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李厥上位,保不齐秋后算账。”
“可是,现在李厥不是在示好吗?”
“哼,朝堂之上哪有永远的敌人,无非是利益驱使罢了,魏征未死之前,陛下还对其礼敬有加,死不足三月如何?
刨坟鞭尸!儿啊,相信谁也不要相信皇室之人,他们个个都是会吃人的。”
长孙冲的脑中不由想到李厥那张小脸,想到看到长乐之后那通红的双眼,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把那么个小小的人儿,
与父亲口中的李厥给联系到一起。
长孙无忌也知晓自己这个儿子内心良善,叹了口气道:“为父饿了,传膳吧。”
长孙冲当即安排人传膳,恰在此时那个花白老头走进禀报道:
“老爷,刚刚有消息传来,皇嫡孙出府后就进了宫,不足半个时辰,陛下令,右武卫大将军程知节亲率五百精卒,
护送皇嫡孙前往京兆府五台山。”
“有没有详细的信息?”
“宫内传,皇嫡孙恸哭,要去五台山请孙神仙为长乐公主治病,陛下初时不允,
但皇嫡孙言及长孙皇后,陛下同悲便允了。”
长孙冲面上肌肉抖动,下一刻泪水滑落,扑通跪地道:“父亲,孩儿请求同往。”
不待长孙无忌回复,他直接起身,边往外跑边喊道:“来人,备马。”
长孙无忌刚刚懵了一下,长孙皇后是他的亲妹子,猛的一听到,到底还是神伤了,
儿子的喊声惊醒了他,他赶忙提醒道:“老八,安排人跟着。”
见人都走了,长孙无忌坐下又沉思起来,许久喃喃道:“难道那孩子真的将亲情看得如此之重?”
长孙无忌这次确实是小人之心了,李厥并无他想,纯粹只是为了救人。
前世他打小在孤儿院,院长就是哮喘,而且略懂中医,经常自己给自己调理,
原本是可以治好的,但因药太贵,院长一直不凑手,他上班之后第一次发工资,几乎全给院长买了药。
方子他记不全,但也知晓个大概。
之所以在长孙府和皇宫中他没有说出来,是因为他只是个五岁的孩子,有谁会相信他的话,
他在赌,赌老神仙如同影视剧中描写的那样品德高洁,这样他献出方子,老神仙必然不会无动于衷。
长安离京兆府总共也就两百多里,如果一骑双马,一日便可跑到,但李厥不会骑马只能坐车,这个速度就很慢了。
出城十多里,道路越来越颠簸,李厥实在受不z了,被颠得吐了起来,又因中午到现在没吃,所以吐得全是清水。
程知节见此,勒令暂停。
“大将军,我没事,被晃的,继续赶路不能停。”
程知节微一点头,对着后边一辆马车道:“下来一人照顾皇孙。”
随即后边的马车下来一个宫装丽人,年岁约在十八九左右,她毫不扭捏的上了李厥的车,
先用手帕给李厥擦了一下脸,然后将他一把抱入怀中道:“皇嫡孙,这样会舒服些。”
李厥有些不习惯,身体绷得很紧,女人轻笑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
好一会,李厥头靠在一片柔软之上,舒服的睡着了。
“皇嫡孙,太阳已落山,不远处便有驿所,你先带着宫人去休息吧,大军不便入驻。”
李厥睡了一觉精神很好,跳下车看了眼众甲士,再度转向程知节道:“那大将军去休息吗?”
程知节微微一笑道:“我是将军,自然不能离开兵士。”
“那就在此宿营吧,我和大家一起,不要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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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新创一种疱厨之法,将蔬做得比肉还好吃,这样陛下就不会挑食了。”
李二轻呵一声笑道:“打一棒子给个甜枣,这一套他倒是玩得溜熟,难得他一片孝心,朕就等着他把蔬做得比肉更好吃的时候。”
“陛下,这是皇嫡孙所默孝经。”
李二愣了愣道:“如此之快?”
畅清将李厥所答之言复述了一遍,李二接过一本细看了看道:“这孩子的字有进步,倒是个有心的,不枉朕如此疼他。”
李二一页页的翻看着,直到最后一页他这才放下,沉吟片刻道:
“畅清,皇嫡孙今早之事,朕很愤怒,怜其尚幼免了杖责,至于其他的…”
“臣明白。”畅清没等李二说完,就领了旨。
李二微微一笑,将几册孝经放在一边,再度处理起公务。
……
魏王府邸,李泰面上再度浮现兴奋之色,看向刘洎道:“今日一事,我那侄儿算是将满堂诸公都得罪了个遍,
居然敢指着舅父开骂,哈哈哈,到底还是年幼。”
他这段时间有些魔怔了,储君一日未定,他的心就不安宁。
原本,他并没有将李厥当成对手,但前一段时间李二频见李厥,让他有了一丝危机感,
不过这小子不知珍惜,居然去帮侯军集求情,被降为国公,李泰的心中稍稍安定,
然而随即采买司的事又暴露了,虽然李二没有公开,也没有问他的责,但他也害怕啊,
在这个时候又传出李厥再度封王的消息,让他如何不慌。
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今天李厥在朝堂的一番言论,看似风光,实则将自己的一切都断送了。
没看到父皇连个声也没吭,就直接退朝了嘛。
“大王,此时此刻,你定要稳住心神,不能有半步出错。”刘洎提醒道。
李泰微一颌道:“本王知晓轻重。”
刘洎走后,李泰看向一边一直一语不发的言先生道:“先生今日为何如此沉默?”
“在下不知朝堂发生何事,不敢妄言,在下看来,大王现在最紧要的事,就是重新建立宫中的消息渠道。”
李泰收买采买司,一方面是为了赚钱,另一方面就是向外传递宫内的消息。
宫中的奴婢大部分都是捧高踩低的,现在很明显李泰为储的可能性很大,就有不少人想要卖好,
但是他们出不了宫,之前可都是通过采买司来将这些消息传递过来的,如今断了这条消息线,
他所获知的宫内消息,那就是宫内想让人知晓的,不想让人知晓的他也不知。
“先生此言大善,最可恨的就是畅清,本王多次示之以好,他居然不领情。”
他愤怒不已,恰在此时心腹来禀道:
“大王,宫中传来消息,陛下大怒,本欲令畅清亲自仗责秦国公,不过怜幼小,最终还是收回了口谕,
听说责罚闭门半年,每旬抄孝经一册,还有传言陛下正在考虑是否将秦国公降为郡公。”
李泰面上大喜,这才是好消息,言先生突然问道:“大王,这些消息是否属实?”
李泰看向来禀之人,对方再度回道:“属下安插在千牛卫中的人所说,他也是听宫中议论。”
挥手让人下去,李泰这才笑道:“本王了解父皇,此消息必不会假,这也就是我那好大哥刚出家,
父皇不想把事情做得太过,否则我那侄儿更没好果子吃,哈哈。
今日本王高兴,许久未与先生对饮,先生万勿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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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裹应该不大,看看他们随身带的东西。”
不在人前,李厥连伪装都不做了,直接告诉他们该往哪找。
“国公,您看是不是这个?”不消片刻,衙役捧着一个木盒走到近前。
李厥见里面如同草根一样的东西面上大喜,没想到这么容易,而且满满当当快装满一小盒了。
“就是这个,你真厉害,赏。”
说罢,从腰间摸出一小块玉就递了过去,衙役高兴的合不拢嘴。
李厥将盒子递给薛礼,又将之前的玉要了过来,托在手中就往外走,
走到外间道:“原来就掉在了地上,找到了,没事了。”
不管慕容浅宗那涨红的脸,他潇洒的走了。
回到东宫,他高兴的找到孙思邈道:“老神仙您看,这就是冬虫夏草。”
孙思邈拿起一根细瞧,片刻摇了摇头确定没有见过,下一刻就当着李厥面,将那根塞进嘴里细嚼起来,
嚼了一根似乎不尽兴,又塞了两根进嘴,边嚼边道:“有昆虫之味,又有菌子的清香,怪不得叫冬虫夏草。”
没有再吃,孙思邈拿起再度研究,正待问话,李厥大惊指着他脸道:“老神仙,你流鼻血了。”
孙思邈伸手一摸,还真摸了一手的血,掏出帕子一边擦试一边笑道:“好凶猛的药性,果真如你所言,是一味良药。气虚、血亏应该都对症。”
恰在此时,长孙冲亲自跑到了东宫,手里拿着一个陶罐,面色带喜道:
“孙神仙,您看看这个是不是枇杷膏?”
关中本就多枇杷,还真有人用此熬制,但并不是所谓的土郎中所用,而是茶肆、酒楼的说书之人,
因为天天说话过多,喉咙干痒,不知是谁发现用枇杷熬膏,每日喝上一小点,便能缓解。
长孙z家正在张贴告示,坊民大部分不识字,就拉着说书人让他解读,结果一看之下,重金求赏,他当即抱着罐子就找到了长孙府邸。
打开之后,李厥闻了一口道:“正是此物。”
他让人拿来条羹舀出一点放在舌尖品了品,差点吐了,味道挺不好的,苦涩,几乎没有甜味,与自己以前喝的枇杷露差远了,
这要是再加上川贝,人还能喝得下去吗?
片刻他一拍额头,忘了里面要放冰糖,他看向长孙冲道:“姑父,有石蜜吗?”
大唐的糖分两种,一种是饴糖,是通过米和麦芽为原料制成,一种是石蜜,就是我们所说的蔗糖。
“要多少?”
“先来个两百斤。”
“我这就回去让人送来。”
下午李二处理完奏折,伸了个懒腰道:“畅清,皇嫡孙这两日在忙什么?”
“昨日皇嫡孙到了吐谷浑使者的住所,依孙神仙所言打听一味药,不想使臣还真随身带着就有,
但对方也知晓嫡孙将和亲之事搅了,所以…”
“哦,最后如何?若真是良药,你去一趟四方馆。”李二挑眉说道。
“不用臣跑一趟了,嫡孙已经解决,他告诉四方馆,陛下之前新赐的一块玉佩掉了,
发动四方馆人找寻,四方馆为了不打扰使团,就将他们全都请了出来。”
李二微微一笑道:“这孩子,小心思倒不少,下作了些。”
说完又觉得这话有点重,赶忙找补道:“倒是一个直接的好法子。”
说罢,起身又道:“走,陪朕去东宫看看。”
来到东宫,让他愕然的是,李恪、李治居然皆在这里。
“父皇。”
李恪上前见礼,李治跟在身后。
“你们怎么来了这里?”
“孩儿和雉奴听闻,孙神仙和侄儿在为丽质研药,缺了不少药材,我和雉奴府上都存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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