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全章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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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初点点
  • 更新:2024-05-25 22:56:00
  • 最新章节: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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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总裁《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目前已经全面完结,颜心景元钊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初点点”创作的主要内容有:吹乱了她头发,她的心情就彻底好了。“……颜心。”景元钊突然叫她。颜心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有点出神,听到他喊才扭头看他:“怎么?”“没什么,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他道。“我可能在想事情。”颜心道,“你说什么?”景元钊:“我说,等会儿还是比赛一场,你可以找人代替你。咱们定个输赢。”又说,“你为什么总在想事......

《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全章阅读》精彩片段


“……我有丈夫,你似乎忘记了这件事。”颜心道。

“你那丈夫,不是至今都没跟你圆房吗?姜知衡亲口告诉我的。”景元钊道。

颜心的心口,沉沉往下坠。

她的天地都晦暗了。

这个时候,车子到了。

景元钊先下了车,然后转到她这边,替她打开了车门。

他微微俯身:“下车,珠珠儿。”

颜心一怔。

他连这个都打听到了?

初夏的阳光娇媚,碧穹湛蓝,万里无云。

跑马场很大,旁边的马槽停了好些骏马。

但空旷,无人。

颜心看了眼景元钊。

景元钊牵住她的手:“今天特意请你来玩。”

——所以关门歇业,只接待他。

颜心没什么表情。

她甚至连拒绝他牵手的力气都没有,任由他与她十指相扣。

他们俩去挑选马的时候,有个女子在旁边服侍。

这女子穿着骑马装,头饰却很奇怪:她梳一条长辫子,却像前朝男人那样,把辫子围绕着脑袋盘起来。

很是利落。

整个跑马场只有她。

“她是管这跑马场的人吗?”颜心忍不住好奇。

景元钊见她注意力转移了,居然还有闲心观察其他人,便故意逗她:“不是。”

又说,“她的身份,你猜不着,但你肯定很感兴趣。”

颜心:“……”

景元钊招招手。

那女子快步上前:“主子。”

颜心这才明白,原来是他的人。

“她叫白霜,骑术很好的,她可以教你骑马。”景元钊说。

他也不知道颜心会骑马,特意安排了这个人。

颜心打量几眼白霜。

白霜皮肤偏黑,但紧致细腻,脸上无表情,一双眼圆圆的,眼珠子很黑很亮。

她神色恭敬。

“……景元钊是很喜欢皮肤黑的女人吗?”颜心在心中猜测。

那边,景元钊已经替颜心选好了一匹马。

他看了眼颜心,预备将她抱上马背,颜心躲开了。

她自己踏上马镫,很利落翻身上马了。

她穿着老式的幅裙,裙摆宽大无比,大开大合的动作丝毫不影响。

她利利索索上了马,握紧缰绳。

景元钊站在下面,微微扬起脸看她:“的确会骑马。”

“我可以先跑起来吗?”颜心问。

景元钊:“可以。”

颜心一夹马腹,马儿溜溜达达小跑了起来。

她并不着急催马,只是缓慢而行。

马背上的风凉爽,轻轻拂过她心头,她感觉心中的阴霾散了大半。

很快,景元钊驱马靠近。

他问颜心:“想不想比试?”

颜心白了他一眼:“在你眼里,我这么蠢?”

这几年才有汽车,以往男人出行,很多人会骑马;而军中代步的,还是战马。

景元钊从小在军中长大,骑马是他的必备课。

颜心也就是会骑马,能小跑着散散心。

她疯了,去跟一个在军武中长大的男人比赛马?

“一点也不蠢,还很可爱。”景元钊哈哈笑起来。

他不笑的时候,表情端肃,看上去很有威仪,是个杀伐果决的军官。

笑起来的时候,那个深深梨涡,又让他的笑容格外有感染力,很亲切。

他真是个很矛盾的人。

颜心挪开目光。

她和景元钊就这么慢悠悠在跑马场溜达了两圈。

而后,她快速跑了起来,让风吹乱了她头发,她的心情就彻底好了。

“……颜心。”景元钊突然叫她。

颜心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有点出神,听到他喊才扭头看他:“怎么?”

“没什么,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他道。

“我可能在想事情。”颜心道,“你说什么?”

景元钊:“我说,等会儿还是比赛一场,你可以找人代替你。咱们定个输赢。”

又说,“你为什么总在想事情?想些什么?”

这一眼,证实了颜心的猜测。


颜心终于明白,为什么姜寺峤会在她的房间里。

姜家要娶她,只是为了将她弄过来,方便害死她。

原来,姜云州一直很喜欢她。

大太太岂能容许?

她连侄女都用心栽培,要她高嫁,岂会让儿子娶落魄门第的颜心?

偏偏他儿子一根筋。

那就叫他死心,顺便要了颜心的命。

婆婆收拾儿媳妇,一万种办法;让她死,也易如反掌。

颜心静静看了眼姜大太太。

“生死,未必在你手里。”颜心收回视线。

她的表情,又恢复寡淡了。

晚膳毕,颜心送老太太回房。

三少爷姜云州视线瞥向她,似被烫了,又赶紧收回。

众人各自散去。

姜云州回书锦院,却瞧见姜寺峤是往书锦苑旁边的外书房去,而不是回他的婚房,姜云州一愣。

他状若无意问:“你一直住外书房?”

姜寺峤:“颜心她前段日子不太舒服,不能服侍我,所以我就躲躲清净。”

姜云州倏然有了怒意。

他冷冷问:“她应该服侍你?你没佣人吗?”

姜寺峤错愕。

“三哥,不是……”

“我和她的事,你知道不知道?”姜云州凑近,几乎逼问他,“你是知情,还是糊涂?”

姜寺峤怕他。

作为兄长,又是家里唯一的嫡子,姜云州有点强势。哪怕他平时表现得很温和。

“三哥,是姆妈让我娶她的,这事你去问姆妈,别迁怒我。”姜寺峤道。

说罢,他快步跑了。

离开了三少爷的视线,姜寺峤才感觉自己太怂了。

他凭什么受这样的质问?

颜心现在是他的妻,他应该反问三哥,为什么还要惦记他的女人。

然而他又没这样的勇气,他一向怕三哥的。

比起圆滑的大哥、浪荡的二哥,三哥努力上进,从小就有威望。

他又是唯一嫡子。

如果姆妈手段厉害,像祖母那样,姜寺峤等庶子是拿不到家产的,将来都要靠三哥吃饭。

他快步回了外书房。

女佣烟兰接了他,给他递上一杯茶,他的心绪才慢慢稳定。

三少爷姜云州回到了书锦院,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去了前头正院。

佣人却说,大太太在表小姐的房里。

姜云州直接去了表妹的小楼。

他怒气冲冲而来。

章清雅见状,让服侍的女佣们赶紧都出去。

屋子里没人,姜云州开口就问:“姆妈,您为什么言而无信?你答应过我,等我学成归来,就让我求娶颜心。”

大太太不慌不忙。

反正木已成舟,姜云州闹不出什么名堂。

顶多发发脾气。

母子之间,还能有什么隔夜仇?

等以后他前途光明、妻妾成群,他会感激大太太的。

大太太放软了声音:“云州,你别生气,这事不怪我。”

姜云州脸色还是极其难看。

大太太继续道:“我怕颜心在家里闷,时常接她来做客。一来二去,她就和寺峤眉来眼去的。”

姜云州的脸,更扭曲。

他痛苦,又不太相信。

可他到底不了解颜心。

他只是苦苦追求过颜心。而颜心,从未回应过他,他送的礼物都被退回。

“寺峤生得好看,年轻女子都爱慕他,颜心也不能免俗。若单单她变心,倒也罢了,大家睁只眼、闭只眼。

谁知道,她居然把寺峤约到家中。两个人在房内衣衫不整,无媒而合,被她母亲和佣人抓到了!”

大太太说到这里,痛心疾首,十分替颜心惋惜的样子。

姜云州似被人狠狠撞了下,摇摇欲坠,几乎站不稳。


欢儿恹恹的,吃了三天的药,才慢慢恢复。

到底伤了元气,不如从前活泼了。

老太太嘴上不说什么,心里恨得紧。

又过了几日,老太太那边的佣人说:“做了鲜笋鸭汤,请四少奶奶去吃饭。”

颜心去陪老太太吃晚饭。

她吃了几口,眼泪大颗大颗掉在碗里。

老太太不耐烦:“怎么哭了?鸭汤太咸?”

“不,我想着这样的好日子,不知何时就到头了。”颜心哽咽,“公婆要我去死。”

老太太:“没人要送你去死。”

“犯了错送寺庙,不过是托词。祖母什么都经历过,最懂得这道理。

既然公婆起了杀我之心,我想求祖母庇护,许我离婚。”颜心道。

她在用激将法。

有人给老太太的猫下毒,口口声声诬陷颜心。

事情败露,三个佣人全部烧死,死无对证;还要送颜心去寺庙,这是打老太太的脸。

老太太年纪大了,已经不想和儿媳妇斗,颜心就要激起她的斗志。

想要颜心死,没那么容易。

老太太放下筷子:“说什么离婚?不怕丢人。”

“丢脸,好过丢命。”颜心低泣。

老太太:“你两次救欢儿,老婆子知道好歹。我活着,他们就不敢动你。”

颜心急忙抹泪,非常识趣:“多谢祖母。”

老太太看着她这幅暗藏心机的模样,反而喜欢。

她就讨厌笨人。

“……在大家庭生活,依傍的不是丈夫,就是儿子。小四儿靠不住,你得及早生个儿子。”老太太好心劝道。

四少姜寺峤空有好皮囊,怯懦自私又无用。

这是实话,他真的靠不住。

颜心心口,却是狠狠一痛。

她丈夫靠不住,她儿子也靠不住呀。

命运对她就是这么残酷。

她只能靠自己。

但她没有忤逆老太太:“是,我明白了祖母。”

“听说小四儿至今没和你圆房?”老太太又问。

颜心抬眸。

她的眸光漾水,盈盈看人的时候,别样潋滟。

“没有,但这样最好。”

老太太听了,眉头蹙起:“这叫什么话?”

“我出嫁之前生病,葵水断了三个月,正在吃药调理。一旦同房了,用药打断,我怕身子彻底坏了,更怀不上子嗣。”颜心道。

颜心出手两次,向老太太证明了她有医术,而且医术很好。

老太太略有所思,点点头:“你这孩子,我倒是小瞧了你。”

——沉得住气,能做长久打算,不是一味糊涂,这很好。

老太太也没闹腾。

她脾气不好,不代表她没脑子。

既然“证人”都死了,那就任由它过去。

反正老太太有办法折腾人。

当天中午,老太太大张旗鼓给颜心送了礼物。

“四少奶奶那晚找回了欢儿,老太太高兴呢,特意赏她银元一百块,大黄鱼两根。”

姜公馆顿时沸腾。

银元一百块,已经很多了,还额外给两根大黄鱼。

“大黄鱼”是指金条。

一根小黄鱼是一两重的黄金,一根大黄鱼是十两重的黄金。

十六两为一斤,两根大黄鱼,就是给了颜心一斤多的金子。

大老爷姜知衡都忍不住说:“姆妈怎么这样大手笔?”

大太太咬住了后槽牙:“姆妈这是给咱们脸色看。咱们才说要送走颜心,姆妈转脸就给这么多钱。”

大老爷不悦看了眼大太太,语带警告:“你是在抱怨姆妈?”

他可以嘀咕几句,但儿媳妇不能说婆婆的不是。

大太太一惊,急忙说:“我哪敢?”

大老爷还是不开心,站起身要去小姨太太那里吃午饭了。

临走时,他还说大太太:“但凡你持家有方,家里佣人不被烧死,能有个对证,知道谁偷了姆妈的猫,姆妈也不至于把钱砸在小四儿媳妇身上。”

怪她无能。

大太太吓出了一身冷汗。

大老爷这次回来,原本一直住在大太太的正房。

现在因这件事不高兴,直接去小姨太太那边了。

大太太坐在房间里,脸色阴沉。

“我不该不信邪。这个颜心,就是个扫把星,应该在外面弄死她,而不是把她娶回家。”

至于她为什么非要弄死颜心,这件事一直都藏在她心里。

章清雅听说姑父去小姨太太那里了,特意过来安慰她姑姑。

“……姑姑,我们再想个办法,把颜心处理掉。她搅合得家宅不宁。”章清雅道。

大太太沉思片刻,颔首:“得慢慢来,这件事不能急。”

颜心得到了老太太的庇护,想要处理她,就得名正言顺,叫老太太也挑不出错。

姜家的老太太,看上去粗鲁野蛮,实则很犀利。

老太太嫁过来后,她的大伯子、小叔子死的死、走的走,最后老太爷成了唯一的家业继承人。

不到三十岁,老太太生了四个孩子后,姜家的家产,八成变成了老太太的陪嫁。

她把公产弄成了她自己的私房钱。

这点,足以令人不齿,但也叫人害怕。

她丈夫不到四十岁去世,老太太自己撑起家业,有钱有人脉,全家上下都要听她的。

慢慢的,她脾气就变了,肆意妄为,谁也不放在眼里。

大太太是很怕婆婆的。

不单单是前朝思想,女人以夫家为天,要尊重婆婆;而是,她这个婆婆,真的太厉害。

姜家的老爷们,都敬畏母亲;作为儿媳妇,大太太也怕。

家中晚辈,老太太谁也不喜欢,养只猫当宝贝。

不成想,颜心却投了她的眼缘。

没过两天,有人告诉大太太章氏:“太太,老太太给四少奶奶院子里送了四个女佣。”

大太太:“是什么人?”

“一个粗使婆子,一个丫头,是老太太院子里的;另有一个丫头、一个婆子,从外面雇的,但这两个人是从四少奶奶娘家出来的。”下人道。

大太太再次蹙眉。

皇帝退位才几年,大户人家还延续前朝的规矩。

别人家放出来的丫头婆子,姜家是不雇的。

老太太这是把从前服侍颜心的人接了过来。

“挺好的。”大太太笑了笑。

颜心想用自己人,这很不错。

因为,自己人捅刀,才会致命。

这世上的人都有缺点,都可以被利用。

大太太在脑海里迅速想了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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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莫名其妙。


她既没有什么男人,也没有姜寺峤,更未搭理过姜云州。

她但凡对姜云州有半分好感,也不会没人提醒就忘记自己还与他是旧识。

半夏也说了,姜云州送的礼,不管值钱的还是用心的,颜心全部退回去,她很明确拒绝姜云州。

不知姜大太太对她的怨恨,从何处而生。

“管不住自己儿子,还收拾不了你一个弱女子?”这大概是大太太的心态。

颜心总以为,自己前世吃的苦,是命运薄情;现在才知道,只是蓄意折磨。

她低下头,静静笑了笑。

她的命运,竟是这样可悲,而她一味“发仁慈之心”,把《大医精诚》当人生律令。

“……程嫂,你们听说过我的事吗?”颜心整了整心神,抬眸问。

有些消息,主子未必知道,但下人之间会传得很快。

程嫂有点尴尬。

一向干脆、有主见的程嫂,这会儿搭不上话,嗫嚅着。

“半夏呢?”颜心又问。

半夏年纪小,心里没什么成算:“我们都不信的,小姐,我们很清楚你的为人。”

“所以,颜家的确传了这些闲话?”颜心问,“传的男人是谁?”

“我也不是很清楚。”半夏说。

程嫂:“小姐,不要再问了,这些话玷辱了您的耳朵……”

“我想知道,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颜心看着程嫂。

她眼珠子黢黑,眼神又清澈,定定落在程嫂脸上,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

程嫂狠了狠心:“小姐,事情真假未定,您听了之后,一定不要多心。”

“好,我不多心。”

程嫂让其他人都出去。

这些话,她知道是假的,但也没必要人人皆知。

她只能告诉颜心。

关了房门,程嫂的声音很轻:“家里是说,您外出遭遇了土匪,被绑到土匪窝里糟蹋了。”

颜心眉头紧锁。

“……找到您的,是二太太那边的管事。所以,他的话我不信。”程嫂说,“然而事情发生,老太太叫家里有经验的婆子看了,您的确是被破了身。”

颜心再次蹙眉。

“不知是什么缘故,您自己昏昏沉沉的,病得很重。您养了半个月,对之前发生的事不记得了。

老太太呢,只当是事情太过于惨烈,您也不想提起,就不准我们乱说。不知怎么的,还是有人议论您破了身。

老太太就叫我们私下里传话,只说您有个相好。不管被绑到土匪窝是真是假,这事得绝密。

再后来,老太太明知姜四少在您房里这事有点蹊跷,但考虑到您的前途,还是希望您能赶紧嫁人。”程嫂说。

颜心听着,并无愤怒。

她继母和颜菀菀对她的嫉妒,变成了深深的恨,以至于什么难听话都编得出来。

她应该不曾落入土匪窝。

女子破身,可能是马车上颠簸导致的。

毕竟她摔了脑袋,昏沉了半个月,还忘记很多事。

“姜寺峤在我房里被抓,这件事祖母不是很想查。我一直不太懂,现在明白了。她是为了我着想。”颜心道。

只是,祖母太过于心善。

女子嫁人就是“前途”,祖母怕颜心的事越传越开,满城风雨,到时候嫁不出去。

为了她好,祖母只想尽快让她出嫁,博一个未来。

所以,连她也逼迫颜心。颜心才没有反抗,嫁给一个庶子。

祖母不知道的是,颜心就这样掉入了虎狼窝。

夜里,颜心解了裹胸布,静静躺在床上。

她重生后,看清楚很多人心,才意识到前世能活到三十几岁,真是幸运。

她出了一身冷汗。

她在脑海中,快速盘算着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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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宝茹笑了笑。


她还是长发。因为未嫁,在脑后梳了个发包,是时下比较流行的未嫁发饰,点缀了珠花。

发包鼓鼓的。

沈五小姐捏了捏。

而后,她的笑僵在脸上。

众人一愣。

所有人都看向了沈五小姐的脸。

沈五小姐又捏了捏,拨开发包,从头发里取出一个东西。

它正好被珠花挡住。

掌心的红宝石,挺大的,约莫鸽子蛋大小,价值一套房子了,丢了的确心急。

但它在主人的发包里找到……

场面一时安静了下。

所有人,包括周堂主在内,都目瞪口呆看着沈五小姐的掌心。

沈五小姐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她还以为随便搜搜的,此刻她立在那里,拿着红宝石像拿了一块烫手山芋,一时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

姜家的二少奶奶孙媚晴“啊”了一声,脸色刷得发白。

“怎么了?”气定神闲的周宝茹转身。

瞧见了沈五小姐掌心的红宝石戒指,周宝茹眼睛瞪得老大。

她立马恨恨看向姜家二少奶奶孙媚晴。

继而她留意到了四周宾客的目光,她父亲阴沉的脸,周宝茹开始慌了:“不、不可能!不是我藏的!”

“我放在身上的,用巾帕包裹着,并没有藏在头发里!”

“我要是藏在头发里了,我一定不会让搜的。不是我!是有人陷害我!”

场面很安静。

只她一个人又急又惊:“真的不是我藏的。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宾客中,有人嗤笑一声。

是副龙头家的沈三少奶奶,不怕事的主儿。

“贼喊捉贼,今天真是开了眼。”

“你胡说!”周宝茹唇色惨白,“肯定是陷害,不是我!”

颜心瞧见宾客们或嗤笑,或尴尬的神色,往前站了几步:“周小姐,我告诉过你了,你应该找找自己。”

周宝茹激动万分,半晌突然反应过来,要去抢沈五小姐手里的红宝石戒指。

沈五小姐很机灵,立马避开她,把那红宝石戒指递给了周堂主。

周堂主接在手里,既难堪,又愤怒。

“阿爸,我……”周宝茹上前。

周堂主狠狠扇了她一耳光:“你闹够了没有?”

“阿爸,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周宝茹哭道。

一开始还信心满满,这会儿满身狼狈。

“还不快滚,在这里丢人现眼!”周堂主厉呵。

又有宾客说话了:“这就走了?周二小姐可是拉了姜家四少奶奶半天,非要搜她。这会儿就走,不给四少奶奶一个公道?”

颜心听了这话,微微笑了笑:“没关系,我可以去告诉督军夫人。周家给不了我公道,我找我干妈给吧。”

周堂主后脊发僵。

他急忙说:“四少奶奶,这是哪里的话?我们不会诬陷你的。”

“已经诬陷了。”颜心神色寡淡,期期艾艾,“如果周小姐不是那么蠢,非要把红宝石藏身上,而是放在其他地方藏起来,回头在我身上搜不到,我也招惹一身嫌弃呀。”

众人听了这话,都觉得周宝茹十分过分。

简直是打颜心的脸。

“我来做客,却被指作贼。堂主,您是想打我的脸,还是想打姜家的脸,亦或者想试探督军府的态度?”颜心又问。

周堂主没想到她如此锋利,脑子又这样清晰。

自己女儿不做人,周堂主毫无办法。

他呵令女儿:“宝茹,跪下给四少奶奶赔礼道歉,敬一杯茶。”

周宝茹愕然看着她父亲。

不,她不能!

往后,她在宜城再也抬不了头了。

“阿爸,我真的错了。”周宝茹痛哭流涕,又对颜心说,“四少奶奶,都是我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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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脸色更难看;二少奶奶唇色也微微发白。


“你们这些低贱的奴才,不要以为市政府烧了卖身契,你们就是人了!居然敢诬告主子!”二少奶奶咆哮起来。

颜心定定看着她:“二嫂,人人都诬告你和二少,人人都有罪。既如此,连我一起杖责吧。只是我领教了,原来家里是这么讲理的地方。”

大老爷脸色更难看。

他刚刚也说了颜心的不是。

老太太听到这里,冷冷笑了笑:“小二和小二媳妇睡一个被窝的人,自然说一样的话。

佣人和小四媳妇都说是他们不对,那自然没冤枉他们。小二从小就像个馋嘴猫,不是个好东西。”

二少爷差点晕倒。

不过,祖母对孙儿孙女一向刻薄,不单单针对他。

大太太有点下不来台:“姆妈,佣人这么一边倒为小四媳妇说话,说明……”

“说明她占理。”老太太道。

大太太:“……”

“老大,你姆妈这话对吗?”老太太又问大老爷,“是不是因为有理,佣人宁可挨打,也要帮着她说话?”

大老爷嘴角抽搐。

家里的佣人,贪生怕死,一个个只会逢高踩低。

很明显,他们是看重颜心乃督军夫人的义女,想要巴结她。

加上小二平时的确有点喜欢黏腥,不是个清白人。

“姆妈说的是。”大老爷只得道。

大太太眼珠子一转,脸上立马就有了笑:“小孩子们拌嘴,一点小龃龉。”

又对二少爷夫妻俩道,“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你们俩都回房去反省。”

大事化小。

二少奶奶在婆婆面前“恃宠而骄”,并不看脸色:“姆妈,她打了我……”

大太太:“既这样,也是颜心的不对。”

二少奶奶:“是,这样对我不公平。”

她要颜心道歉。

她挨打了,转眼家里佣人全部都知道,叫她往后如何过日子?

别说其他妯娌、小姑子们,哪怕是佣人都要踩她的。

颜心听了这话,慢步上前。

众人还以为,她打算道个歉,和平解决此事时,颜心走到了二少爷跟前,扬起手也重重扇了他一巴掌。

众人:“……”

二少爷:“……”

颜心又后退几步,退到二少爷还不上手的地方,才问二少奶奶:“二嫂,这样公平了吧?”

二少奶奶一时忘记了哭,目瞪口呆看着她。

“二少,你时刻谨记自己是兄长,下次拦路调戏弟媳妇这种事,不要做,丢父母和祖母的脸;

二嫂,管不住丈夫就躲在家里别出门,而不是为虎作伥。旁人夸你伶俐有什么用?

你若没娘家依靠、没自己的基业,靠的是你丈夫。他不光彩,你一样丢人现眼。”颜心道。

二少奶奶脸色更难看,狠狠咬住牙关,才没有冲上来拼命。

大老爷还想说颜心得理不饶人,但见老太太坐在这里,又想起上次姜寺峤抽他那一鞭子,话到了嘴边咽了下去。

“好了,你们俩回房吧。”大太太揉了揉眉心,“一家子人,都不叫我省心。”

又说,“颜心也回去,你也要反省反省。”

颜心道是。

她刚刚在打完人、二少奶奶告状时,背对众人。

她给三个佣人一人三块银元,又低声快速说了句:“我是督军夫人的义女,帮我还是帮二少爷,你们想一想。”

故而,被二少爷调戏的女佣,第一个站出来。

在家里做女佣,未必想爬床做姨太太。

大部分的女佣,都只是想本本分分赚钱。

现在没了卖身契,比以往自由点,女佣们都想过新生活。

只是奴性时间久了,不敢反抗主子的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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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正院,大老爷姜知衡把盒子给了大太太。

“你要去向颜心道歉,可明白?”大老爷说她。

大太太也震惊:“她居然真的救活了督军的小舅子?”

“还能有假?”

顿了顿,大老爷又说,“督军府的大少帅,可能看上了颜心。”

“什么?”

“我听他的口风,是这个意思。”大老爷说。

大太太微微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

她很快回神。

也对,颜心那狐媚子一样的脸和身段,男人喜欢她,很正常。

“我们怎么办?”她问自己丈夫。

大老爷:“见机行事。若大少帅只是想玩玩,就替他遮掩;若是想娶她做姨太太,就让她和小四赶紧离婚。”

“不行!”大太太道。

大老爷蹙眉:“你说什么?景家碾死我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你没资格在景少帅面前说‘不行’。”

“颜心不能离婚。一旦她走了,我们就得不到任何好处,老爷。”大太太道,“但我们可以把她送给大少帅玩。”

大老爷沉思:“你这话说得对。”

自古以来,“献妻”并不罕见,只要上峰高兴。

妻子跟家妓可不一样。

“儿媳妇”,代表姜家的尊严。她有了这层身份,少帅会玩得更过瘾。

这种禁忌,男人欲罢不能。

“的确不能让她离婚。”大老爷说。

大太太:“后天的宴会,我去探探口风。若少帅想要娶她做姨太太,那我们赶紧让小四儿出国。”

出国了,不在国内,就办不了离婚。

这件事拖下去,姜家能从景元钊那里获得更多的好处。

大老爷没再说什么。

他夜里睡不着,越想越兴奋。

若这个儿媳妇成了少帅的枕边人,那姜家是不是能独占一个码头?

现如今有个码头,会暴富。

姜家做船舶生意的,一共有十艘船。平时的货,都是一层层被盘剥,落到他们手里,利润所剩不多。

有了码头就不一样。

不仅仅走私各种日用品;大烟、军火等,更是暴利,日进斗金。

姜知衡想得心热,恨不能赶紧把颜心送给景元钊。

大太太则又是另一层心思。

其实,颜心最好是怀个孩子,这样就可以操控她,永远将她捏在自家手里。

这个孩子,需得是姜家的。

转眼到了督军府办宴会的日子。

颜心穿上了督军夫人送的旗袍。

黑色绸缎旗袍,面料极好,垂垂往下坠,勾勒出颜心那纤腰翘臀;旗袍用银线绣了几朵蔷薇,不抢夺风头,反而点缀了一点璀璨。

督军府派了汽车在门口迎接。

大太太带着章清雅、大少奶奶和颜心一起去赴宴。

副官上前:“小姐,您上前头那辆车。”

她是督军夫人的干女儿,副官以“小姐”称呼她,才得体。

颜心点头。

姜家大太太等人,乘坐后面那辆汽车。

章清雅看了眼颜心。

不知道为何,她心里怪不得劲。

颜心打开车门,往里面看了眼,脸色微微变了变。

后座另一侧,坐了个男人。

男人交叠双腿而坐,黑色西裤包裹着的腿修长,身姿优雅矜贵。白色衬衫,带着温莎结,鬓发如墨。

微微侧脸看向她,眸光在暗处,深邃不可测。

颜心呼吸一窒。

景元钊开口:“上车。”

颜心迟疑。

景元钊:“要我下去抱你上来吗,妹妹?”

颜心大惊,急忙上了车,关好车门。

副官请示景元钊,景元钊让开车。

车厢里,男人袖口淡淡烟草的清冽,很好闻。

颜心屏住呼吸。

她重生后,唯一的变故是景元钊;而这个人力量太大,颜心不知他会给自己带来什么。

她承认,她在他身边很紧张。

就在她兀自出神时,景元钊突然伸手,将她抱了过来。

颜心大惊失色:“你……”

景元钊似笑非笑:“我什么?妹妹,咱们得亲近点,是不是?”

他的唇,凑在她脸侧,“妹妹今天真漂亮,貌若天仙。”

颜心用手撑住他胸口,尽可能推开他:“不要这样!”

景元钊低低笑了:“你知不知道,女人说‘不要这样’,是多娇羞可爱?”

颜心脸色刷得发白。

她怒视他:“你放开我!”

景元钊箍住她的腰,不肯放:“颜心,我上次说的话,你忘得精光?让你和你男人商量好,去陪我,结果你要做我义妹?”

颜心恨恨瞪着他,眼神却在微微颤抖:“景元钊,我救了你舅舅!”

她叫他的名字。

她的声音,糯软动人。

“景元钊”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格外旖旎。

“是,你对我们家有大恩,我会好好疼你。”他笑着。

吻住了她的唇。

副官在开车,目不斜视。

颜心躲不开,又不敢发出更大的动静。

她抗拒着,但他娴熟捏住了她下颌,令她酸楚中松开了牙关,他便长驱直入。

他吻着她,勾动她的香舌。

颜心又急又怒,半晌才将他推开。

她太白了。年轻饱满,面颊微微泛红,似乳脂一般香醇可口。

景元钊好想吃了她。

“不能这样。”颜心的眼眶,渐渐潮了,“你放过我。我救了你舅舅,而你要和我妹妹订婚。”

“我没吃到。”他轻轻咬她的耳垂,“给我,让我吃饱了,我就放过你。”

“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问,“我可比你丈夫厉害,保证你会快乐的。”

颜心的眼泪,簌簌落下。

景元钊吻了她的泪,尝到了一点咸苦。

他又笑了:“别哭。到我的床上,再慢慢哭给我看。我有本事把你弄到哭。”

颜心闭上眼,任由眼泪流淌,几乎打湿衣襟。

景元钊抱着她,让她贴在他怀里。

他轻轻柔柔抚摸着她头发。

她好香。

不仅仅有点乌药味道,还有女人特有的馨香,温暖又纯净,令人上瘾。

他太想吃她。

哪怕手段卑劣,他也要吞了她。

故而,他搂紧她,在她耳边又说:“颜心,不上我的床,你这督军府的义女,可就坐不稳。”

他在威胁。

既然这么想巴结权贵,就应该付出更多。

哪怕她有功,也逃不出他手掌心。

颜心慢慢抽噎。

良久,她将脸压在他肩头,声音很低:“一次行吗?”

景元钊心中一酥,浑身又像着了火。

她松动了。

很好,也许今晚,就可以将她压在枕席间,看着她哭。

“行。”景元钊笑了笑。

有了第一次,还怕没后续?

这小女子,到底单纯了点,不知男人的德行。

“那么。”她抬起脸,哭过的眼睛水灵灵的看向他,“我想知道一件事,你如实告诉我。”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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