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历史《红楼:异姓为王》,男女主角分别是贾蓉贾珍,作者“冬雪白”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秦府。一身华丽喜服的秦可卿,更添雍容华贵,本就是上天钟爱,一张完美无瑕的脸上,带着淡淡笑容。身边,有婆子诵读女训,又有婆子交代各种婚后,如何服侍夫君,孝敬公婆。秦可卿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今日大婚,她一颗心欢喜的几乎要跳出胸膛。盼望许久,已经几年?今日终于得偿所愿,那种欢悦心情,是没有人能够体会的,一波三折,今......
《红楼:异姓为王文章精选阅读》精彩片段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昊天有德,成人之合。君子之美,重诺守约。今,安国县公大婚之日,朕感卿之君子之德,特敕:秦氏女超品诰命。赏如意一对,宫花百朵,御酒百坛。”
“贾县公,接旨吧。”
手里拿着圣旨的时候,贾蓉还有些晕晕乎乎,没有搞清楚皇帝是什么意思。
他是县公,身为他的妻子自然就是超品诰命。然而事实上,有母在,诰命先册封其母,其次才是妻子。
如今,皇帝直接越过尤氏,册封秦氏女为超品诰命。
贾蓉大脑高速运转,才理清一些头绪:“建元帝与太上皇争锋,赐的东西多不说,还直接册封秦可卿为超品诰命,诰命大装都已经送来...”
诰命册封,一般都是需要时间准备。
首先要考察臣子正室,是否品德完美,是否孝敬公婆,是否可以持家等等。完成这一项之后,还要书写诰书,供奉宗人祠,其次才是诰命大装制作,前后三个月打底,有的甚至需要三年!
这还是第一次,短短几天,就走完诰命流程的册封。
这样一比,皇帝为了他重守信诺,硬刷一把存在感。
这是皇帝与太上皇的较量,而他成为众矢之的。
明显,建元帝这一局赢了,单单册封诰命,对于功臣来说,就是一种拉拢。封妻荫子,还是在婚礼上。
把诰命大装送入婚房,圣旨送入祠堂,这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前来贺喜的宾客,再看贾蓉神情多少有些不同。双至尊降旨恭贺,还送来赏赐,这说明贾蓉在两位至尊心目中的地位。
贾珍拳头紧握,最终化作一叹。
这个混账,蛆心的玩意儿,自己是再也没有办法扳回一局,重掌宁国公府。
“吉时已到,新郎官亲迎喽...”
两道圣旨,前后耽误近两个小时,原本定的吉时,怕是早已经过去。但是婚礼司仪还是明白人,反正成婚啥时候都是吉时。
“丁蒙。”
贾蓉吩咐一个亲兵:“你去秦府,告知缘由,吉时耽误,不要心焦。”
按照原本约定时间,这时候已经是在亲迎返回的路上。这时候不出意外,秦府怕是早已经焦躁不安,甚至产生一些负面情绪。
这是他思虑不周,刚刚想起这件事情。
......
秦府。
一身华丽喜服的秦可卿,更添雍容华贵,本就是上天钟爱,一张完美无瑕的脸上,带着淡淡笑容。
身边,有婆子诵读女训,又有婆子交代各种婚后,如何服侍夫君,孝敬公婆。秦可卿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今日大婚,她一颗心欢喜的几乎要跳出胸膛。
盼望许久,已经几年?
今日终于得偿所愿,那种欢悦心情,是没有人能够体会的,一波三折,今日终于修成正果。
宝珠瑞珠服侍两侧,眸子红红的。她们也替姑娘高兴,是真的高兴。这是经历了几重磨难,姑娘才有今日。
终于,婆子诵完女训,也讲完如何孝敬公婆,服侍丈夫。
房内的人慢慢退去,只剩下主仆三人。
时辰已到,新娘要盖上盖头,等待新郎前来亲迎。盖头盖上,在此揭开之时,就是她的丈夫才有这种资格。
称心如意否?
秦可卿又有些担忧,到时候自己那位丈夫,会不会不满意自己?
“恭喜姑娘,贺喜姑娘。”
宝珠瑞珠脸上还挂着泪,却已经满脸激动笑容。
红盖头下,秦可卿压下心中种种情绪,也是眼睛湿润,心里是担忧的,也是喜悦的:“你们也会跟我去宁国公府,算是同喜。”
“可卿...”
秦可卿没有母亲,身为父亲的秦业来到窗外。这时候他是不能进入秦可卿的房间的:“你母亲走的早,为父代你母亲交代你几句。”
秦可卿郑重的声音响起:“请父亲母亲教导!”
“望你嫁入夫家,能够相夫教子,恪守妇道,遵循宗法,孝敬公婆,礼敬丈夫。”
秦业眼睛中都是不舍,当知道自己女儿成为老姑娘,贾蓉从边镇立功而还,他绝望过。那时候他身为一个父亲,也感觉到过深深无力,只能等待女儿被抛弃。
他那时候极其渴望这桩婚姻能够继续,现在女儿得偿所愿,得以嫁入宁国公府,他又深深担忧起来。
贫家之女,得入富贵之室,本就门不当户不对。
宁国公府顶级勋贵之门,贾蓉顶级武勋爵位,女儿嫁过去,必然处处受制,未必就会开心。
“望你不受委屈,未来没有泪眼回门。”
秦业老泪落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而郑重:“望你们和和美美,子孙满堂。”
“女儿多谢父亲母亲养育之恩,多谢父亲母亲教诲。”
秦可卿声音哽咽:“女儿出嫁之后,一定遵循宗法,恪守妇道,相夫教子,孝敬公婆。请父亲母亲放心。”
秦业看了看天色,家里新客就要前来亲迎女儿,他退出院子,安静等待。
恢复心情,这才去了前院。
前院中不少勋贵女眷,甚至还有勋贵千金。
秦业夫人去世早,秦业不方便接待,好在北静王妃,因北静王与自家女婿交好,前来恭贺之余,也能帮着招待这些女眷。
眼看着已经天色将晚,秦业焦躁起来:“这时候了,应该来了才对。刘嬷嬷去外面看看,是否有动静。”
不会是,又出现什么变故?
都这时候了,可千万不要出现什么意外。
秦业忧心忡忡,从贾蓉有消息传来之后,这桩婚事就是一波三折。他这一颗心脏,已经承受不起大起大落。
越是担心什么,偏偏就会出现什么。
这一等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新郎还是没来。
秦业担忧的看向后宅,这时候女儿才是最心焦的吧。虽然不是自己亲生女儿,秦业从养生堂抱养的。
当年秦业妻子无出,产生保养一子的想法。
当年抱养一个儿子,机缘巧合,见到尚是婴儿秦可卿,就已经与众不同,展示绝世容颜,秦业夫妇决定抱养回家。
秦业对这个女儿,可谓是付出一切父爱,疼爱异常。
后来抱养的那个儿子夭折,秦业夫妇只是抚养这一个女儿。后来秦钟这个亲生子出生,都没有从夫妻二人身上得到秦可卿那般疼爱。
虽是抱养,但是秦业从未对外人说,秦可卿自己都不知道。
这个女儿就是他的心肝肉,容不得受到半点委屈。
现在...秦业苦笑,心里惶惶难安,只能不断安慰自己:“好事多磨,好事多磨,婚前把所有的磨难经历一遍,婚后就会很幸福。”
后宅中,秦可卿盖着盖头,想着心思。
秦可卿偶尔会问两个丫鬟:“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没动静?”
“姑娘,已经是日入时分。”
宝珠瑞珠这时候也感觉到了不正常,按照约定,新客在日跌末刻,应该来到秦府,这是吉时。
现在已经是日入两刻,已经完全超过约定的吉时。
房间中一阵沉默,主仆三人,都焦躁不安。
亲迎这个环节,都是吉时来迎,极少会有耽误时辰的。一般都是来得早,在路上走慢一些,踩着吉时踏入新娘家中。
不知多久,秦可卿又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等待的时间,最是折磨人。
宝珠瑞珠眸子里满是担忧,宝珠硬着头皮说道:“姑娘,现在已经是日入三刻。”
日入时间段就是十二个时辰中的酉时,大致相当于现代时间下午17点到晚上19点。一个时辰两个小时。
一刻钟十五分钟,两刻半小时,一个时辰是八刻钟。
日入三刻,也就是下午约莫17点45分左右。
问过时间,秦可卿终于担心起来,这已经超过规定吉时接近半个时辰,新客怎么还没到?
有时不知多久过去,秦可卿担心的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宝珠瑞珠也是担忧莫名:“已经是日入五刻...”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宝珠勉强笑道:“姑娘不要担心,既然今日亲迎,万万没有差池才对,姑爷一定是有些事情耽误了。我现在就去前面问问老爷,看看老爷是不是寻人去宁国府那边询问。”
宝珠推门而出,瑞珠与秦可卿心脏不争气跳动。
老姑娘...这三个字,是秦可卿最没有底气的主要原因。谁娶老姑娘,一家子都是晦气,对整个家族都是不好的。
再有流言四起,极有可能亲迎这天,宁国府顶不住压力。而她到了亲迎这天,没有嫁出去...秦府、她的脸定然丢尽,活着都是罪。
“千万不要出现什么变故才好。”
“姑娘。”
这时候宝珠跑进来,关上门后:“原来是宫中两位至尊降下旨意,恭贺姑爷与姑娘新婚大喜,圣上更是在刚才,册封姑娘超品诰命,诰命大装,都已经送入婚房。”
吧嗒吧嗒,眼泪流下。秦可卿听到这个消息,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安稳下来。但是眼泪不争气的,滴落下来。
宝珠瑞珠也是松了一口气,姑娘这婚事真是波折太多。
也不知道婚后,会不会幸福。
婚前就有如此多的波折...寓意可不好呢。
终于,声乐声模模糊糊中清晰起来,瑞珠小声道:“姑娘,姑爷来了。”
这个女人想什么,贾蓉清楚的很:“我不为难,男儿汉大丈夫,面对鞑子我没有害怕,我斩杀鞑子皇帝,斩杀鞑子大将数十...”
“我守边五年,厮杀无数,我从未害怕。”
贾蓉冷笑一声:“因为我心中有信念,身后站着同胞,站着大周无数的百姓,我一旦倒下,那么无数人就会被屠杀!”
“我可以守护一个国家,我连自己的妻子都守护不住,还有何脸面活于世上?大丈夫活于世,保国,守家,无非如此而已。”
冷视贾敬,贾蓉嗤笑一声:“道心不宁,似道非道,你也配修道?”
揽着秦可卿,贾蓉向外走去。
贾敬顿时急了眼,他这时候很是后悔,非常后悔,西府衔玉而生的那个哥儿,始终是西府的哥儿,可恨他被西府两个混球,迷惑了心智。
这位才是东府的未来:“蓉哥儿,你可知道,今日你走出这里,意味着什么?而你又知不知道,贾家祖训,脱离宗族,需要五刀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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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刀十眼!”
大堂中的人,听到这种祖训,莫名的心里松下来。
荣宁二公,武将出身,对于族内某些人,十分厌恶。是以,立下祖训,贾家二十房,想要脱离贾家自立,脱离宗族,需五刀十眼方可。
何为五刀十眼?
就是四肢还有躯干,各刺一刀,必须要一刀刺下去,前后要有两个窟窿。五刀,正好十个洞,是以有五刀十眼之称。
自从祖训立下,不是没有族人想要脱离宗族自立,都是被这一条祖训阻挡脚步。不要说五刀十眼,就算是绣花针刺伤,也要疼半天。
而贾家祖训所留族规之刀,长约两尺三分,宽约三寸有余,不要说五刀十眼,就算是一刀下去一眼,也是要人命的。
一开始,这条族规立下,就是防止贾家族人四分五裂。
贾蓉敢不敢?
所以,当贾敬说出这个条件之后,大堂中的人,全都放下心来。
贾蓉也是瞳孔一缩,脱离贾家如此麻烦?
作为贾家人,他的记忆中,并没有这条所谓的族规。贾蓉严重怀疑,这是不是贾敬见他,已经产生脱离贾家之心,才会胡诌这条族规的。
作为老族长,族规里有没有这一条,还不是贾敬说了算?
五刀十眼...这会要人命的!
他又不是不死之躯,挨刀也会死。
看到贾蓉的沉默,贾敬语气缓和下来:“蓉哥儿,我为你祖父,岂能害你?秦氏女乃是破家之相,虽然美艳,天下美丽女子多得是,何必执着一个?”
“为了贾家荣誉,为了贾家团结,为了贾家未来的延续,委屈一时,未来前途无量。”
贾敬语重心长,满脸慈悲,还真有祖父的怜惜:“一纸休书,保全贾家爷儿们,又有何为难?”
贾蓉头皮发麻,不说其他,不说系统绑定的妻子就是秦可卿。
这个女人等他五年,小姑娘熬成老姑娘。
这几天,贾蓉感受到了什么是柔情似水。
贾蓉也明白,这个女子的自卑与不自信。
保全贾家爷儿们的荣誉?
大脸宝做出来的混账事,罔顾人伦,毫无道德,却要一个无辜女子背负所有罪名?
一纸休书,把所有的委屈,尽数让一个女人,用生命完结?
贾蓉相信,一纸休书之后,秦可卿回家之后,就是结束生命!
这是他的妻子!
感受到怀中的妻子,浑身软哒哒的,完全没有了一丝力气。这个女人,如今背负多少悲伤,背负多少绝望?
“咱们有的,为什么不去享受。”
贾蓉很是认真的说道:“出入赌场,饮酒狎妓那才叫费钱,走一朝的话,千而八百两银子,根本不够的。”
果然是会持家的媳妇儿,贾蓉揽着她:“这点燕窝才多少钱,尽管放心吃,不要忘记了,咱们可儿也是超品诰命,也是有俸禄的,一个人也吃不完的俸禄。”
秦可卿眸子一亮,她刚嫁过来,就已经是超品诰命,如她这般的超品诰命,神京城中怕是也只有她独一个。
看到房中的超品诰命大装,秦可卿轻轻一笑:“要不是夫君提起,我还真的要忘记,我还是超品诰命。”
超品诰命服装,雍容华贵,贾蓉提议道:“左右快要过年,到时候可儿就要穿着这诰命大装,前往皇宫,今儿也没什么事情,穿上试试,不合适的也要改一改。”
秦可卿没有拒绝,去宫中可是要有礼仪的,诰命大装必须要合身,宫中送来的,都是统一制式,不改一改,很难合身。
毕竟人的高矮胖瘦不同,服装大致上都是相同的大小。
“呀...”
当秦可卿穿上超品诰命大装,更是风华绝代,雍容华贵:“大奶奶穿上这一身,更是了不得,你看大爷眼睛都看的发直。”
秦可卿是一个衣架子,穿什么都能挑起来,这身诰命大装,秦可卿穿在身上,竟然很是合身:“看来,我家可儿才是天生做诰命的。”
真的很漂亮,漂亮的有些晃眼。
贾蓉欣赏好一会儿,秦可卿换回衣服。
吃过早饭,带着秦可卿去了一趟尤氏那里,又去惜春那里坐会儿,贾蓉邀请惜春去游园子,惜春眨着眼睛:“你们夫妻二人柔情蜜意的,我就不跟着参合,你们去吧,待会儿西府的姑娘们也来,到时候在园子里汇合吧。”
贾蓉也不在意 ,贾元春还没有封妃,大观园还没有建造。
荣国府花园不好看,倒是宁国府的荟芳园面积不小,而且景致优美。
后来的大观园,基本上就是在荟芳园的精致基础上,稍加改造建造的。
刚要出发,一个小厮来报:“大爷,西府琏二爷来请,问大爷要不要去临芳楼,说是柳爷今个儿窜一个角儿。”
柳爷,怕就是柳湘莲。
贾蓉对此不感兴趣。
“回琏二叔的话,就说我没得心情,让他过去吧。”
自从荣国府效仿宁国府,查抄贪墨府中财货的恶奴,得到数十两银子,荣国府最近财大气粗的,贾琏手里钱多了又开始作妖。
“男儿家的,应该外出会友,不应该窝在家里的。”
秦可卿劝贾蓉:“同僚之间,朋友之间,互相宴请,也算是一个门路。”
“呵。”
贾蓉感觉好笑:“我那个琏二叔,出入赌坊,进出戏园,饮酒狎妓的,竟是结交不三不四之人,可儿也要我去?”
秦可卿羞红了脸,暗啐一口:“要是如此,狐朋狗友,不要败坏了夫君名声。”
贾蓉感觉好笑,秦可卿态度转变在他意料之中:“再说,现在新婚燕尔的,谁请我我都不会离开府里的,陪着我家可儿多好?”
有三分羞涩,有三分喜悦,再有三分柔情,这才两天时间,秦可卿感觉自己前接近二十年都是白活。
短短两天时间,秦可卿感觉自己飘飘的,像是飞在天上。
受到宠爱,受到尊重,一颗心都快化掉。
“大爷。”
话音刚落,秦可卿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时候,一个嬷嬷跑过来:“宫中公公前来传陛下口谕,说是建奴使团,与蒙古使团联袂而来,请大爷入宫呢。”
他,没有保护好妻子!
这是他的过错。
贾蓉转身,伸手抓住秦可卿的双手:“可儿。”
茫茫荒野,一声呼唤,似乎带来了光明。
秦可卿感觉自己的手,被温暖包裹。
她努力让自己清醒,让自己看清,让自己回魂,感觉到似乎靠入温暖之中,耳边有自己最渴望,又最怕失去之人的声音:“你真傻,一切有我。”
“嗡。”
灵魂颤栗,身体颤抖,一刹那间仿佛失去的希望,重新降临。
她恍恍惚惚,看到自己依偎在丈夫怀中,丈夫眼睛中流露出自责与心疼,还有难以磨灭的坚定。
耳边,声音再次响起:“我说过,你要相信我。”
一切有我,你要相信我。
他,没有抛弃我!
“呵呵...嘿嘿...”
安慰了秦可卿,感受到这女人情绪有所好转,贾蓉凝视贾敬:“这是你们所有人的意思?”
眼睛一一扫过所有人。
贾珍还跪在地上,似乎已经呆掉。
尤氏满脸愕然,有些失神。
贾赦低着头,看不到表情,贾政满脸苦涩,有些痛苦。王夫人手里的佛珠转的更快了,嘴里默念佛号,尽情演示自己的慈悲。
邢夫人满脸都是悲戚,似乎有些不忍。
再看看脸色冷漠的贾敬,贾蓉仰天一笑:“可笑,可笑...”
“为了一个女人堆里长大的纨绔,一个胭脂俗粉一样的东西。”
贾蓉面色勃然一变,变得极为冷漠:“就要逼迫我休妻?”
“然而。”
贾蓉不屑看向众人,不等他们回答:“你们错了,你们忘记了我们夫妻的身份。”
安国县公。
超品诰命!
“超品之列,想要我休妻,你们去请求皇帝,剥夺我的妻子超品诰命之身再说吧。”
这就是超品!
这就是超品诰命!
特权在上,非皇权不可轻辱!
哪怕皇权,也要剥夺一切尊荣之后,才能有罪判罪。
不要说超品诰命,哪怕是最低等的九品孺人,当地官府,在这位孺人没有被皇权剥夺敕命之前,也不敢判罪,不敢羞辱。
这就是诰命敕命的尊贵与特权。
大堂内,所有人神色凛然。所有人之中,身份最为尊贵者,反而就是这两个小辈。一个安国县公,一个超品诰命。
皇权特许,超然于外。
秦可卿眸子里闪烁着希望光辉,丈夫为她据理力争。丈夫拼杀得到的爵位,封荫她这个超品诰命,还有如此特权?
她好怕,好怕失去丈夫,失去幸福。
短短三天,她已经无法离开这个男人。
爱,已经深入骨髓。
现在,她内心燃起一丝希望。
“既然...”
贾蓉冷冷看过每一个人:“荣国府不容我,我就与荣国府恩断义绝,从此再无关系。”
坐在副首的贾赦霍然抬头,满脸惊骇。
贾政也是身子一抖,满脸悲痛。
王夫人手中转动的佛珠,蓦然停止。
邢夫人原本带有同情的脸,也是愕然。
尤氏低着头,微微一叹。
贾珍胡子哆嗦着,抬起头来,双腿已经麻木,爬不起来,张口就要呵斥。宁荣二府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岂是这个逆子,说恩断义绝,再无关系就再无关系的?
然而,他的呵斥声还没出口,贾蓉再次声音冰冷的说道:“宁国府不容我夫妻,今日起,我搬出宁国府,从今往后,我与宁国府恩断义绝,父绝于子,子绝于父!”
“嗡...”
所有人脑袋都炸了。
贾蓉,竟然做出这一步!
脱离宗族,从此与宁荣二府,再无关联。
父绝于子,子绝于父,就算是贾敬贾珍薨了,也不会奉孝于前。
“什么?”
史老太君满脸震惊,赖家是老嬷嬷的家,赖嬷嬷颇受贾母所重视,这是她最为得力的丫鬟之一,后来年迈,准许她在家安享晚年。
赖家是宁荣二府一等一的,备受信任的奴仆。
赖大在荣国府,就算是贾宝玉也要称呼一声赖爷爷,可见赖大、赖家在宁荣二府的地位。
主子都要叫奴仆爷爷,赖大甚至称呼贾蓉都是蓉哥儿,最多称呼一声小蓉大爷。
赖大夫妇跪伏在地:“老太太,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赖家服侍了宁荣二府三代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小蓉大爷现在要抄我们的家...这是不把老太太您放在眼中啊。”
“这个蓉哥儿真是胡闹。”
史老太君顿着龙头拐:“这刚刚当家,就要胡来,这管家可与别的不同,不能由着性子来。来人,去把蓉哥儿请来。”
赖大夫妇略松一口气,王熙凤笑道:“老太太可不能偏了心去,事情缘由不能由着赖大两口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样吧,请把蓉哥儿请来,记住要恭恭敬敬的,蓉哥儿现在可是县公呢。”
史老太君这才一惊,她刚刚有些生气,把贾蓉的身份地位给忘了去:“按照琏二奶奶的吩咐去做。”
一个婆子领命而去,王熙凤笑涔涔看着赖大夫妇。这对夫妇,仗着是老太太身边人,经常对她也是阳奉阴违的。
她只是权势不足,否则这两口子,她早就赶出荣国府去了。
贾宝玉则是有些皱眉:“赖爷爷一直都是帮着二嫂子,把荣国府打理得井井有条,这个蓉哥儿,不分缘由,怎么可以乱抓人,还要抄家?”
“宝二爷说的是啊,我赖家忠心耿耿的服侍宁荣二府三代人,算上宝二爷这一代就是四代人,小蓉大爷一点脸面不留啊。”
赖大趴在地上不断哭诉:“荣国府多少事,都是赖家出面,这会儿升官发财,就要收拾两府功臣吗?”
贾宝玉起身:“老祖宗,蓉哥儿也是忒胡闹了一些,这件事情好歹也要与咱们荣国府商量一下。”
贾迎春与贾探春微微摇头,那个蓉哥儿是一个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要不是事出有因,绝对不会胡闹。
林黛玉眼波流转,一颗心都在贾宝玉身上。她感觉这一刻的贾宝玉,身上有一种不同,哪里不同她说不出,反正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抄家也好,拿人也好,他虽是个主子,也应该与我们商议。”
史老太君很是满意贾宝玉的态度:“咱们两府向来善待奴仆,蓉哥儿这次有些过了。”
“拜见县公。”
这时门外丫鬟婆子声音传来,门帘已经被掀开,贾蓉已经进入荣庆堂:“老太太叫我?”
面对史老太君,贾蓉说不上好感恶感,这就是一个有自己喜好的老太太,偏心眼,处事不公。
这些与他无关,要不是赖家之事,也与荣国府有关,贾蓉也就找个理由推脱不来。
鸳鸯端上茶,这个俏婢当真是漂亮,怪不得贾赦死皮赖脸,也要纳入房中。
这个性子刚烈的俏婢,最终贾母去世,她直接吊死。
“蓉哥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史老太君心里压着一股火,赖家办事能力很强,荣国府不方便出面的,都是赖家在帮衬着。甚至,史老太君见到赖家发展不错,把赖尚荣的奴籍都给除掉。
她看得出,荣国府一代不如一代,她所做一切,都是为贾宝玉铺路。
其中,赖家就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环之一。
“呵呵。”
收回看鸳鸯的目光,冷眼看了一眼赖大夫妇,贾蓉笑道:“老太太,我不知道荣国府如何,宁国府在七年前,每年各地庄子,商铺,各种进项有四万多两银子。而在十一年前,每年进项五万七千多两银子,二十一年前,七万三千两银子...”
“去年,宁国府各种进项,只剩下不到两万两,而支出却是三万两。现在是入不敷出啊。二十一年前,宁国府各项开支比现在大得多,一年支出八千六百多两,十七年前,支持一万三千两,十一年前之处一万七千两。”
贾蓉冷笑道:“七年前是两万四千两,今年还没有置办各种年货,开支就已经是三万两千九百三十二两。各地庄子,宁国府七处不明不白丢了,年年减产,年年收入减少。几家商铺,更是有七家入不敷出...”
史老太君皱眉,两家情况差不多。
开支越来越大,而进项越来越少。
王熙凤就是掌管荣国府,为了能够收支平衡,不得不用自己的梯己钱放印子钱。
各种办法都想到了,依旧每年所剩无几。
“老太太或许不知,锦衣卫已经出发前往乌家,进入各个负责人家里抄家,宁国府其他大小管家,查出贪墨银子近五万两。赖家...”
贾蓉瞥了一眼已经浑身瘫软的赖大夫妇身上,目光逡巡,扫过一众姑娘夫人太太:“抄出宁国府不翼而飞的字画,宝物不下百件,贪墨宁国府银子,合计三十多万两...”
“什么?”
史老太君站起身来,满脸震骇。
王熙凤也是动容,三十多万两,足以是荣国府十几年的开支。这还只是赖家一家,还有其他奴仆呢?
“乌家贪墨我宁国府折合银子近三十万两,二十九万七千五百四十三两,这都是锦衣卫,动用极大地人力物力统算的。”
贾蓉至今还是很震惊,这些年宁国府就已经入不敷出。就好比后来贾敬死了出殡,二百两银子都差点没拿出来。
而这些恶奴,各个富得流油。
“各个管事的,贪墨的银子折合银子,共计七十三万四千一百多两,老太太,你知道这是多少吗?!”
贾蓉好整以暇的坐下喝茶,仿佛说的与他无关一样:“这单单是我宁国府贪墨的,算上荣国府...”
王熙凤则是笑涔涔一挥手:“把这两个恶奴带下去,交给锦衣卫。”
“好侄儿。”
王熙凤挨着贾蓉坐下,淡淡清香扑鼻,整个身子都挨着贾蓉,王熙凤笑靥如花:“查抄的赖家财货,也有荣国府的吧。”
赖升是宁国府大总管,赖大是荣国府大总管。
赖家,总不能只贪墨宁国府的财货?
贾宝玉与探春迎春,一个个震骇莫名,难以回神。
王夫人与邢夫人,则是热切的看着贾蓉。
史老太君脸上震骇之色还没有淡去,贾蓉收回目光,感受着身边王熙凤的大胆:“婶子,侄儿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贾蓉脸上笑容忽然收起:“老太太,宁荣二府同气连枝,孙儿也知道老太太是一个念旧情的,纵容府上奴仆。然而老太太可知道,这些恶奴背着主子做了多少恶事?!”
史老太君沉默不语,王熙凤则是拿着手指,指了指贾蓉眉心:“好侄儿,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快说说,赖家贪墨了荣国府多少财货?”
这个心急的王熙凤,贾蓉无奈摇头:“如今宁荣二府,享受百年富贵,然而忘记了大周律法,如果不遵守律法,利用手中权力,那就是取死之道!”
贾赦边境盐铁购马,王熙凤放印子钱,闹出不少人名。铁槛寺指使云光,害死那对情侣,这只是表面的,暗地里不知多少罪孽!
他也不好深说,说到这份上,已经算是说的很清楚:“如今我已经贵为县公,必须要约束府上,否则...被抄的就是我宁荣二府。”
荣庆堂寂静无声,贾蓉拿出一本卷宗:“荣国府恶奴,害死共计十七条人命,赖府贪墨荣国府四十一万两银子,荣国府各产业,府中奴仆库房管事,合计贪墨三十三万两银子,好婶子...宁荣二府,这到底养了一群什么玩意?”
“这一群烂心的玩意儿!”
王熙凤心脏砰砰直跳,赖家服侍宁荣二府数十年,竟然贪了这么多银子,她这个管家的,如今都快愁白头,这送银子的不就来了?
“老太太,你说如何处置?”
王熙凤这一问,史老太君脸色黯然:“你们商议去吧,老婆子要清净清净。”
给贾蓉使了一个眼色,王熙凤率先离开。
贾蓉摸了摸鼻子,焦大口中养小叔子的,不会就是王熙凤养着他?
他这都几年没回家,与王熙凤之间关系还没有好到这种程度,王熙凤还要养他?
也不管贾宝玉等小屁孩儿,贾蓉走出荣庆堂,王熙凤在一处亭子里等他:“好侄儿,你要帮帮婶子,婶子可不认的锦衣卫。”
贾蓉把请锦衣卫,让出来查抄两成财货的事情说了一遍:“婶子要是愿意让出来,侄儿就去说和说和。”
“咦?”
正说着呢,贾政与贾赦走了过来:“听说蓉哥儿来了荣庆堂,我与大老爷要寻你呢。蓉哥儿,你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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