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读精品重生1984,我有五个好大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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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骑熊钓鱼
  • 更新:2024-05-01 01:12:00
  • 最新章节: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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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重生1984,我有五个好大姨》目前已经全面完结,郑建成楚昊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骑熊钓鱼”创作的主要内容有:,这老小子冒着生命危险,硬是从岛那边游回了大陆,就是回来找他的老婆,发现老婆家人去楼空,怎么也联系不到,他一直不死心,守在当初跟老婆定情之地,也就是这个人民公园,当时这里还没有这个公园,希望有朝一日能等到老婆回来,不过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他也是倒霉催的,无端遭了很多罪,这也没改变他的信念,退休以后,天天都来公园守着,几十年了,每天风雨无阻来公园等待爱人回来.....”......

《畅读精品重生1984,我有五个好大姨》精彩片段


“噗”地,楚昊险些将嘴里嚼着的冰棍,吐到徐幼薇脸上。

什么叫卖球的,好家伙,这个说法放在哪个时代都充满了歧义。

他瞥了眼两,单从徐晓薇和秦卫东的穿着,和不同寻常的出手阔绰,楚昊能感觉得出两人出身不一般,多半家里长辈跟上层沾点关系。

徐幼薇这说话口吻,怕是在家里宠得跟个小公主一样,这才养成了娇蛮的性子,说话很耿直,就是太直了。

好吧,严格来说,他楚昊还真是卖球的。

“呵呵,不好意思啊同学,我这小本买卖,全指望这小手艺吃饭呢。”

抱着不得罪金主的原则,楚昊笑呵呵地婉拒了。

200块就想买破局秘籍?

想屁吃呢,这残局放在后世都是引发全球热潮的,属于花钱都破不了的那种。

“1000!”

徐幼薇以为楚昊这小奸商在坐地起价,撇撇嘴伸出一根玉指。

“咳咳,同学,真不是钱的事儿!”楚昊再度拒绝。

“两千!”

徐幼薇哼了声,又弹出一根玉指。

“同学,别误会了,这破局法子我真不能卖,祖传的全指望它吃饭呢......”

见楚昊依旧不为所动,徐幼薇有些急了,杏眼含嗔,鼓着粉腮恶狠狠瞪着楚昊:

“喂,最多5000,你卖不卖,别太过分了!”

跟前的秦卫东似乎因为什么原因不能走,一边伸长了脖子眺望扔球的动静,一边打了个哈哈圆场道:

“幼薇,既然是人家祖传下来的吃饭手艺,就别强求了,反正徐爷爷又不是非要破局的法子,要是知道你花这么多钱,指不定他还怪你奢靡浪费.....”

“秦卫东你闭嘴,哼!”

徐幼薇狠狠瞪了对方一眼,秦卫东只好无奈摆摆手,冲楚昊甩出一张大团结,笑嘻嘻道:

“麻烦哥们受累陪一下我朋友,当然,你要是愿意出让破局法子,价钱还可以再商量!”

说着,球瘾青年秦卫东迫不及待地挤进了人群,继续了投球征战。

跟其他人不一样,他对里头的票子不感兴趣,单纯就是恼火投不进去,有损他大院首席弹珠王的威名。

“秦卫东,你敢甩下我自己溜了,等我回去跟你爹告状抽你的!”

徐幼薇剜了这个不争气的同伴一眼,又看向楚昊,见他忙着又是分发冰棍,又是不住地收钱找零钱,这才一会儿就被浩荡的人群包围了。

徐幼薇一时跟楚昊说不上话,打算等到人散了再找他,挤进象棋桌前,跟一大帮老头子继续纸上谈兵去了。

公园星期六的流量远远超乎楚昊的想象,没有细数,但给他的感觉至少大了好几倍有余。

除了公园自身假期的人流量,楚昊扫了眼前面几十个跟自己如出一辙,却门口罗雀的摊位,原本属于其他摊位的人流量,大都被自己这边吸了过来。

搁这个年代街头摆摊,自己初来乍到生意这么火爆,多少双眼睛盯着,敲闷棍下绊子之类的阴招肯定少不了的。

幸好昨天人家提前上门刁难,楚昊给那帮人吃了颗软钉子,暂时压住了那帮同行。

这种压制持续不了多久,楚昊自己心里清楚,他也压根不指望这个买卖做多久,捞一笔快钱,有个基础启动资金,才方便进入下一场。

这是个遍地机会,满眼都是飞到天上的猪,不同于后世,很多人都能看得到,他们唯二欠缺的就是足够的启动资金,和不怕死的胆量。

人流量到晚上达到了巅峰,楚昊把T恤塞进裤腰里,里面鼓鼓囊囊塞满了毛票,要不是这个年代的裤腿太肥大,楚昊恨不得浑身上下塞满了钱。

钱太多了!

总金额并不算夸张,主要还是几分几毛的太多,放在其他地方也不方便。

大热天的,汗水混杂着毛票黏在皮肤上,楚昊真正体验了一把啥叫浑身铜臭味儿。

“日了狗,要是有个帮我收银的小姐姐就好了.....”

楚昊擦着额头上蹭蹭直冒的热汗,忙得不可开交,哪怕有伙计张大爷帮衬,也累得够呛,嘴里嚼着的冰棍就没停过。

一直到深夜临近11点,疯狂的人群才逐渐散去,不少人红着眼睛嚷嚷着明天还要继续扔球,典型的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黄河心不死。

无形间,楚昊的扔球成为了堪比赌博的热门游戏,这也就是野蛮混乱的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初期,街头巷尾做小买卖的层出不穷。

放在后世,早被有关部门端了,就这下午还来了几个公园工作人员,态度恶劣地说有人举报楚昊这里涉嫌聚众赌博,要么楚昊自己撤走,要么公园就要报警了。

楚昊叫张大爷买了几条好烟递给几个工作人员,笑呵呵地解释自己小本买卖,想上大学之前赚点生活费,再摆个几天大学就开学了。

楚昊态度端正良好,面带微笑,说话又好听,手上送礼动作也麻利,加上人家还是大学生,伸手不打笑脸人,几个工作人员也就见好就收了。

临走前,楚昊悄咪咪地给每个人手心里塞了一张大团结,表示几位大哥工作辛苦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几个工作人员诧异地看着各自手里的50大钞,相视一笑,默默地揣回兜里,笑着拍拍楚昊肩膀,叫他放心做买卖,今后有啥风吹草动的,他们会提前知会楚昊的。

类似这样来打秋风的小鬼,下午一共来了三波,有公园内部的工作人员,有负责城市管理的,还有几个有样学样的流氓地痞。

不过面对那几个流氓地痞,楚昊就换了另一副面孔,招呼收了他好处的公园工作人员,将几个混混扫地出门。

这一切落在了张大爷和徐幼薇的眼里,张大爷晓得这小子不像表面看着那么腼腆,处事手段老练的很。

徐幼薇看着楚昊的目光,带着几分好奇,像是发现了新玩具。

楚昊跟张大爷收摊的时候,现场剩下的还是昨晚的组合,徐幼薇跟朱老头围着象棋唇枪舌剑。

球瘾青年秦卫东喘着粗气咬着牙,还在扔球,一下午了,连一个球都没进,这让他既是挫败,又感到恼火。

当然,今天的秦卫东,依旧是榜一大哥。

“不好意思几位,我要收摊了,麻烦几位明儿个再来哈!”

几个人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解铃还须系铃人,楚昊看了眼秦卫东,这哥们貌似是象棋少女徐幼薇的御用跟班,徐幼薇呢,又是朱老头的撕逼对象。

问题核心就在徐幼薇了,把她轰走了,其他人也就散了。

楚昊走到徐幼薇跟前,象棋残局还是维持着原先的摆位,这布局让人看着进退两难。

前世楚昊自己也喜欢下棋,明白这种寸步难行的难受,他看向朱老头笑道:

“老爷子,这么晚了,您还是早点回家吧,别让老伴等急了,省得回头找我麻烦!”

朱老头原本跟徐幼薇吵得面红脖子粗,听到楚昊的话,整张脸肉眼可见地变得苍白,像是衰败的茄子,生生停住了嘴,不说话了。

只是,镜框里那双浑浊沧桑的老眼里,透着说不出的黯然。

现场气氛一下子变得冷淡起来。

张大爷这时把楚昊拉到旁边,摇摇头低声说:

“你小子说啥不好,瞧见没,戳到这老头的伤心处了。”

见楚昊满脸的问号,张大爷也没多解释,朱老头似乎感觉到了冷场,冲众人摆摆手,一言不发拄着拐杖,孤独萧瑟地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朱老头离开后,徐幼薇忍不住好奇,看向张大爷:

“大爷,朱老头这是怎么了?”

张大爷瞥了眼对方离开的街道方向,叹了口气:

“这刚刚不方便在朱老头的跟前讲,他家祖上以前是四九城赫赫有名的大资本家,家住在以前的王府里,富可敌国一点不夸张,家里头上百家地段最好的铺子,紫禁城外围的一大片街道,都是他家的,瞧瞧他的姓就知道了,我跟他是同龄人,年轻那会儿我还苦哈哈地拉人力三轮车,经常瞧见他开着噌光瓦亮的进口小轿车从王府里出来,我那个羡慕啊,后来他家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诺大的家产轮着被那帮人抄干净了,他父母也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再后来,他靠着亲戚出国留学,回国以后给外国人做翻译,然后听说跟一个德国外交官的女儿相爱了,再之后听人说他去报国参军了,只是命不好被骗到了光头那里,最后被逼着带到了宝岛,那个德国女人一直等他回来,等来的是他被强行带到宝岛,几乎是天人永隔了,德国女人想了很多办法都不行,甚至有消息说朱老头死在了那边,最后因为局势等等原因吧,那个女人跟着父母离开了燕京,再也没有回来.....”

张大爷说到这里,从兜里摸出一袋子旱烟点上,“吧嗒吧嗒”抽了起来,徐幼薇听的兴起,急得追问:

“大爷,再然后呢,您快说呀,我正听的来劲儿呢!”

楚昊的胃口也被吊住了,此时此刻,他真想来一句,老爷子,我裤子都脱了你倒是快说啊!

“嘿,你这姑娘,还以为大爷我在讲故事呢,告诉你,都是真的,那个年代的事儿就是这么离谱!”

架不住徐幼薇的催促,张大爷也不兜圈子,开口缓缓道:

“原本吧,我们都以为朱老头十有八九是死在了宝岛,打仗嘛,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就在四九城很多人都忘了这茬的时候,有那么一天,朱老头忽然回来了,只是他离开的时候西装笔挺的,不得不说,朱老头这老货年轻时候确实称得上是英俊潇洒,回来的时候灰头土脸,浑身上下都是伤,还断了一条腿,这老小子冒着生命危险,硬是从岛那边游回了大陆,就是回来找他的老婆,发现老婆家人去楼空,怎么也联系不到,他一直不死心,守在当初跟老婆定情之地,也就是这个人民公园,当时这里还没有这个公园,希望有朝一日能等到老婆回来,不过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他也是倒霉催的,无端遭了很多罪,这也没改变他的信念,退休以后,天天都来公园守着,几十年了,每天风雨无阻来公园等待爱人回来.....”


顶楼,烟熏火燎的厨房灶台旁。

楚昊熟稔地在案板上切葱剁蒜,锅里油热了一番爆炒,香味扑鼻。

趁着锅底还有不少滋滋直冒的余油,摊了两个油亮金黄的鸡蛋,顺带把昨晚上的猪肉臊子倒进去热炒了起来。

旁边灶上锅里还下了一大把挂面,水沸了面条翻腾,楚昊麻溜地将铁锅里的猪肉臊子和鸡蛋扒拉到面锅里头。

他弯腰又给两个灶台各自添了几根碎木头,坐在小板凳上,可着劲儿地拉起风箱。

一阵造作猛如虎,两个灶台里头的火苗烧得木头碎屑“噼啪”作响,热得楚昊脸上身上都是汗。

没办法,厂里分芸姨的房子过于老旧,整个楼层没上煤气管道,平日里纯靠手动烧柴做饭,明明住的是城里,可比在农村里受罪过了。

搁这么个老破小房子,厨房又这么逼仄,做个饭跟洗了个桑拿似的。

冬天还好,就属夏天要命,尤其是老燕京的三伏天,热得楚昊汗流浃背,整个人都麻了。

以至于郑建成气咻咻地揪着楚昊耳朵从厨房里出来,瞧着后者跟刚从河里捞出来似的,从头到脚水淋淋的,她心里头的那股子羞恼瞬间烟消云散了。

“哎哟轻点我的姨,您老怎么一回来就揪我耳朵呀.....”

楚昊疼得呲牙咧嘴,他不用回头,凭着身后传来的淡淡兰花清香,就知道是芸姨回来了。

“小昊,都跟你说了不要在家做饭了,大热天的小心中暑,姨在厂里食堂吃了,还给你打了一份回来。”

郑建成嗔怪地白了楚昊一眼,松开他的耳朵,将手里的铝饭盒放在桌上,指着卫生间说:

“瞧你热的,浑身都是汗,快去冲个凉吧。”

“芸姨,就你们厂里食堂那猪都不吃的伙食,不是我挑剔,连你们厂子里的人都抗议,很多人自个儿回家造饭去了,你忘了上次你带我去吃饭,整个领导区,就你一个人嘛哎哟别扭.....”

见芸姨又要上手,楚昊果断认怂,只能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

“可是姨,我都已经做好了,浪费粮食总归不好的,要么就这一次,以后我保证不做了,而且你肯定没吃好,最近瘦得我都看不下去了!”

“行行行,那就这一次,回头不许再做了,这三伏天的,你要是在厨房里闷坏了,回头你叫我怎么跟你妈交代.....”

见芸姨又要开始老阿姨说教模式,楚昊赶忙小跑着溜到厨房,将那碗香气扑鼻的热汤面端到了餐桌上。

“嘿嘿,姨你先吃着,我头前吃过了,等我冲完凉,正好跟您说个事儿!”

“又是什么事儿?瞧你神神秘秘的,好了知道了,一会儿记得拿瓶跌打酒到我卧室,帮姨按摩下腰那边!”

楚昊这才笑嘻嘻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卫生间。

这顿饭他不是白做的,所谓驱狼吞虎,要想逼退倩姨无休止的洗丝袜任务,唯有大姐的郑建成发话。

否则直到开学前,楚昊怕是只能苦哈哈地在家洗刷刷了。

见楚昊乖乖地去冲凉,郑建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苦笑了声。

真叫这个坏小子说着了,她确实饿了,食堂里的伙食不能说像猪食,只能说就是猪食。

连厂里几千号过惯了苦日子的工人都不吃,至于领导层.....

郑建成叹了口气,伙食差,不全是厨师的问题,厂里的生产效益持续走低,上头又要求各地开展国企改革试点,不再是彻底的统销统购,逐步改为自负盈亏。

这就相当于让习惯吃公家饭,占用公家资源的设备落后纺织大厂,放到市场上跟内地,甚至港台那边迁移而来的低成本,款式多样的先进厂子竞争。

结果不言而喻,半年多了,红星纺织厂几乎是零订单,纯靠着先前的关系,上头勉强收一部分成品,其他的堆积如山扔在库房里。

为了维持厂里工人工资正常发放,避免人心涣散,厂里领导层将厂子里的非必要成本一降再降,伙食自然变得难以下咽了.....

郑建成吸溜着光滑顺口的面条,一颗一颗夹着倍儿香的猪肉臊子放入嘴中,咀嚼着面与肉混合在一起的绝味。

农村孩子早当家,楚昊的手艺深得楚母真传,不由让她回忆起了当初插队时的往事。

应须是工作太累,饿得狠了,郑建成将楚昊的汤面吃得一干二净,连汤底都噘得光可鉴人。

心满意足后,郑建成起身将碗筷放到厨房,拖着疲累的身子走进了卧室,上午她在车间忙得脚不沾地,实在累得乏了。

想到待会儿楚昊要帮自己按摩腰侧,郑建成换了身妹妹给自己买的高档江南丝绸睡衣。

郑建成软软地匍匐在凉席上,天气炎热,凉席硌人不说,也变得有些发烫。

楚昊这时候冲凉出来了,穿着芸姨给他用长裤裁剪过的青灰色短裤,上身是倩姨到地摊买的T恤。

他踩着拖鞋,手里拿着跌打酒,走到郑建成卧室前,敲了下门:

“姨,我进来了!”

“嗯,快来给姨按摩一下,也不知怎的,最近腰身左侧酸疼的厉害。”

郑建成朝里面挪了下位置,掀开睡衣上摆,露出雪白无暇的小半边美背。

楚昊拖鞋上了床,顺手打开了刚买没多久的骆驼电风扇,“咯吱咯吱”声中,电风扇开始摇头晃脑地向四周输送凉风。

“姨,你这是老毛病了,以前你插队的时候,秋收割麦子弯腰用力的姿势不对,落下的腰肌劳损,我妈说你天生就不是庄稼地里的女人,蛮干只能累出一身伤病.....”

楚昊右手抹着药酒,笑着打趣芸姨,他心里头却是极为心疼的。

想着要不是这个坚强聪慧的女人带着几个妹妹,当年没日没夜地苦干,换做其他父母倒台的下乡女知青,只怕过不了几天过日子,就要半推半就钻人家被窝里去了。

“臭小子,你别胡说,你妈可从来没这么说过,反而你妈还夸我是个种地顶呱呱,那会儿你姨我一个女人干的活,顶得上村里好几个大小伙子呢!”

“噗,不是姨,你没听出来吗,我妈那是蒙你呢,那会儿我们村的大小伙子,大部分都出去修铁路去了,留下的都是偷鸡摸狗的二流子哈哈哈,笑死我了.....”

楚昊一个没憋住笑出猪叫,心道老娘这忽悠的太狠了,完全忽略实际情况,都把芸姨忽悠瘸了。

“好你小子,笑话起你姨来了,看我不把你.....”

郑建成羞臊得脸上挂不住,一个鲤鱼翻身就将笑出眼泪的楚昊制服了。

她探出玉手,一手一只,狠狠地揪起了楚昊的耳朵。

可她扯了半天,也没听到楚昊预想中的杀猪惨叫。

疑惑地低头望去,只见楚昊两眼发直,傻愣愣地,正冲着自己内里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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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爷言语里带着怅然,他只是旁观者,很多东西都是道听途说而来的。

徐幼薇听完后,眼角微微泛红,美眸里不知不觉有泪花闪现,略有些哽咽道:

“原来朱老头还有一段这么刻骨铭心的爱情,不行了,我感觉要哭出来了,好感人啊,我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跟他吵架的,他都那么可怜了.....”

楚昊没有说话,有些若有所思,他记得前世好像看过类似的新闻报道,貌似朱老头的结局不是悲剧,具体怎么回事,时间隔得太久记忆模糊不清了。

朱老头走后,徐幼薇没了棋局对喷的对手,她揉了揉泛红的美眸,白了一眼楚昊:

“喂,卖球的,下午跟你说的买破局秘籍,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呀?”

楚昊摇摇头,再次祭出祖传大法:

“同学,真不是我故意藏着掖着,祖上传下来吃饭的家伙,一家老小都靠这个养活着呢!”

“神神秘秘的,不就是一个残局破解秘籍嘛,你卖给我,我又不会满大街到处炫耀,要不是我爷爷喜欢研究古代象棋残局,你以为会有哪个云大头出几千块这么高价的.....”

徐幼薇愤愤不平地开口,楚昊才知道原来对方是想买来孝敬自家老人。

这要真是稀缺古代残局,楚昊不介意成全她的一片孝心,对方明显不是一般人家,借此交个朋友没什么不好。

问题是,人工智能布下的残局,他是真的不知道破解秘籍。

哪怕是当世的所谓国手,看到楚昊的残局,也要愁眉苦脸。

最终,徐幼薇也没撬开楚昊的嘴拿到秘籍,只好狠狠剜了一眼他,拖着球瘾青年秦卫东离开了。

等到楚昊将张大爷送回胡同口,结算了今天的50块辛苦费,他这才想起大事来。

坏了,今天忙得晕头转向的,忘了跟芸姨约好下班后一块去郑建成的家了。

要不是生意太火爆,忙得晕头转向,楚昊一刻都闲不下来,也不至于忘得干干净净。

他连忙催促三轮车师傅往家赶,到了宿舍筒子楼附近,楚昊拔腿冲进了楼道,气喘吁吁地直冲到楼顶。

“咣”的推开门,芸姨正在客厅撅着拖地的倩影,映入眼帘。

倩姨交叠翘着两条大长腿,窝在客厅太师椅上看老夫子漫画,笑得前仰后合。

见楚昊回来了,芸姨柳眉间带着几分嗔怪地走过来,熟练地扭起了楚昊耳朵:

“好小子,敢放你姨我的鸽子,老实交代,下午到哪儿鬼混去了,我在厂子门口等了你好半天,又回家看了眼,你连个人影都没有,今天不交代清楚了,别想睡觉了.....”

楚昊听着听着,眼睛一亮,这回他乖乖地没有挣扎,而是眼珠子转动,可怜兮兮地看向芸姨:

“姨,你的意思是下午没去郑建成的家嘛?”

郑建成没听出楚昊话里的意思,哼了声,另一只玉手也捏住了楚昊的无辜耳朵,笑得很危险:

“是呀,就因为你这个小王八蛋,姨光顾着找你了,生怕你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我找你找到晚上九点多,就没去成郑建成家,耽搁了正事了你晓得不?”

楚昊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这才平稳落地,心里一股暖流缓缓流淌,原来在芸姨的心里,他比公事要重要,芸姨对自己的关心是发自肺腑的。

当然,还是现在的郑建成在芸姨心里不占任何地位,要是真让他摘了桃子,真就不好说了。

楚昊果断认怂,笑嘻嘻地任凭芸姨扭耳朵,虽然疼得呲牙咧嘴的吧,好在耳朵饱经考验,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见楚昊死猪不怕开水烫,芸姨拿他没办法,瞪了旁边看漫画的倩姨一眼,哼道:

“家里一个个就没让我省心的,小昊这么晚到家,你这个当姨的也不知道说说,成天抱着本破小人书看个不停.....”

“就是,倩姨你也真是的,老夫子有啥好看的,小孩子才看这玩意,大人现在都看金庸武侠小说的!”

楚昊跟着在旁起哄拱火,苏诗倩揉了揉发疼的脑壳,放下漫画瞪了眼楚昊,然后又对郑建成撇撇嘴:

“大姐,家里不是有你批评小昊就够了嘛,我可不敢抢你的台词,再说了,你怎么还拿小昊当孩子呀,他都是考上大学的大人了,大人有自己的社交,去哪里难道还需要跟你汇报吗,你是吗,没看到我们大学的学生,一别看大部分都是从农村来的,来了咱燕京,该唱歌唱歌,该跳舞的跳舞,谈女朋友招待所开房什么的,一样都不比外头的小混混差多少.....”

“行了,别把你那套歪理邪说拿出来,你自己那个德性,你当其他大学生也跟你似的成天不务正业么,好了吃饭吧。”

芸姨从厨房里热锅里端出几盘炒菜,招呼楚昊盛米饭,倩姨笑嘻嘻地坐在饭桌跟前,伸手接过楚昊的米饭,继续bb道:

“我这哪儿是歪理邪说,是大姐你太保守了好么,当代大学生有自己的精神生活不是很正常嘛,而且小昊报的就是我们燕京外国语大学,本来培养的就是对外交流的人才,太保守了跟个木头似的,将来怎么跟那帮外国佬谈判,你问问小昊,他难道想上那种死气沉沉的大学么,找一个刻板严肃的女人当老婆吗?”

“行了闭嘴吧你,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两个姨斗嘴,身为小透明的楚昊哪儿敢插嘴,在旁只觉得瑟瑟发抖,太可怕了。

芸姨跟倩姨的性格完全相反,一个保守传统,一个开放随性,要不是样貌上有几分相似之处,否则很难看出这是亲姐妹。

吃完饭后,楚昊乖乖自觉地洗碗,倩姨由于跟芸姨还处于开战状态,依旧回了楚昊的卧室。

洗完碗筷,楚昊本想乖乖地洗澡回房,今晚估计是不能到芸姨那边凑合一下了,除非他想被芸姨教训做人。

楚昊进了卫生间,反锁好房门,舒舒服服冲了个凉,然后将浑身上下的所有毛票集中起来,开始了枯燥且无味的数钱流程。

单看这毛票的厚度,至少是昨晚的好几倍,大部分都是脏兮兮的旧纸币,褶皱缺角的比比皆是。

今天不能跟昨晚一样粗放似的数钱,主要是钱太多了,按分角元,各自放了一大沓。

楚昊坐在小板凳上,一边不时地朝大拇指上吐几口唾沫,一边娴熟地将一大把毛票捏在手里,快速数起钱来。

他数钱的手法跟银行营业员的差不多,就是没人家那么美观优雅,速度差不多。

过了足足十几分钟,楚昊才将所有的票子点清楚。

一共1848元!

这个数字,几乎是昨天的将近三倍,其中包括了昨天盈利的一部分。

看似很了不得,但那是在劳苦大众底层。

跟那些同时代的某些大鳄比起来,估计是人家的零头差不多,距离躺平还很遥远,只能说暴富还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将钱收好后,楚昊“吱”地推开卫生间木门,刚准备悄咪咪地溜回自己房间,芸姨的声音从另一个卧室幽幽传来:

“小昊,洗完了过来,姨有点事要问你!”

得,还是逃不了芸姨的五指山,楚昊苦着脸进了卧室,故意哈欠连声道:

“姨,还有啥事么,我困死了,有事儿明天说成不?”

“就一件事,交代清楚了就能睡觉。”

芸姨靠着枕头坐在床头,身上还是那件淡粉色的江南丝绸睡衣,双腿蜷成的曲线圆润引人遐想,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淡淡开口:

“下午你到底去哪儿了,老实说,别以为你姨好糊弄,你娘委托我照顾好你,姨就有这个义务照看好你.....”

听着芸姨跟训小学生似的说教老一套,楚昊只感觉脑壳疼,“啪”地他仰天躺倒在凉席上,黑幽幽的眼珠子上翻瞅着芸姨,无奈道:

“姨,你真的想多了,我就是到外头溜达溜达,咱农村土包子初来乍到燕京,瞅啥都新鲜,难免不知不觉走得远了,迷个路啥的,这才到家晚了点,而且.....”

“而且什么,继续说。”

郑建成正听着楚昊说话,忽然这小子没声了,抬眼瞧了一眼,发现这小子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郑建成心寻思混小子又在走神了,皱眉顺着楚昊的视线看去,然后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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