫鬟愚钝,不小心给摔破了,想看看贵坊能否修复。”
一旁的如诗,眼观鼻鼻观心,嗯,没错,她不仅愚钝她还手滑。
木掌柜抬脚上前,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摔成两半的玉佩,待看见上面的字,手顿时一抖,险些又给摔了。
他一脸惊诧的抬头看着谢婉道:“这……”
谢婉朝他点了点头:“正如木掌柜所想的那般。”
木掌柜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又看了看谢婉,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此玉佩实在太过贵重,老夫也不知晓到底能不能修复,晚些时候寻几个师傅都看看,姑娘若是信的过的话可将玉佩留下,明日再来。”
谢婉没有任何犹豫,当即点头道:“那好,我明日再来。只是……”
木掌柜看着她:“只是如何?”
谢婉朝他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实不相瞒,我归京并没有多久,也未曾出过几次门,有些谨小慎微。并非不信任木掌柜,而是这玉佩对我来说太过重要,我将此玉寄放在掌柜这儿,还劳烦掌柜给我写个凭证。”
听得这话,木掌柜微微愣了愣,而后连忙道:“应该的应该的,是老夫考虑不周,莫说是这般贵重的玉佩,就是寻常物件寄在琳琅坊,也是该写个凭证的,谢姑娘请稍后。”
木掌柜写了个收据过来,递给谢婉。
谢婉看了一眼,确认上面注明了是宁王的贴身玉佩,这才收好收据戴上帷帽,朝木掌柜道:“叨扰了。”
木掌柜小心将玉佩重新放在帕子上收好,亲自将她送下楼,一直送到门口看着她上了马车,这才匆忙回身对小二道:“快,备马车,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出了琳琅坊上了马车,看着手中的收据,谢婉心情极好,扬起的唇角就没落下过。
如诗猜不透她这般摔玉又修玉,到底是为何,但见她高兴便也跟着高兴起来:“小姐还是笑着的样子好看。”
谢婉看向她道:“今日之事远比我想象的要好,我自然高兴。”
如诗听不明白,但也没多问,毕竟从小到大,她不明白的地方多了去了。
反正,小姐高兴,她跟着高兴就是了。
谢婉确实很高兴,她摔了玉佩又拿到琳琅坊来,原本也只是想通过琳琅坊,让长公主知道,她跟李彧之间某些微妙的关系。
长公主对她印象不错,若再知晓了这件事,必然会招她入府询问。
如此,她便可大张旗鼓的去,让京中的权贵知晓,她得了长公主的青睐,以此来增加她的身价。
可在那木掌柜说要留下玉佩的时候,她便反应了过来,这琳琅坊压根就不是长公主的产业,而是李彧的!
因为,若是琳琅坊是长公主的,木掌柜拿不准她跟李彧的关系,不会贸然收下玉佩。
毕竟隔着一层关系,他若贸然将玉佩送到长公主面前,很容易得罪李彧,落得个多管闲事的下场。
木掌柜做的是迎来送往的生意,这点道理不可能不懂。
当然,他留下玉佩,也不可能是真的要让师傅看看能不能修,经营琳琅坊那么多年,若是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那他这个掌柜就别干了。
所以,他留下玉佩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能直接将玉佩送到李彧这个当事人手中。
谢婉小心收好字条,眉眼之间满是笑意。
他看到碎玉会怎么想?
恼她?厌恶她?还是觉得自己一时的好心,被践踏了?
不管是哪种,总比忘了她要来得强。
再者说了,玉佩现在的归属权是她的,岂有白白送出去的道理?
一如往常,李彧在书房办公,小全子留在屋内伺候着。
忽然外间有小太监匆匆进来禀告:“启禀主子,琳琅坊木掌柜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告。”
李彧闻言放下了笔,淡淡道:“传。”
木掌柜匆匆而来,进了书房朝李彧行礼:“奴才见过主子。”
李彧嗯了一声:“免礼,你来所谓何事?”
木掌柜看了他一眼,从袖中取出丝帕,抬脚上前,小心翼翼的将丝帕展开,露出里间碎成两半的玉佩来,躬身道:“先前有位样貌美艳的姑娘去了琳琅坊,想请奴才修复这枚玉佩。”
小全子顺着看了一眼,惊呼道:“这……不是爷的贴身玉佩么?”
说完这话,他猛的捂住了嘴。
坏了!先前在长公主府的时候,还听闻爷和谢姑娘说什么玉佩的话,木掌柜说的美艳的姑娘,应当就是谢姑娘了。
除了谢姑娘之外,爷的玉佩也没落到旁人手上过。
好好的玉佩,怎么就突然碎了呢?!
李彧看着面前的丝帕里的玉牌,俊脸顿时就冷了下来。
犹记得那日,她被王得水纠缠,他问她为何不用玉佩,她的回答是:“舍不得。”
李彧冷笑了一声:“好一个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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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就这么在院子里,把老夫人给扒光了,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清洗吧?
且不说,生病了她们担待不起,就是万一被路过的小厮瞧见了,那还得了?!
一个丫鬟安慰张氏道:“老夫人您别着急,眼下天热,您不会生病的。过一会儿,等捂干就好了。”
张氏:……
啊!她要杀了谢婉那个小贱人!
站上两个时辰,谢婉自然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回侯府的这一年多,一开始张氏天天想着法子来咒骂她,后来发现她根本不予理会之后,倒也消停了下来,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自打她配合着张氏去了一趟公主府,张氏便当真以为,能够在婚事上拿捏住了她,能够倚老卖老让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谢婉对张氏的忍耐,已经快要到了底线,这两个时辰,希望张氏能够看清楚形势,别整日活在梦里。
谢婉回到书房之后,便将李彧写的那三个字装裱了起来。
如画看着那龙飞凤舞的想的美,有些迟疑着道:“宁王对小姐……”
谢婉将装裱好的字挂了起来,转头看向她道:“吞吞吐吐的干嘛?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如画有些纠结的看着她:“宁王对小姐,当真是如小姐所想的那般么?”
谢婉看着桌上自己之前写的东西,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但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我虽然指望着,能借他的势做一些事情,但也不会全指望他。”
她拿起笔沾了沾墨,将衣和食圈了起来:“当务之急,还是得先发家致富,摆脱目前的困境。”
如诗好奇问道:“小姐有人选了?”
“没有,但我可以去找。”
谢婉放下笔,看向如诗道:“你去将那个王二狗叫来,我亲自见见他。”
王二狗是个街溜子,当初谢婉让如诗在找人盯着钱婶一家,如诗正在发愁该找谁才稳妥,王二狗撞了上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呦,这是谁家的小娘子长的这么水灵,我怎么没见过?”
然后,如诗就让他见识了下她水灵的拳头。
听闻谢婉要亲自见王二狗,如诗连忙道:“小姐见他作甚?那人就是个流氓地痞,嘴里不干不净,人也猥琐的紧,小姐有什么吩咐,奴婢转达便是,别让他污了小姐的眼。”
“我又不是什么瓷娃娃,见个人就能被伤着。”
谢婉笑着道:“放心吧,你家小姐我还没有那么脆弱。你尽管将人叫来便是。”
听她这么说,如诗便去叫人了。
然而,往常去去就回的如诗,今天却一个多时辰过去了,还没有回来。
谢婉有些坐不住了,就在她打算亲自出门去寻的时候,如诗终于回来了。
她的脸色很是不好,瞧见谢婉便立刻低声道:“小姐,王二狗失踪了。”
“失踪了?”谢婉顿时皱了眉:“什么时候失踪的?”
如诗低声道:“奴婢打听了一圈,自从前几日小姐去寻过钱氏之后,王二狗就失踪了。”
谢婉闻言思索片刻,拧眉问道:“你可有去钱家看过?”
“奴婢去了。”
如诗立刻回答道:“钱家并没有异样,小姐烧了银票之后,他们手中没有了钱银,便也没再搬家。那会儿他们是准备悄悄离开,房子并没有卖,如今还住在那儿。”
听得这话,谢婉顿时沉默了下来。
钱家没出事,反而是看着钱家的王二狗出事了,唯一的解释就是,王二狗在看着钱家的时候,发现了什么,导致他要么是被人灭口,要么就是他自己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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