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世民嫡孙,开局谋划至尊之位畅读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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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脑洞山峰
  • 更新:2024-05-01 14:17:00
  • 最新章节: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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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古代言情《我,李世民嫡孙,开局谋划至尊之位》,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李厥李承乾,是作者大神“脑洞山峰”出品的,简介如下:智首,生与死之间的区别?智首只得用通俗易懂的办法,给李厥上了一堂生动的佛法课。李厥在这里陪着母亲和大哥吃了一顿饭,并没有告诉他们,昨晚他见了李二的事,然后又在两人担忧的目光中回了东宫。……唐初,大朝会是半月一次,每月初一、十五各一次,在京九品以上的官员都要参加,这样的朝会,其实仪式大于实际意义。除此之外,每日还有一个小......

《我,李世民嫡孙,开局谋划至尊之位畅读精品》精彩片段


李二见他的碗像狗舔的一样,颇为新奇,问是何人让他这样吃的?

李厥愣了愣,这是他以前养成的习惯,没有汤就会倒点白开水,至于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他就不记得了。

此刻见李二问及,他心思电转道:“母妃教言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一丝一缕恒念物力维艰。”

此话出自哪里,李厥也记不得了,但他相信,李二不会找苏氏求证。

李二听到此话,沉吟片刻道:“你母教育甚好。”

李厥面上带着邀功的神情道:“昨日我还作了一首诗,可是母妃心情不好,我没敢惊扰她。”

李二面带微笑,五岁孺子说作诗?

想来诗是何也不知道,但他还是开口问道:“哦,念来听听,若是作的好,朕赏你。”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听到一半,李二的双眼就瞪大,许久他再度眯起,语气也变得清冷道:“此诗何名?”

“悯农。”

“悯农…悯农…。”李二喃喃的念了好几句。

然后目光移向李厥,面上再度浮现笑意,也不再提诗的事,反而问道:“你父亲被皇爷爷抓了,你恨皇爷爷吗?”

“子不教,父之过,您是我父亲的父亲,您自然有教导他的责任。父亲若是抓了我,那肯定是因为我做的不好。

爱之深,责之切,皇爷爷,我父亲是不是犯了很大的错?

前次,我因为爬树摔下,被母妃责罚,在房间里关了一天,可饿呢。

皇爷爷,您会不给我父亲饭吃吗?”

李二脑中嗡了一声,爱之深责之切,这句话直接将他今天一天的心境完全道出,没人懂朕啊!

原来真正懂朕的,是这么一个五岁的孺子。

哈哈哈,一个五岁孩子都知晓的道理,为何那帮大臣不知!若是知晓,为何还要逼着自己杀了太子?

“你父亲这次犯的错很大,你说朕该怎么处罚他呢?”

他本以为孩子会求情,却见李厥摇头道:“孙儿不知。皇爷爷有那么多大臣,可以问问他们啊。”

李二初一开始并不在意,不过片刻他突然面上一怔,居然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来。

他没有再聊,起身将手搭在李厥的小脑袋上道:“早些睡觉,有事可来找朕。”

说罢,不等李厥行礼,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畅清紧随其后。

再次到了通训门时,李二脚步一顿道:“畅清,给我查一下皇嫡孙的老师,还有他最近接触了哪些人,

那首悯农是何人所作,今晚所奏是何人所教?”

“遵命。”

回到甘露殿,李二没有休息,而是让人研墨。

执笔添墨,他就站在一块屏风面前,酝酿片刻,一手飞白跃于屏风之上,

除了那句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以外,还有那首悯农。

等到写完之后,他再度坐下沉思,

他在想,今晚自己孙儿的奏对,真是无心童言,还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

“陛下,该歇息了。”畅清劝道。

……

翌日,李厥起了个大早,刚起来就赶往了弘福寺。

弘福寺建于贞观七年,是李二为了追荐太穆皇后(李二老妈窦太后),用原本右领军大将军彭国公王君的故宅所改。

李厥来此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看自己的母亲和大哥,而是见玄奘大师。

但到了寺里一打听,他就郁闷了,历史不好害死人啊!

玄奘还在取经呢,压根就没回来,现在的上座叫智首,就说这名字起的真是有水平。

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当即见了对方,智首见是皇嫡孙也不敢怠慢,耐着性子与一个五岁的娃娃聊了半天,

关键是,李厥问的问题还特别的幼稚。

一问智首,为何出家?

二问智首,何谓出家?

三问智首,放下屠刀为何意?

四问智首,生与死之间的区别?

智首只得用通俗易懂的办法,给李厥上了一堂生动的佛法课。

李厥在这里陪着母亲和大哥吃了一顿饭,并没有告诉他们,昨晚他见了李二的事,然后又在两人担忧的目光中回了东宫。

……

唐初,大朝会是半月一次,每月初一、十五各一次,在京九品以上的官员都要参加,这样的朝会,其实仪式大于实际意义。

除此之外,每日还有一个小朝会,要求是五品以上官员参加,

实则这一条也非常的灵活,一是不少武官没事是不参加的,大多是文官参与,

二则,很多时候皇上也不想召见太多人,往往会指定几个重要官员出场,开个晨会就结束了。

但自四月初一,太子被抓,今日已是第三日,李二除了见过魏王外,并没有见过一个朝臣。

今天,同样不例外,李二依旧不见,

就连已是司徒之职、赵国公的长孙无忌和梁公房玄龄也被拒之门外。

他清楚,这帮人要说什么!

“陛下,臣问了皇嫡孙三位老师,皆不曾听闻悯农一诗,而皇嫡孙自年初病患一场,太子妃为防反复,也极少允他见其他外人。”

“属实?”

“臣眼还不瞎,说及悯农时,他们确不知晓,我亲自审问了东宫服侍皇嫡孙的五个奴婢,他们骗不了臣。”

李二极为相信畅清,同样也认可他的能力,

听到此话,心中又忧又喜,忧的是孩子早慧,恐难长寿,喜的同样是孙子早慧。

他快走几步,来到屏风边看着上边的字念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如此年小,便可知农作不易,大善。”

随即又看向畅清道:“昨晚朕与皇嫡孙言,你想来能听到,你觉得皇嫡孙如何?”

畅清没有回答,而是又将刚获知的消息进行了汇报:“陛下,皇嫡孙今日一早便去了弘福寺。”

李二面上变暖,微笑着道:“毕竟还是太小,许是想母亲了吧。”

“皇嫡孙并未第一时间去见太子妃,而是见了座律智首。”

“哦,见他做什么?”

“皇嫡孙言请教。”

“请教什么?”李二对佛教的好感不浓,语气又变得不善。

“皇嫡孙问了四问,一问智首为何出家?

二问智首何谓出家,三问智首放下屠刀何解,四问智首生死区别?”

李二愣住了,许久又问道:“你如何看皇嫡孙?”

“陛下,皇嫡孙昨晚到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救太子,

臣甚至觉得,皇长孙所言去弘福寺的理由,亦是皇嫡孙所教,昨日审问太子府中人,

有人言,顾夫人离开之后,皇嫡孙令贴身宦官把门,言及谁也不准进去,随后一刻钟,太子妃和皇长孙便离开了东宫。”

“乱说,厥儿才五岁,如何能想到这些,给朕记牢了,此话不可再提。”

“臣遵命。”李二有些怒气,但畅清也不怕,依旧冷冰冰回复。

李二想了想,从腰上解下一块玉佩道:“你亲去东宫,告诉皇嫡孙,就说朕对他的悯农非常满意,这是朕给他的赏赐。”

恰在此时,又有人来禀道:“陛下,魏王在殿外求见。”

……

PS:唐初佛教还不行哈,李渊登基之后自认李家出自老子,所以道教当时还是颇为强势的,

也涌起了几个牛人,从大医孙思邈,到神棍袁天罡、李淳风等。

佛教要到玄奘取经归来,再就是武后重佛,才开始大行其道!


众臣子有一部分抱的心思是,反正不要牵扯到自己,李二随便怎么玩,

就算让李承乾继续当太子,也无所谓。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心中大为不爽,首当其冲的就是李泰,对于自己大哥没有被赐死,他心头像是压了一团子火。

除了他,那就是整个勋贵集团不爽了。

在唐初,武将体系还是很团结的,在他们看来,侯军集被夷三族这个过于严重了,

他们也知道,侯军集肯定是活不成了,但也想着保全他的家人。

但此刻是朝议,显然不是他们出口的地方。

“陛下,太子被废,那么中山郡王及其家人,即日起就要搬出东宫。”

说话之人叫刘洎,此时的官职是散骑常侍,加银青光禄大夫,又加上护军,三个其实都是散官衔,

但官阶可是不低,散骑常侍是从三品,银青光禄大夫为从三品,上护军则是真正的正三品,可见此人地位之高。

他是魏王一系,此刻提出让废太子一家搬出东宫,是在提醒李二,东宫空悬,该议储了。

李二看了他一眼,又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李泰,这才道:“不急,待议得太子人选吧。”

到这里,朝会也结束了。

出得大殿,一直没有吭声的长孙无忌赶上了房玄龄道:“梁公,你这次可把勋贵集团得罪的狠了。”

房玄龄面上古井不波,很平静的道:“乱臣贼子,某不该除贼吗?”

老房压根不怕,在唐初压根就没有纯正的文官,房玄龄本身也能文能武,能提三尺剑冲锋的那种。

长孙无忌看了眼左右,压低声音道:“晋王英武,颇肖今上。”

房玄龄脚步一顿,一言不发的看着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这是要支持晋王入主东宫啊!

恰在此时,一个宦官急忙跑过来道:“陛下有请梁国公和赵国公。”

……

李厥在练字,他发现自己写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这倒不是说他以前就会写,这一点还是继承这具身体的技能。

苏氏是个懂教育的,之前的李厥也被教育的相当不错。

无意走了进来,低声禀报道:“朝议结束,太子被废责弘福寺出家…”

他暗松了一口气,与自己谋划的结果完全一样,便宜老子没有流放,他们一家自然还可以待在长安。

“附马都尉杜荷斩,齐王佑鸩,侯军集诛三族。”

听到前两个,李厥并不意外,但听到侯军集被诛三族时,他练字的笔一顿,眼神茫然,片刻放下笔,坐下不言。

……

李二召集了三人,分别是高士廉,房玄龄和长孙无忌。

要说真正的外人,其实就是房玄龄。

长孙无忌和李二是郎舅关系,高士廉和长孙无忌则是舅甥关系。

李二换了一身常服,见三人进来,摆手让他们不用行礼,指了指旁边,让他们坐下。

“朕让三位爱卿前来,就是议储,三位皆是大唐肱骨,认为谁最合适?”

三人对视一眼,房玄龄开口道:“此为陛下乾纲之事,陛下认为谁最合适呢?”

“吴王如何?”李二所说的,就是三子李恪。

长孙无忌立刻起身道:“吴王非嫡亦非长,立其为储,恐与古礼不合。”

李二看向长孙无忌,意味深长的道:“主要原因,还是吴王不是你的亲外甥吧。”

长孙无忌并未畏惧,再度道:“陛下,大唐立国之初传承多诘难,自陛下止也,如此大唐才可传承万年。”

这话说得很冲,但也在理。

大唐立国之后,一代传给二代,你李二就是靠造反上位的,难道你还要把这个恶习让子孙都学去?

这个时候要拨乱反正,依照古礼,这样以后的传承祸端才会变少。

李二听进去了,所以对于长孙无忌如此直白的话,他也未加训斥,而是目光看向房玄龄道:“爱卿认为朕何子可…”

话未说完,就见畅清身形浮现,李二被转移了视线好奇问道:“畅清,何事?”

“禀陛下,外间卢国公程知节、英公李世绩、郧公张亮等人,祈见陛下。”

李二愣了愣,不过很快就明白了他们的来意,面上的犹豫之色一闪即逝,语气果断道:“不见。”

畅清出去之后,李二又看向房玄龄,对方也知道逃不过,但还是和稀泥道:

“臣老矣,恐难再有几秋,服侍陛下已是苦撑,立储还是陛下独断为佳。”

旁边的长孙无忌目光一扫快速收回,李二则怔怔看着房玄龄,似乎想到了什么,居然双眼浮现了泪光。

“杜公已先一步,还请房卿保重身体,你和杜公如朕之双臂,如今已失一臂,却不能再失了。”

(查了很多资料,李二其实很爱哭的,这一点和曹贼有点像。)

刚说完,就见畅清再度回来,迎着李二询问的目光,只得再禀道:“几位国公再祈见龙颜。”

李二刚代入的情绪瞬间没了,语气暴怒道:“他们想逼宫吗?好啊,待朕披甲,看他们谁敢在朕面前扬刀?”

让畅清把原话告知那几个不识趣的家伙,李二将目光投向高士廉。

高士廉显然与长孙无忌穿同一条裤子,但因其是长辈,所以说话越发的直白:“陛下,吴王非嫡非长,不妥。”

李二又问道:“青雀呢?朕的四子文采斐然,聪颖无双,储君之位非他莫属。”

好吧,大家也都明白了,李二抛出李恪,就是让三人否定的,然后再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都否了一个,就不好再否第二个了。

君王和群臣,有时候也是斗智斗勇的一个过程。

原本在李二想来,立李泰为储,三人应该没有人反对了吧,是嫡子,李承乾被废后,也算是嫡长了。

却不想,他话音刚落,高士廉和长孙无忌齐齐反驳不可。

“为何?”李二面带怒色道。

长孙无忌还在组织语言,高士廉不紧不慢开口道:“陛下是想自己的儿子手足相残吗?

魏王确是聪颖,但颇为清高,臣说句不当的话,他才是最类陛下之人,但却因清高不能容人,

若是魏王继得大统,在臣看来,同室操戈之事必有,陛下,您的儿子还能留下几个善终的呢?”

“这…”李二还真的迟疑了。

他杀了两个亲兄弟,但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这么干,高士廉一番话,可谓是说到了他内心最深处的隐忧。

“爱卿认为立谁最为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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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治国,老道治病,各司其职,还请陛下以国事为重。”

孙思邈不是看不上李二,只是怕这些繁琐的礼节,耽误他的时间。

虽然这样说,他还是跟在李二身后进了宫。

闲叙片刻,李二本想将他安排在宫中,但老道却说要和李厥住在一起,李二拗不过,只得让其住进东宫。

到了东宫,苏氏自然不会避老神仙的嫌,所以装扮得体来见礼。

“你教出一个好儿子。”

苏氏一听此话眼泪差点下来了,这可是对她最大的褒奖了。

知晓老神仙有事,她也没有过多打扰,只是令下人好生伺候着。

平安的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眼前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新奇,毕竟他自襁褓之中便在山上,还真未见过这世间繁华的一面。

“药物如何寻来?”孙思邈问及李厥。

“关中就是枇杷产地之一,在我看来必然有土方用此做膏入药,只是暂不被人世人接受,

我会让人张贴告示,重金求取,旬日无所得,再往河南、浙闽一带扩散。

参容易,想来皇宫就有,槟榔产于岭南,我会让姑父家里遣人去收,鲜品不一定有,但干品想来不难找,

最麻烦的便是冬虫夏草。”

突然他心思一动,想到了吐谷浑的使者。

吐谷浑的区域就是在青海甘肃一带,而青海便是冬虫夏草的主产地之一。

他写了封信交给无意道:“即刻去长孙府,将此信交给我姑父。”

长孙家的动作很快,数十匹快马出发奔赴岭南,又召集数人抄写告示,收取批杷膏。

李厥安排好一切,叫来了外间的薛仁贵相伴,来到了四方馆,吐谷浑的使节便驻留在此。

……

此刻,李二正在接见程知节,询问路上之事。

“路上,皇嫡孙虽有不适,但他皆忍住了,还与兵丁同食,并无娇气。”

李二微一点头道:“孙神仙如何被劝动的?”

“不知,皇嫡孙不让臣等靠近,和孙神仙单独相处约两柱香,孙神仙便同意来长安。”

见李二没再言语,程知节正想请退,突然又想起一事道:

“首日露营,有野兔惊扰,臣属下名薛礼者用箭射之,皇嫡孙见到爱才心切,便向臣讨要薛礼,臣已答应。”

李二再度来了兴趣轻哦一声道:“那薛礼如何?”

“武勇甚于臣,更为难得的就是一手神射,恐超陛下岳父。”

李二的岳父是长孙晟,一手神射在隋时可谓名闻天下,李二听到比自己岳父还强些,

微微一笑,权当是程知节在抬举自己下属,微笑道:“忠心有无问题?”

“薛礼乃是河东薛家子,他这一支破落,算是寒门所出,乃真正的大唐好男儿,忠心自无问题。”

不得不说,程知节还是有担当的,这话算是给薛礼背书了,如果薛礼哪天有不忠之行,那么程知节是要担干系的。

李二赏了一些绸缎给程知节,便让他退下了。

一旁一直未发一言的畅清此刻禀报道:“陛下,途中服侍皇嫡孙的一人,被皇嫡孙要了去。”

李二压根没问是谁,就着话题道:“那便把十人都赐给皇嫡孙吧。”

“诺。”

李厥来到四方馆,这里相当于大唐国宾馆兼翻译机构。

不仅住着懂得外邦礼仪和语言的博士,还有主要功能就是接待外邦使节下榻。

此次吐谷浑来的人正使叫慕容浅宗,算是现在可汗的堂叔,对于李厥的到来他其实是不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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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迟疑片刻,出于对四子的喜爱,还是召见了魏王。

他知道,若是今日不召见魏王,依对方的性子必是胡思乱想,吃睡不香的。

与上次一样,魏王始见他就是跪地哭诉。

“父皇,孩儿的妾室去给皇嫂请安,却被皇嫂言语侮辱,还被晚辈用烛台击之,父皇,你要为儿臣做主啊。”

李二这一刻还真懵了,他本以为青雀是来请罪的,没成想这是来倒打一耙的。

不过片刻,他也就明了,想来那个所谓的顾夫人也不敢实言告诉青雀,反而污蔑与太子妃和皇嫡孙。

他面上渐渐有了郁怒,此怒不是针对四子,而是针对那个贱人,居然敢欺瞒自己的儿子。

李二虽然不会教子,但确实很疼自己的三个嫡子。

历史上,李承乾造反,他千方百计与群臣斗智斗勇,也要保下儿子一命,

再立太子时,他本属意李泰,但此刻心腹重臣言,若立泰,则李治和李承乾必死,

若立治,则李承乾和李泰必然平安。

李二听进去了这句话,最终立了嫡子中最小的晋王李治为太子。

所以说,李治可谓是最大的捡漏王,因为他在此之前,向储之心还真的不浓,上边有两个哥哥,他觉得怎么轮也轮不到自己。

见一个贱妇敢戏耍自己儿子,他如何不气,正待让儿子起来,将事情言清楚,却见畅清在殿外道:“陛下,皇嫡孙求见。”

李二当即令人带进来,然后轻踢一下李泰道:“你侄儿来了,快起来,成何体统。”

李泰也不再做小儿女态,起身擦了一下脸。

李厥步入大殿,小跑着来到李二近前,再度趴在地上道:“孙儿给皇爷爷请安。”

李二面上原本的怒意消失,变得和蔼起来,亲自弯腰拉住他的一只胳膊将他扶起道:“来见皇爷爷有事?”

“孙儿是来谢恩的。”

李二面上浮现笑意道:“这是朕答应你的,不用如此。”

李厥像是刚看到旁边的李泰,赶忙双手一叉弯腰及地道:“侄儿给四叔请安,昨日侄儿无礼,打了顾夫人,还请四叔恕罪。”

李泰一下子不会了,不知这一刻自己该如何回复。

如果说自己不在意,那么今天自己来是干什么的?

如果说自己在意,对面五岁的孩子,还是自己的亲侄子,好像又显得小家子气。

李二见此突然笑了,孙子让儿子吃了瘪,这一幕在他看来很有意思。

不过片刻,他还是开口帮儿子解了围,对着李厥道:“你四叔并未怪你。”

然后又对畅清道:“你送魏王出去,跟他说一下昨日上午之事。”

李泰只得和畅清退去,李二又看向李厥道:“去见了智首,为何有四问?”

虽然畅清所说,皇孙所做一切是为了救其父,李二也严令畅清不得再说此事,但他还是想问问,自己孙子是如何想的。

或者说,他还是有些不信,一个五岁孩子会有如此缜密的思维。

“孙儿读书,《庄子》言:‘彼游方之外者也’,我问先生,答曰:方外之人,多为僧道。

孙儿甚为好奇,同处一世,怎么就叫方外了呢?”

李二听到庄子,神情一怔,这可不是启蒙书籍,甚至现在的论语都不在启蒙书籍的范畴。

当下的启蒙书籍多以千字文、蔡邕 《劝学》、《圣皇篇》、《黄初篇》、《女史篇》,班固《太甲篇》《在昔篇》,崔瑗《飞龙篇》等,

还有朱育的《幼学》之类为主导。

不过他没有深究,自昨日至今,他也渐渐有些接受了这个孙子的不寻常之处,当即又问道:

“哦,那你得到答案了吗?”

“座律言,不问世事,心安乐处,身安乐处。”

“你认同?”李二快速道,心中不免有些担心,聪颖之人最喜欢钻牛角尖,自己好好的一个孙儿,别被那帮秃驴忽悠去当和尚了。

“不认同!”李厥回答的很干脆。

李二暗松一口气,面上浮现笑意道:“为何?”

“过于自私。无君无父不可称为人也,我有皇祖,有父母,有血亲族长,未来也将有子女后辈,这些是我割舍不下的,

出家自是得了自己的大解脱,但为了得解脱,父母不教养儿女,子女不孝顺父母,人伦不遵,此为大不逆,孙儿鄙之。”

李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大殿空旷,这一笑居然有了回声。

“孙儿所言大善,朕与尔同鄙之。”

外间的奴婢们听到笑声,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几天来,陛下终于又有畅快的大笑声传来,陛下心情好,他们的日子自然就会好过些。

而此刻在弘福寺正念经的智首,突然感觉吹来一阵阴风,后背一凉,不禁打了个寒颤。

……

甘露门外,畅清落后魏王一步道:“魏王,是顾夫人言语失德,挑拨离间。”

李泰面色涨红,非常生气,许久才道:“本王应折返回去,向父皇请罪。”

畅清摇了摇头道:“魏王不必,陛下也未生气,你现在应该回去,将顾夫人处理掉。”

李泰浑身抖动了一下,一脸惊惧的看着畅清,语气颤抖道:“处理?”

“对,处理。她借魏王名头为非作歹,死不足惜。”

“这是父皇的意思?”

畅清低着头,不再吭声。

好一会,李泰像是平静下来又问道:“畅公,皇嫡孙为何到了甘露殿?”

畅清低着头依旧不语。

“请畅公教我。”李泰再次试探。

畅清这次倒是开口道:“恭送魏王,臣就送至此。”

李泰见他就是不回复,面上郁怒一闪即逝,又化作笑容道:“无妨,有劳畅公相送。”

李泰上到门外的轿子,当即离开。

畅清则转身回到了甘露殿,他不怕魏王,因为他早已有了打算,肯定要殉葬于陛下的。

此刻殿中,李厥见李二心情渐好,也终于说出了此来的目的。

“皇爷爷,我想去见父亲一面。”

李二的笑声嘎然而止,语气非常果决的拒绝道:“牢中阴冷,你身子太弱,不妥。”

“孙儿不敢为父求情,只是孙儿已经两日不曾给父请安了。”

李二有些为难,孩子的请求不是太大,而是太小了,只是给父亲请个安而已,小到他还真不好再拒绝。

恰在此刻,畅清回来,李二犹豫片刻道:“取朕的皮裘来。”

畅清很快取来,李二没有接手开口道:“你亲自带着嫡孙去,进入牢中就将皮裘给他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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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厥心思一动道:“您真不应该推了,而是该让我皇爷爷换个封赏。”

“哦,你且说说?”

“您应该让朝廷拨地,再长安兴建一个为民服务的医所,最好是大一点的,您不仅可以在此授徒,

还可以召集全国好的医者,大家一起研究讨论病症,当摸索出一套行之有效的药书之后,可以再往洛阳、扬州等地建所,

如此才是惠及万民的大事、实事。”

孙思邈愣了许久,然后突然伸手在李厥的头上一拍道:“如此好法子,为何之前不说?”

说罢,又转身跑了。

“您这是又解决了陛下的苦恼,陛下可为要留住这位老人家费了苦心却收效甚微。”武媚从屋内走出笑道。

李厥笑了笑,随即又想起一事道:“对了,白糖做的差不多了,你备上几份,每份两斤,不能多了。”

他在心中默算了一下,长孙家给两份,李治那里一份,李恪那里一份,老房家里要给两份,高阳公主可是嫁给了老二房遗爱,

程知节跟着一起接,理该送一份,

算了,几个不错的勋贵都送吧,反正也不算收买人心,当是给白糖打开渠道。

“对了,装两份一斤的,一份送给六叔,一份送给四叔。”

李愔和李泰,一家给一斤就行了,嗯,李厥这货就是这么小气。

整理好之后,李厥就开始了他的送礼之路,这次他直接请示李二,登了各家的门,也算是认认门。

每家待的时间都差不多,约在一个时辰,还让主家把晚辈给叫出来,他要亲眼看看,顺便给自己挑选伴读。

武媚是个机灵的,既然李厥都把白糖当作礼物送给文武众臣,她在定价时就肯定不能定低了。

如果定的太低,那不是说明自家公子拿破烂送礼嘛。

于是乎,她安排人在东西市各盘了个市口。

大唐的东、西两市虽然没有明确划分,但整个长安人都知道,东市属于达官显贵的,西市才属于他们平头百姓购物的地方。

按说白糖这种要颜值有颜值,要味道也甜到心里的东西,应该放在东市,但武媚却不这么认为。

西市除了平头百姓,还有大量的西域、扶桑等客商。

这帮人来大唐就是在抢劫,在西域漫山都是的香料,被他们运到大唐就要两贯钱一斤,

而扶桑更不用说了,听说整个岛都是银子堆积出来的,武媚觉得,可以用白糖也抢劫一下他们。

这事李厥不操心,只是提了两个要求:一是不能让人知晓这是他的生意,就算有心人知晓也不能承认,更不能以他的身份强买强卖或欺凌他人,

其二,账目清晰,若是有一笔账不清晰,那么武媚就不要再干了。

为此他还花功夫教了武媚阿拉伯数字,还有四柱记算法,就是为了他自己到时更容易看清楚。

现在李厥的身边,没啥可用之人,对外联络和打探消息主要交给了无意,

武媚现在负责他的饮食起居,现在还要加上经济这一块。

……

李二的赏赐,是在李厥做完人情送完白糖之后来的,让人惊讶的是,这次的赏赐并不丰厚。

就连武媚内心也觉得陛下刻薄了,本以为陛下高兴之下,会将公子的王爵还给他,结果只是赏赐了一堆旧货。

李厥倒是很高兴的谢过,还让人下厨炒了几样蔬菜,让畅清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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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畅清离开,李二又道:“按亲王等级设府,暂时还住东宫。”

……

房玄龄是第三日下午来到的东宫,李厥自午饭过后,就在东宫门前摆开仪仗等候,以示对这位老臣的尊重。

“房公。”李厥当先行礼。

房玄龄呵呵一笑,对于李厥的称谓还是很满意的,对方没有叫他梁公,而是叫的房公,

梁公是勋爵,说明是从官场上论的,而房公是私称,说明对老房本人的尊重。

不得不说,官场上一个动作或一个简单的称谓都大有学问。

房玄龄回了一礼,这才落后李厥半步进了东宫。

崇教殿中,无意亲自为两人奉上茶水之后,李厥对他道:“门口歇着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见无意出去,李厥再度起身对着房玄龄深施一礼道:“多谢房公。”

就在几天前,他去尚珍司的路上,路上恰与房玄龄四子房遗义偶遇,对方骑马来到李厥身边,

很直接的就说了聚隆号的事。

李厥问他为何要告诉自己,房遗义直接就说了此为投名状,说罢不再多解释就告辞了,

这才有李厥接下来的布局,不仅算计了李泰,还在李二面前露了脸。

对于李厥所做的一切,房玄龄还是很欣赏的,因为李厥很好的利用了自己的身份,

不是皇孙的身份,而是一个五岁孩子的身份,这会让李二很自然的去除疑心,

认为李厥只是无心撞上的,并不是有意为之。

他面上含笑,虽然受了李厥的一礼,但嘴上却道:“老臣寸功未立,受不得郡王此礼。”

听到郡王的称呼,李厥愕然抬头,却见房玄龄微一点头。

李厥没有高兴,反而是若有所思,这样的态度,又让老房高看了一分。

接下来,两人抛开这些事,还真就谷贱伤农聊了起来,李厥尽量用浅显直白的话,给老房上一堂生动的经济课。

比如说,李厥说经济之道在于流通,并举了一个简单的例子,

自洛阳贩粮至长安,若是一年三趟,单趟赚五贯,则一年收十五贯,若是一年五趟,一趟四贯,则有二十贯。

然后,他又说了政策不能呆板,国家的一道圣谕下去,不能拍脑袋,应对变化要留口子,

比如说一条新的政令,可以以试运行的方式,或者选择一地来操作,发现并归纳问题,然后完善解决才大面积推广。

……

PS:简单说一下大唐的税赋,简单说来就是租庸调。

租是指,大唐一个成年男丁长成,国家就会给一百亩地,让你种植,

这一百亩之中,八十亩是你租的,身死或年满六十,这个地国家就要收回了,二十亩则是私有,称为永业田,可以传代的。

庸是指,每年义务的徭役,初唐也不高,成丁一年二十天,这是免费劳动,国家不给一毛钱报酬。

如果国家今年事少,没有活干,那你还得多缴点东西,也不高,绢三尺,这就是‘输庸代役’。

最后的调是指,家里不仅有男人,自然也有女人,女人也要纳税的,多少呢?

一般一个家庭一年要缴绢两丈、绵三两或布二丈五尺、麻三斤,实际上也不算高。

当然大唐的百姓分两种,一种是课户,就是要按照这个租庸调来的,一种是免课户,通常都是勋贵和皇室成员,这帮人是不需要交税的。

有一部分百姓钻空子,就和勋贵谈,把自己的地挂靠在勋贵的底下,然后就没了税赋,再少缴点给勋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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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新创一种疱厨之法,将蔬做得比肉还好吃,这样陛下就不会挑食了。”

李二轻呵一声笑道:“打一棒子给个甜枣,这一套他倒是玩得溜熟,难得他一片孝心,朕就等着他把蔬做得比肉更好吃的时候。”

“陛下,这是皇嫡孙所默孝经。”

李二愣了愣道:“如此之快?”

畅清将李厥所答之言复述了一遍,李二接过一本细看了看道:“这孩子的字有进步,倒是个有心的,不枉朕如此疼他。”

李二一页页的翻看着,直到最后一页他这才放下,沉吟片刻道:

“畅清,皇嫡孙今早之事,朕很愤怒,怜其尚幼免了杖责,至于其他的…”

“臣明白。”畅清没等李二说完,就领了旨。

李二微微一笑,将几册孝经放在一边,再度处理起公务。

……

魏王府邸,李泰面上再度浮现兴奋之色,看向刘洎道:“今日一事,我那侄儿算是将满堂诸公都得罪了个遍,

居然敢指着舅父开骂,哈哈哈,到底还是年幼。”

他这段时间有些魔怔了,储君一日未定,他的心就不安宁。

原本,他并没有将李厥当成对手,但前一段时间李二频见李厥,让他有了一丝危机感,

不过这小子不知珍惜,居然去帮侯军集求情,被降为国公,李泰的心中稍稍安定,

然而随即采买司的事又暴露了,虽然李二没有公开,也没有问他的责,但他也害怕啊,

在这个时候又传出李厥再度封王的消息,让他如何不慌。

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今天李厥在朝堂的一番言论,看似风光,实则将自己的一切都断送了。

没看到父皇连个声也没吭,就直接退朝了嘛。

“大王,此时此刻,你定要稳住心神,不能有半步出错。”刘洎提醒道。

李泰微一颌道:“本王知晓轻重。”

刘洎走后,李泰看向一边一直一语不发的言先生道:“先生今日为何如此沉默?”

“在下不知朝堂发生何事,不敢妄言,在下看来,大王现在最紧要的事,就是重新建立宫中的消息渠道。”

李泰收买采买司,一方面是为了赚钱,另一方面就是向外传递宫内的消息。

宫中的奴婢大部分都是捧高踩低的,现在很明显李泰为储的可能性很大,就有不少人想要卖好,

但是他们出不了宫,之前可都是通过采买司来将这些消息传递过来的,如今断了这条消息线,

他所获知的宫内消息,那就是宫内想让人知晓的,不想让人知晓的他也不知。

“先生此言大善,最可恨的就是畅清,本王多次示之以好,他居然不领情。”

他愤怒不已,恰在此时心腹来禀道:

“大王,宫中传来消息,陛下大怒,本欲令畅清亲自仗责秦国公,不过怜幼小,最终还是收回了口谕,

听说责罚闭门半年,每旬抄孝经一册,还有传言陛下正在考虑是否将秦国公降为郡公。”

李泰面上大喜,这才是好消息,言先生突然问道:“大王,这些消息是否属实?”

李泰看向来禀之人,对方再度回道:“属下安插在千牛卫中的人所说,他也是听宫中议论。”

挥手让人下去,李泰这才笑道:“本王了解父皇,此消息必不会假,这也就是我那好大哥刚出家,

父皇不想把事情做得太过,否则我那侄儿更没好果子吃,哈哈。

今日本王高兴,许久未与先生对饮,先生万勿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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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腰处有一块平地,平地之上就有几间茅舍,茅舍的前后都被人为开垦过,不过种的并不像菜蔬,更像是一些奇草。

一个八九岁的童子,穿着一身小号的道袍,头上梳着道髻,提着一个精致的小铁壶,正在给这些奇草浇水。

他浇得很认真,嘴里还念念有词,像是在数数,数到三时,就会移开壶开始浇下一株。

“孩童,请问孙神仙是在这吗?”

童子抬起头,见来了这许多人他也不怕,摇头道:“这里没有神仙,只有我和师父还有师兄,他们上山采药去了,

家中没有多余的米粮,只有些许药材不值钱的,师父用来给人救命的,你们可不能抢。”

好嘛,把他们当成打家劫舍的了。

程知节则对李厥道:“看来就是此处了,只是人不在甚为麻烦,也不知孙神仙在何处采药?”

李厥让薛礼放自己下来,来到道童面前道:“我帮你。”

“不用,这是师父教给我的课业,师父说我性子太急,给药材绕水可以静心,不能假手他人。”

道童嘴上说着,眼中又瞟了一眼程知节几人,他有些想不通,这帮打劫的,为啥还带着一个孩子。

“我们不是劫匪,而是来求你师父看病的。”

道童这才恍然回道:“就我一人看家,师父晚上必然会回来的,你们就等等吧。”

听到此话,大家也暗松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却见一个老道士带着三个年轻的道士往这边走来,每人手中皆拿着药锄,背上有一背篓。

程知节见到来人大喜,赶忙上前行礼道:“晚辈见过孙神仙。”

李厥打量着老道,有点像年画里的寿星公,唯一不同的是,虽然寿眉很长,胡子也很长,但包括头发在内,全是黑的,并无一丝花白,

面色谈不上红润,但也不像老者那样枯容,笑容很是慈祥,

对着程知节还礼道:“无量天尊,老道见山下有大军停驻,想来是家中有客,不想是卢公当面。”

“实不该打扰老神仙清修,然皇嫡孙有急事找您,晚辈不得不星夜护送而来。”

孙思邈轻哦一声,目光看向站在田垄之中的李厥,缓步上前,来到身前弯下腰,手在李厥的后背轻拍了几下,

原本李厥赶路颠簸心头还有些许烦躁意,神奇的是被拍了几下,立刻就感觉好多了。

孙思邈手指在他的腕上搭了一下,然后双手自头开始,一寸寸的直到摸到脚踝,这才起身在他的头上轻拍一下笑道:

“没有隐疾,是个好孩子。找老道有何事?”

李厥深施一礼道:“请老神仙救我姑姑一命。”

孙思邈想了想,也知晓了他所指何人,摇摇头道:“药医不死人,公主之病十岁老道就已诊过,

若是保养得宜,不求生子的话,或能挺过三十寿数,非不救,实老道无能也。”

李厥对着程知节道:“卢公,我要单独和老神仙聊几句。”

“厥儿…”

“姑父,也请您暂避吧。”

孙思邈只是微笑的看着他安排,见此也对其中一个稍长的道士道:“安排静室。”

片刻,两人坐在了茅屋左厢的一个房间中。

李厥这才道:“老神仙,今日所说有些匪夷所思,若您不信还请不要外传。”

“放心吧。”

“日前听得姑姑生病,问询之下与我皇祖母病症几乎一样,忧思难眠,许是诚立感动三清,

一日午梦,见一老者告知我一方,言可治气疾之症。”

孙思邈依旧微笑着,片刻才轻哦一声道:“那么皇嫡孙是否记下方子?为何不对陛下言,而是不辞劳苦到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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