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红楼:异姓为王》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冬雪白”,主要人物有贾蓉秦可卿,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他就要真的五刀十眼。幸好,秦可卿聪明睿智,及时把握住这些人的心态,以自身委屈,展现博大胸怀,不仅仅赢得别人尊重,更是帮他化解五刀十眼。扑在他怀中,秦可卿只是很安静。她这一生,有如此丈夫,一切都值得。PS:求支持!求五星好评!求催更!“老爷!”回去路上,王夫人脸色微白,心里......
《精品阅读红楼:异姓为王》精彩片段
“为父也累了,你们也刚刚回来,想必也是累了,也去歇着吧。”
贾珍带着尤氏快步离开。
大堂中,只剩下贾蓉与秦可卿。
这时候,秦可卿浑身一软,没有站稳。贾蓉手疾眼快,已经把秦可卿揽在怀中:“可儿,今日起,宁国府,再无一人,胆敢冷眼对你。”
秦可卿脸色还有些白:“我有些怕。”
“我怕夫君刚才,真的五刀十眼,你要是死了,我也随你去。死后,我也要与你葬一起。下辈子,再来报答你。”
秦可卿真的差点吓死,到现在她还手脚发软,恍恍惚惚,如同梦中。
今日,丈夫一人面对整个宗族!
最终,丈夫的强硬,他们胜了...
“可儿,你真勇敢。”
秦可卿很睿智,最后要不是秦可卿收场,大家都是下不来台阶,他就要真的五刀十眼。
幸好,秦可卿聪明睿智,及时把握住这些人的心态,以自身委屈,展现博大胸怀,不仅仅赢得别人尊重,更是帮他化解五刀十眼。
扑在他怀中,秦可卿只是很安静。
她这一生,有如此丈夫,一切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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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
回去路上,王夫人脸色微白,心里满是不甘:“我们宝玉...”
不仅挨打,还背负种种骂名。
他才十三岁啊!
过了年才十三岁!
不说年纪,宝玉可是荣国府的未来希望,怎么可能背负罔顾人伦的骂名?
以后出去,还能抬起头吗?
“哎。”
贾赦这一刻想明白很多事:“弟妹,今日蓉大奶奶大人大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件事情就在两府之间闹腾,传不到外间去。再者...你们忘记了,大年初一,蓉哥儿代表大周,与建奴第一勇士,殊死搏斗!”
“啊?”
王夫人惊呼一声,她并不愚蠢,不,是他们愚蠢,整个荣宁二府都很愚蠢。
如果今日,贾蓉真的受伤,或者死了...这一场关于国运之战,关于两国士气之战,还没有开始,大周贾县公,被家族逼死...
这不是笑话,而是找死。
到时候,大周未战先败,宁荣二府纵然不被皇帝抄家流放,宁荣二府也要被大周无数人唾沫星子淹死,从此以后,宁荣二府再无容身之地,彻底身败名裂。
“哎。”
贾赦叹息一声:“不是我们糊涂,而是我们习惯性的用五年前,对于蓉哥儿的了解,去对付他。这本身就是错的。”
“蓉哥儿战场搏杀五年,已经是一个英雄男儿,而且如此维护他的妻子,是我们最大的错判,我们输的不怨。”
是的,他们输了,输得彻底。
虽然宁荣二府,彻底封死消息,未来依旧有消息传出去的危险,到时候宝玉必然被人戳脊梁骨。
贾县公用生命捍卫妻子尊严,到时候天下舆论,必然倒向宁国府。
最为让人遗憾的是,贾蓉彻底恼了荣国府。
“回去劝一劝老太太吧,希望老太太不再犯糊涂才是。”
......
荣国府。
怡红院。
迎春探春林黛玉都在,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高等丫鬟,在房内侍候着。
贾宝玉依旧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嘴里呼唤着:“别走,不要走。”
林黛玉眼睛有些红肿,不断用手帕擦眼泪。
迎春探春也是满脸担忧,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史老太君,至今怒气未消:“去看看大老爷与二老爷回来没有,这都一天时间过去,也该回来了!”
鸳鸯领命出去,史老太君坐在贾宝玉床榻边沿:“宝玉啊,我的宝玉,你快醒醒。现在祖母已经让大老爷二老爷去了东府,说什么也要让那个可恶的女人离开宁国府。”
会当如何?
秦可卿无颜面对天下!
贾宝玉逐出宗族,甚至会被打死!
但是,贾宝玉毕竟是荣国府哥儿,有人庇佑着,屁事都没有,甚至把过错归咎于他的妻子秦可卿!
如此一来,就是要逼死秦可卿!
秦可卿瑟瑟发抖,浑身无力,有些站不稳。这不是怕,而是这个罪名,太大。
大堂之中,人虽不少,她却发现,除了丈夫,她没有一个可以依靠之人。
显然,今日贾家长辈齐聚,是要论罪来了。
只要丈夫后退一步,一纸休书,无德之妇之名就要交到她手上,背负骂名,无颜活在世上。
“孽障!”
贾敬气的站起身来,神色狠厉:“你被这败家之相女子迷住了魂不成?你还要维护她不成?”
贾蓉冷笑一声:“夫妻一体,夫受辱妻无颜,妻受辱夫无脸。我们夫妻本为一体,我不维护我的妻子,难不成跟着你们,欺辱我的妻子不成?”
秦可卿身子一软,坐在地上。
来了,还是来了。
一发不可收拾。
贾家长辈,今日就要逼迫她的丈夫,与她之间做一个了断。
凄苦一笑,秦可卿眼泪如同雨下。
然而,没有人看她一眼,同情她一次。
所有人,目光全部聚集在,那个脊背挺直,站得笔直的那个青年身上。
“好好好...”
贾敬讥讽道:“我贾家,终于出现一个男儿,可惜这个男儿,竟然是一个被女色所迷的混账!此女虽美,然而我贾家男儿才是家族希望,才是家族未来。为了一个女子,差点把衔玉而生,未来贾家希望打杀,蓉哥儿...你很好哇。”
衔玉而生,贾家未来?
你们要是知道,宁荣二府最后落得白茫茫的一片,这个被视为贾家未来的大脸宝,究竟是何等无用,你们还有脸说出这句话吗?
“那...”
贾蓉凝视贾敬:“你们意欲如何?想要如何处理?”
这就是宗族!
为了宗族男儿,甚至有的宗族,身为族长的父亲,都敢处死自己的女儿。而这,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何况,秦可卿仅仅为贾家儿媳。
妥协了,妥协了。
她的丈夫,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这话音,这口气,明显是要服软。秦可卿心若死灰,眸子黯淡无光,整个人仿佛失去灵魂,再无生机一般。
贾敬舒了口气,贾蓉如今身份不同,他就算是身为祖父,有时也是无可奈何。现在贾蓉服软,他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不是他偏向,而是西府宝哥儿,那可是衔玉而生,自古以来衔玉而生又岂有无能之人?代化公曾经预言,贾家荣幸之人必是衔玉而生者。
不仅如此,还有一个跛足道人,更是直言,衔玉而生,必为圣贤。
孰轻孰重,不要说贾蓉身为县公,就算是国公,为了贾家未来,他也要偏向西府...再者,他也不会让自己的孙子,当真损失什么:“秦氏女无德之妇,新婚三日,色引西府二爷,乃是败家之女,一纸休书,让她归家吧...”
“轰。”
秦可卿感觉自己的灵魂,这一刻都已经破碎。
整个世界,都在舍她而去。
整个世界无声,整个世界毫无色彩。
她想要伸手抓住自己的丈夫,却发现与自己的丈夫,仿佛相隔天涯,越是伸手,双方距离越远。
所有人舍她而去,让她背负骂名。
她是无德之妇,一纸休书,将她赶出家门。
她,再也无颜活在世上。
似乎有所感应,贾蓉扭头,看着瘫坐在地,脸上毫无血色,瞳孔失去焦距,整个人仿佛没有了灵魂,失去生机的秦可卿,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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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回来了?”
刚到府门前,小厮一个个的围了上来:“老爷已经酒醒,知道大爷回府,让大爷去拜见呢。”
贾蓉点头,冷漠的进府。
小厮现在敬畏他的身份不敢胡来,要是几年前,怕是已经有小厮,朝他吐口水,还要问他一句:“老爷眼巴巴等着,大爷心里没数吗?”
丛绿堂,贾珍正在喝茶。
这是他自从纳了那两房小妾之后,第一次清醒过来,只感觉浑身酸软,头疼欲裂:“那混账,还没回来?”
五年没见,贾蓉归来,贾珍不仅不高兴,而且很是恼火。这个畜生混账,五年前不声不响离开,如此不孝不敬,今日要打死他!
就算是封爵又如何,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来了。”
“大爷来了。”
贾珍抬头,就看到一张有些熟悉,算是很陌生的脸。
身材高大,极其壮硕。与记忆中,身材高挑,却有些偏瘦不同。特别是,一双眼睛充满冷漠,浑身带着一种迫人的气势,让他胆战心惊,似乎随时都要丢掉小命。
贾蓉厮杀五年,手中不知沾染了多少人命。
建奴皇帝的脑袋,都被他摘了下来,传阅天下。浑身凝聚的杀气煞气,仅仅一丝,就让贾珍惶恐不安。
四周小厮,更是两股战战,看向贾蓉,眼眸中都是敬畏。
贾蓉不咸不淡的弯身拱拱手:“父亲。”
如果不是礼教大防,世间孝道大如天,贾蓉根本不不想叫这一声父亲,贾珍不配为人父。
不咸不淡的见过,贾蓉问道:“寻我何事?”
贾珍心中暴怒,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拿着茶盏砸过去。
但是当看到,那双冷漠如同冰霜的眸子,贾珍心中一颤,本能恐惧起来:“哼,你老爷我的儿子,回来了不知道拜见?”
四周仆人,第一次见到,老爷没有动手打小蓉大爷,暗暗称奇。
“刚回京,面见圣上,圣上圣旨传达宁国公府。我回府寻找父亲,父亲正与两个小妾醉眠,没叫醒。”
贾蓉淡淡道:“老爷以后好好高乐,宁国府你既然不能管,不想管,那就不用管。”
“你这蛆心的玩意儿,你说...”
贾蓉猛然一眯眼,眸子如刀,直刺他胸口,让贾珍呼吸抑制,差点呼吸不上来。
贾蓉转身离开:“明日,北静王、牛爵爷帮我保媒,年前我迎娶秦氏女,宁国府内宅,天香楼一带,是我夫妇居住之地,为了避嫌,为了礼节,老爷以后不要再去...”
“你...畜生羔子!”
贾珍起身,怒到了极致。
这是要夺他的权?
不仅如此,婚姻大事,不经他的同意?
这混账!
这逆子!
贾蓉猛然转身,身上凛冽气势,仿佛带着地狱的恶鬼咆哮。
“噗通...”
贾珍腿一软,坐在了椅子上,整个人差点瘫了。
他内心涌现无数的恐惧,唯独不敢再有愤怒。
贾蓉嗤笑道:“我为安国县公,宁国府我勋爵最贵,我的妻子嫁入宁国府,就要管理整个宁国府。”
公爵袍服在身,贾珍敢动一下试试?
明日就要获罪,发配边疆!
贾蓉还真希望他有这个胆子,把这老东西送走,省的祸害宁国府。
可惜,贾珍不敢。
眼睛扫过赖升,还有一众奴仆丫鬟:“要是哪个敢耍心思,本公爷,杀人无数,不在乎再杀几个!”
“噌!”
十个亲兵拔出挎刀,十个经历无数生死的悍卒,惨烈的杀气,充斥着整个丛绿堂。
“噗通...”
赖升直接跪下,不少丫鬟仆人,脸色惨白,跪倒在地。
贾蓉笑了笑:“老爷喜欢高乐,那就高乐,儿子有本事让你无忧无虑,既然无能,何必再去费尽心思?走了,明日府中的婆子仆从,管家的,还是不管家的,我不问你多有面儿,全都给我到齐!”
贾蓉没有放下狠话,但是宁国府的丫鬟婆子,仆从男丁,都本能的认为,若是迟到,必死无疑。
贾琏来到宁国府,没见到感觉丢脸了脸,不想见人的贾珍。
贾琏要找贾蓉,贾蓉也不在府中,只好回转西府回话,自己去玩耍。
......
宁国府就是一个烂摊子,贾蓉婚前必须要整理整顿,省的恶奴欺主!
特别是赖升,这个忘恩负义的玩意儿,不知盗取了宁国府多少好东西金银,让他的儿子,脱离奴籍,还买了官儿。
当宁荣二府白茫茫一片真干净之后,赖尚荣把一个毫无情谊,演绎得淋漓尽致。
这些人,饶不得!
宁国府丫鬟仆人,也要放走一些。
甚至,需要全部换掉。
不说这些丫鬟多少都被贾珍染指,这些碎嘴子,爱造谣编排主子的,岂能留着自己找不自在?
第二天,密密麻麻数百丫鬟仆人,早早地就已经等待。
“人都到齐了?”
巨大空地上,贾蓉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没来的不要来了,给点钱赶出府。”
凛冽的气势,让丫鬟仆人不敢回应。
赖升赶紧说道:“大爷,基本上都到了,除了外出公办的没来。”
贾蓉点头:“今日起,宁国府大老爷不再管事,大太太也不插手,所有事情一律经过我手。哪个要是有事,胆敢去烦老爷夫人,宁国府花树正缺少肥料。
等到本公爷成婚,宁国府都要交给大奶奶管的。不管你们哪个仆人丫鬟有脸面,胆敢冲撞大奶奶,直接杖毙!”
杀气冲天,仆人丫鬟脸色苍白,仿佛下一刻就要死掉。
这一刻,她们才知道,这位大爷,真敢杀人。
奴仆是主人的私有财产,任意处置,打死并不犯法。
贾蓉扫过每一个人,缓缓从他们身边走过:“今日起,管好自己的嘴,谁要是敢造谣生事,谁敢背后议论主子,杖毙!谁要是抓到证据,指出闲言碎嘴子,编排主子的,奖励十两银!”
这下,丫鬟仆人纷纷心动。
贾蓉给了他们另一个定心丸:“本公爷,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是谁告发的,你们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
宁国府的仆人丫鬟编排主子究竟多狠?
原著中,秦可卿命丧天香楼,就是因为仆人与丫鬟,编排太多谣言,编排主子不是的缘故。
贾蓉绝不允许,自己的府上,仆人丫鬟,敢如此欺主!
想到那位妻子,不论原著中如何,现在都是他的妻子,而他身为丈夫,绝不会让悲剧再次发生。
“记住自己的身份,你们只是宁国府的丫鬟婆子仆人,是宁国府的私有财产,你们是奴婢,胆敢越界,杖毙!”
这群恶奴,借着宁国府的名头,不知做了多少恶事。
长此以往,宁国府的名声,必然因为这群恶奴而毁,从而让宁国府真的化作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赖升满头汗水。
他怕了!
这位五年未见,之前唯唯诺诺的小蓉大爷,杀气太重!
仅仅是威仪,就让他喘息不动。
他毫不犹豫的相信,一旦真的发生上述所说之事,这位爷绝对会说到做到。
奴仆,奴仆,记住自己的身份。
一瞬间,宁国府仿佛安静了下去,不知多少人,为了银子,专门抓你小辫儿。包括赖升家的,也老实下来。
......
第二天一大早,贾蓉特意天刚亮就起床。去秦府的时间还早,贾蓉直奔锦衣卫南镇抚司。
“拜见县公!”
贾蓉一身公爵袍服,锦衣卫的人,纷纷拜见。
贾蓉点头,一边喝茶一边说道:“诸位不必紧张,本公爷一则管不着你们,二则是来给你们送银子的。”
“啥?”
南镇抚司镇抚司卫东,有些难以置信。
这位爷难道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前来贿赂?
贾蓉笑了笑,一双眼睛似乎能洞测人心:“不要胡思乱想,本公爷啥事没犯,只是想要与诸位合作一下,帮助本公爷查一查宁国府里里外外的奴仆,做了多少违法犯纪的事情,贪墨了多少宁国府的银子,你们查出来的银子,本公爷可以拿出他们贪墨的一半,犒赏诸位...”
锦衣卫的人,个个眼睛亮起。
锦衣卫南镇抚司的镇抚使卫东,微微摇头:“县公爷找到我们,自然要帮的。只是我们不要一半的钱,十成取两成就好。”
“成交!”
贾蓉起身:“卫镇抚使,这封书信你拿着,如果市井之中出现关于我婚事的流言蜚语,按照信上所说帮我一次,我可以给予报酬。如果没有,那就算了。辛苦诸位了,本公爷先告辞。”
二十姑娘不为妻,这是百年根深蒂固的思维。
秦可卿虽然只有十九岁,也已经是一个老姑娘。
难免会有流言蜚语,而他身为丈夫,就要把这种流言蜚语,消弭于无形。
“呵呵。”
贾蓉走后,卫东忽然一笑:“诸位,忙碌起来,宁国府的所有卷宗,全部取出来,再派兄弟,里里外外查清楚,宁国府的丫鬟仆人,夜里几次起夜,也要查清楚!”
朱明开始,锦衣卫就已经出现,渗透到各行各业,三教九流之中。甚至,一些勋贵豪宅之内,不知潜伏着多少锦衣卫。
每日汇总的档案,都要用马车拉着存档。
“宁国府的恶奴,可是贪墨了不少,咱们发财了!”
卫东很是高兴:“宁国府恶奴卷宗,每一桩罪名,整理好,咱们只有几天时间,贾县公婚前,必须要把贾县公需要的东西,都送过去!”
以前,这些豪奴犯事,锦衣卫还真不好处置。
如今,贾蓉请他出手,处理宁国府的事情,算是宁国府自己整顿,二则可以让他建功,三则,可以让皇帝放心。
一石三鸟,好一个贾县公!
“夫君。”
秦可卿感觉这怀抱很暖,很安心,她恍如梦中,从来没有幻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人如此呵护她,如此宠爱她。
这让她感觉很不真实,整个人还是酸酸麻麻的。
贾蓉心里有些疼,这个可怜的女人,她原本就没有敢把希望寄托在他这个丈夫的身上。她自己以为,她是孤独的,是没有依靠的?
“可儿。”
贾蓉微微一叹:“你要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我安国县公的妻子,宁国公府蓉大奶奶,你是这里的女主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而我会坚定不移支持你。”
贾惜春很是羡慕。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贾蓉如今的身份地位,女人对于他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
甚至...招招手,多少女人投入怀抱?
不用真情,就可妻妾满院。
她很羡慕秦可卿,能有一个如此宠爱自己的夫君。
女人这一生的追求是什么?
相夫教子,举案齐眉。
然而,现如今,贾蓉对于秦可卿的宠爱,已经远远超过这个千百年来,女人最为渴望的生活。
“我以前太小心了?”
是啊,她一直都是谨小慎微。
她一直都是害怕,她一个举止不当,别人不高兴。
甚至,怕别人瞧不起自己这个小门小户出身的老姑娘。
“是啊,你太小心了,你忘记了你的身份。你是宁国公府大奶奶,蓉大奶奶。你的身份就是这座府宅的女主人。你有丈夫,你的丈夫是安国县公。你是尊贵的,你是别人仰视的。”
这次,这个女人,应该会有自信了吧。
惶恐不安的心,终于慢慢安定。
秦可卿痴痴地看着贾蓉,眸子里的柔情,似要铭记这一刻到永远。
这是自己的丈夫。
这是她的夫君。
贾蓉微微一笑,很柔:“这次,你明白自己的身份了吧。”
“嗯。”
秦可卿把头埋在贾蓉怀中,仅仅一瞬间,贾蓉就感觉自己胸前被湿透。
贾蓉心里更加柔软,自从订婚之后,自己不声不响去从军,一年又一年,小姑娘变成老姑娘,再到他建功立业,秦可卿内心所承受的压力...
足以把任何一个人压垮!
“大爷,西府大老爷二老爷来了。”
瑞珠这时候进屋,等了好一会儿,她一直都不忍心打扰。
“可儿,我去处理这件事情。”
贾蓉松开双臂,让秦可卿坐好:“你要相信自己的丈夫,相信你自己。这件事情,自有我为你做主。”
“宝珠瑞珠,照顾好你们大奶奶。”
贾蓉大踏步而出,转眼消失在院子中。
秦可卿就这么看着贾蓉离开,梨花带雨的脸上,流露出柔情,流露出一抹不舍,流露出一丝丝期待。
“好了。”
贾惜春都感觉到自己的心很酸:“再看,你的夫君,也已经离开了。”
“我知道。”
这一刻,她不再彷徨,这一刻她知道自己做什么,身后都有依靠。这种感觉很好,很充实。她也不在躲避,不在羞涩:“我就是要看看他。”
“哎...”
贾惜春幽幽一叹:“女人都如秦可卿,如此一生不枉行。可卿,我真的羡慕你,蓉哥儿这种男人啊,天下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
秦可卿微笑点头,这一点她知道。
别人会羡慕。
但是她,感觉真好。
宝珠瑞珠对视一眼,仿佛再说:“这也未必就是坏事,谁知道这是因祸得福呢?”
大奶奶,这次不再谨小慎微,不再彷徨无助吧。
......
这一天,听说贾赦贾政暴怒。
西府鸡飞狗跳,第一次贾赦贾政兄弟联手,一个挡住老太太,一个负责行刑,荣国府衔玉而生的宝二爷,那个被誉为荣国府中兴之人的宝二爷,差点被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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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牢笼?”
秦可卿泪水滴落,她就是鼻子泛酸,忍不住就要落泪。
何其幸甚?
今生嫁与如此丈夫。
宽容到了极致,天下男儿怕是没有这般胸怀之人吧。
“今日回门,本是大喜的日子,落泪可不好呢。”
帮着秦可卿擦去眼泪,这个女人太容易感动。而太容易感动的女人,之前则是内心委屈太多。
“嗯。”
双臂环着贾蓉身体,脑袋挤在贾蓉胸前,秦可卿轻轻回应一声,泪水虽流,谁又知道她内心的幸福?
“大爷回府喽。”
马车到了宁国府外,门外门子呼喝一声,左侧大门打开。
马车进入园内,正要去后宅,一个小厮拦住马车:“大爷,老太公与老爷,在大堂内等着呢。嗯,还有西府大老爷与二老爷。”
“贾敬?”
贾蓉满心疑惑,这个在他大婚都没有出现的祖父,今日好端端的怎么回府?
贾敬此人有才学,曾是乙卯科进士,又是宁国府袭爵人。然而却突然间,丢弃一切爵位,放弃宁国府大权,进士功名弃之不顾,一心向道,渴望长生。
在玄真观做了一名烧丹道士,做道士吧,却又在道观生下贾惜春。
说他是道士吧,并未当真是一个道士,凡俗之心未死,否则怎么可能生下贾惜春?说他世俗之心不死吧,却又偏偏抛弃一切,做了一个烧丹道士。
这是一个极其矛盾,而又藏有秘密的人。
而今天,贾珍竟然也在,这倒是不稀奇。贾敬身为贾珍的父亲,贾珍亲迎父亲,服侍左右,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贾赦贾政,竟然也在宁国公府,这就有些蹊跷了。
“可儿,你暂且回去,我去拜见祖父就来。”
对于贾敬,贾蓉记忆中并不深刻。他穿过来之前,也就只有逢年过节,或者贾敬过寿的时候,贾蓉才会去拜见一次。多数都是见都见不到人,如今他又从军五载,算起来,已经前后七八年,没有见到过贾敬。
对于这位祖父,贾蓉内心是不喜欢的。
也是好奇的。
贾敬出家从道,绝对是有秘密的。
甚至绝对不是自愿,贾敬作为宁国府袭爵人,又去读书考取功名,绝对是心中向往渴望权势的,否则干嘛非要考中进士,又袭爵之后,果断放弃一切出家?
这种前后转变,太过突兀。
“大爷...”
小斯继续说道:“老太爷让大爷与大奶奶同去。”
皱起眉头,贾蓉轻声道:“也罢,前后多年未见,我现在也已经完婚,带着媳妇儿去拜见祖父,也是在情理之中。”
贾珍这个老王八不算,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
贾政与贾赦,与贾敬之间更是四服同族,血缘关系是极其亲近的。按照辈分,贾蓉是需要叫贾赦贾政一声爷的。
他们都是长辈,秦可卿去拜见,也不唐突。
“夫君。”
秦可卿有些忐忑,突然间贾家长辈齐聚,让他们夫妻去拜见,秦可卿还是心里有些不安的。
正常情况下,作为宁国公府的大奶奶,除非极其重要的事情,平日里不可能贾家长辈齐聚,要她跟着去拜见。
“不怕。”
拍了拍秦可卿的手背,贾蓉微微一笑:“有我在呢。”
仅仅这几个字,秦可卿心里的不安慢慢散去,转而心里安定下来:“一定不能失礼,这是第一次拜见贾家长辈呢。”
夫为妻胆,妻为夫脸。
丈夫是妻子的胆,而妻子则是外人面前,有没有能力,处事手段,都是要给丈夫长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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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呦,我说大侄儿,你这是打人脸嘛。”
王熙凤笑着起身,把惜春揽在怀中:“咱家这小妹,在这荣国府,可没受到什么委屈的。”
受没受委屈且不说,住在这里真不合适。贾蓉也笑道:“二婶子,这一点宁国府记着老太太们的好。于情于理,按照规矩,别家之女,兄长侄儿在世,哪有寄居别院的?”
惜春眸子中亮光闪烁,就是因为寄居荣国府,名义上是姑娘,实质上很多事情并不方便。而她,也没有底气去争,去要。
“惜春这丫头,打小就在我身边养着,嫁妆我都已经准备好。”
史老太君很是不舍:“就这么离开,老太太还是不舍的。”
惜春抿了抿嘴,低头不语。
贾蓉笑了笑:“两府相邻,还有一处角门,想来就来,老太太要是想了,差人过去,就可以请来不是?”
“罢了罢了。”
史老太君摆摆手:“住在东府才是合理,免得被人说了闲话去。”
想了想,贾蓉说道:“老太太,听琏二叔说,西府太太与奶奶们,对于我的婚事,多有不满?”
“哎。”
史老太君点头:“秦府千金,毕竟是小门小户。宁荣二府同气连枝的,秦家千金又是老姑娘,只宜为妾,不宜为妻。免得满城勋贵,笑话我宁荣二府,如此勋贵之家,娶妻娶一个老姑娘,被人笑话了去。”
“蓉哥儿。”
王熙凤也笑道:“老太太考虑周全,这件事情你且不要鲁莽。宁国府之尊贵,你的身份地位在这里摆着,满城勋贵,不知多少千金,都想着嫁入宁国府呢。”
县公!
还这么年轻。
并不是承爵,自己拼来的。
其次,嫁过来就是正妻,正儿八经的公爵夫人,保不齐直接册封诰命。
王熙凤没说错,她就帮着贾蓉物色一个:“王九边之女,年方十五,貌美如花,身世地位,足以配得上宁国府。”
贾蓉眸子中满是冷笑,王熙凤还真是会给王家拉拢人脉。
王家也会嫁女,王夫人就是王子腾的胞妹,王熙凤是王子腾的侄女儿,再来一个县公女婿,满城勋贵,都反而不如,一个武勋爵位都没有的王子腾。
荣庆堂中,贾宝玉歪着脑袋听着。
林黛玉一双眸子,偶尔看向他,蕴藏不一样的色彩。
三春中,迎春被称作木头,其实她才是一个有能力的,王熙凤的心思,她一眼看穿。探春则是笑嘻嘻的,不知懂不懂其中门道。
惜春年龄小,十来岁的小丫头,不应该考虑这么多。
王夫人转动手中念珠,很是激动。
要是这桩婚姻一成,自家胞兄的地位更稳。自家胞兄被圣上看中,这几年升迁很快,但是毕竟没有军功傍身。
贾蓉不同,正儿八经的,拼命拼出来的武勋。要是能倚做依靠,胞兄必然平步青云,朝中地位牢不可破。
史老太君神情动了动,她的本意,娘家一位叫史湘云的姑娘,可以嫁入宁国府中,只是年龄稍小,她颇感可惜。
王子腾。
贾蓉蓦然惊醒,王子腾作为四大家族的台柱子,乃是四家荣辱的根本。贾元春封妃,就是建元帝拉拢四王八公的一个信号。
可惜,贾元春暴毙,王子腾也是回京路上,因为劳累,染上风寒,喝错了一剂药,就这么死了。
这其中的政治争斗,是血淋漓的。
贾元春不能封妃?
贾蓉心里有些压抑,他不知道能不能阻止?
贾元春入宫,以宁荣二府尊荣,绝不是做宫女那么简单,一定是女官。而女官,则是皇帝的女人,只是品阶太低。
已经成为了皇帝的女人,怎么阻止贾元春封妃?
看来要步步谋划才行,至少要让宁国府,不犯错,规规矩矩的!
太上皇没有几年活头,所以这时候在建元帝根基不稳,手中无人的时候,雪中送碳,站队建元帝。
宁荣二府被炒,固然有贾珍贾赦作死,也不能沦落最终那种下场,必然是因为站错队。曹公笔下,秦可卿丧礼上,水溶路祭,再加上豪华超越规格的葬礼,这都是取祸之道。
处处皆政治,处处是鲜血。
站队建元帝,就要站稳,不能动摇。
“蓉哥儿?”
看着贾蓉发呆,王熙凤用手指头,捅了捅他的腰:“你这是魂儿飞了不成,这事儿可是好事,明日就去王府提亲?”
摇了摇头,贾蓉很是认真的说道:“侄儿现在已经在走三媒六聘,婚期也已经定下。”
“呀!”
王熙凤惊呼一声:“你这个糊涂的虫子,怎么这么鲁莽?”
史老太君也是有些失色:“蓉哥儿,这是自降身份,这是给神京城勋贵看笑话,留下话柄呐!”
三春与林黛玉,也是有些震惊。
秦家千金已经是老姑娘,蓉哥儿怎么还是如此执着的,要迎娶秦家千金?
这是让宁国府成为天下笑柄?
贾蓉,这是给自己的宁国府大门抹黑,让天下笑话。娶了秦氏女,那就是自污门楣。
“呵呵。”
贾蓉笑了,小的有些冷。环视四周一圈:“敢问老太太,琏二婶子,我是何时定下婚约?”
“这...”
史老太君一怔,王熙凤脱口而出:“算作五年前。”
“这就是了。”
贾蓉笑了笑:“婚约五年前,那时秦氏女十五岁不到,既然有了婚约,大周律法,那就是未婚妻子,虽没有过门,也算是“妻”,所以,要从定下婚约,交换婚书之时算起,怎么可以,通过现在的时间算起?”
“若是,现在我与秦府没有婚约,而是现在去提亲,或许我还有顾虑,但是五年前,我因老爷无德,出门从军,是我负了秦氏女,岂能因我一人之错,而让别人承担我的过错?”
贾蓉叹息道:“秦氏女没有过错,是我让她五年苦等。而且,男儿一诺千金重,既然定下婚约,纵然丢弃一切,这桩婚事,也要完美。”
史老太君动容,瞳孔微缩。
王熙凤微微出神,这才知道,眼前这位,是一位重诺之人。
三春眸子放光,她们想的很简单,贾蓉说得很在理,贾蓉一走五年,怎么可以把过错,强加给秦氏女?
林黛玉眸子看向微微出神的贾宝玉,心里微微叹息:“他要是有,蓉哥儿这种担当多好?”
“老太太,时间不早,我与姑姑收拾东西,就回东府,就此告辞。”
......
惜春的院子有些偏,大冬天的,房内也不是很暖。
看着惜春床上的薄被,贾蓉一张脸阴沉的几乎滴出水来,对于这个小姑娘,更是心疼。荣国府的恶奴,更是混账。
或许,史老太君待惜春还算不错,但是恶奴欺主!
惜春收拾的东西没多少,首饰、衣物都不多,深吸一口气,贾蓉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姑姑这些年,就是如此过来的?!”
看到贾蓉生气,怒不可遏,眸子中几乎聚敛火焰。惜春小声道:“如今已经习惯,这里终究不是宁国府,而且还都是一些奴仆恶意揣摩主子意思的缘故,还是算了吧。”
“这件事情。”
看着外房,正在嬉闹,还带着伤感的迎春探春,贾宝玉与林黛玉,深吸一口气,贾蓉咬了咬牙:“终究要找回来!”
这些恶仆!
惜春原本担忧,搬进东府,依旧不自在,看到贾蓉如此在乎,惜春眸子里有些湿润,内心暖暖的:“过去的归过去,何必再计较,闹得鸡犬不宁的?损你的名声?”
这个懂事的小姑娘。
这里毕竟是荣国府,闹将起来,就是打史老太君的脸,到时候两家闹得不愉快不说,只会让外人知晓,他这个贾县公心眼小。
惜春年龄虽小,但是很懂事。
惜春丫头有三个,入画、彩屏与彩儿。
想了想宁国府的丫鬟,都被贾珍糟蹋的差不多,没几个好的,贾蓉决定带着她们。这毕竟是荣国府的丫鬟:“你们跟着大姑娘,回头我告诉老太太。”
三个丫鬟大喜,连连磕头:“多谢蓉大爷。”
他们看得出,贾蓉是真的疼惜大姑娘,以后跟着大姑娘,对于她们而言,也是一种身份象征。
水涨船高。
贾惜春出府,迎春探春,林黛玉贾宝玉都来相送,依依不舍的,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才告辞离开。
贾蓉带着惜春刚出府门,一个锦衣卫来到贾蓉身边行礼:“贾县公,果然流言四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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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御书房。
建元帝眉宇紧皱,他刚要拉拢贾蓉,这个能打胜仗,敢打仗的将军,太极宫那位,就开始坐不住了:“不能拉拢,就要毁灭?”
“父皇啊父皇。”
建元帝眸子有些冷:“这些年,你还没看透,天下大乱将起。你我不争,你只要表态,朝臣也要争,如此以往,怕要失控!”
朝堂不稳,政令混乱,天下岂能稳定?
“贾蓉。”
建元帝紧紧皱眉:“自古最怕流言起,多少人在这上面栽跟头。如若你不娶秦氏女,朕可以让你尚驸马。”
“流言可畏可怕,你会怎么破除?”
之前,贾蓉说出要娶秦氏女的时候,建元帝就想过要劝一劝贾蓉。如此悍勇将军,建元帝不忍他被所谓流言而中伤,从此被毁掉。
最终没有选择劝阻,一则要看贾蓉如何面对这次流言,有什么解决之道:“就算是朕,也要小心翼翼,没有办法破解,怕是帮不到你。”
二则,建元帝要看看贾蓉心性,是坚决娶秦氏女,做一个信守承诺之人,还是最终会向某些人低头?
“如此一来,朕就不敢用你,不敢重用你啊。”
太上皇在上面压着,建元帝一直都是谨小慎微,如履薄冰。不是忠心于他,他岂敢重用?
看能力,看忠心,这就是帝王之道。
“陛下。”
这时,夏秋拿着一封密报,呈给建元帝:“刚才锦衣卫千户毕建军,送来的密报。”
建元帝拆开密报,快速浏览,密报上内容不多,只有简短几个字:“提前筹谋,利用锦衣卫,四处宣扬,收买说书先生,四处颂扬。”
建元帝眸子里有些喜意:“贾蓉,你不错。”
只是可惜,这个驸马...
......
秦府。
今日已经纳采,秦可卿一天都是眉宇间带着笑意。绣花,绣香囊,秦可卿动作轻快,累了就会抬起头,看看窗外。
窗外已经二十来年观赏,她早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她现在却有一种陌生感,她会从这里,盖上盖头,被他接走,成为他的妻子。这里,以后很少会再回来。
“看吧,看吧。”
瑞珠掩嘴而笑:“多看一眼是一眼,完婚之后,再想回来这样看,机会不多了呢。看一眼少一眼的,姑娘这是不舍?”
“是有些不舍。”
秦可卿认真点头:“正如你说,看一眼少一眼。我这颗心是欢喜的,也是不安的。我要是嫁过去,蓉大爷会如何看我?”
之前忧心婚事,如今忧心宁国府的态度。
毕竟是老姑娘,万一要是被嫌弃怎么办?
以贾蓉的地位尊崇,宁国府的尊贵,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何况宁国府还有老爷夫人在,又会如何待她?
“听闻,勋贵之府,娶妻娶名。而府中养着不少妾室,正妻受宠的真没有几个。”
就算是如愿以偿,真的嫁入宁国府,就像香客入庙,举着香拜菩萨,其实尊敬,却不得亲近。
瑞珠也担心起来,姑娘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姑娘毕竟年纪大了,老姑娘了,人老珠黄的,哪里能比得上那些年轻貌美的?
虽然自家姑娘国色天香,月宫走出来的嫦娥一样,可年龄在这里。
万一人家宁国府就是想要以此搏名,一诺千金重,重情重义,其实内心是厌恶的呢?说不得,贾县公府中早已经养着不知多少妾室呢。
“姑娘...”
宝珠满脸死气沉沉的走进来,泪珠儿不断滴落。
秦可卿皱眉,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宝珠,你这是怎么了?”
“姑娘。”
宝珠悲戚不已:“我刚刚去买胭脂水粉,现在到处都在说...都在说...”
秦可卿身子一晃,眼前一黑,根本不用问她都知道,外面还能说什么?
说宁国府不尊祖法,迎娶老姑娘,必然迎娶的是晦气,一定会败家。要么就是传言,秦府千金老姑娘了,还要攀龙附凤。
怎么能听怎么传,流言可畏,各种版本都会慢慢衍生,到时候...天下口诛笔伐,国子监监生,那群最是满嘴仁义道德的,一旦也要参与...
宁国府,必然能以承受压力,而不得不解除与秦府婚约。
秦可卿也是垂泪,心里满是凄苦,她发现,自己的婚姻,全天下的都要反对。她这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有如此下场?
“姐姐...”
凄凄苦苦的到了下午,即将天黑的时候,秦钟从外面进来:“哎呀,瑞珠姐姐,快给我倒茶啊,快渴死我了。”
要是以往,瑞珠还会说笑两句,现在脸上泪痕还没有干,也不吭声。秦钟感觉不对劲,再看看姐姐,低着头绣花,始终没有抬头,但是泪珠儿不断滴落。
再看看宝珠,眼睛都有些肿。
“怎么了这是?”
秦钟有些迷茫:“本来我要向你们说一些趣事的,你们这样我可不敢说了。”
还是没人理他,秦钟嘴角翘起,明白了什么一样:“今儿,几个同学相约去喝茶,啧啧,茶楼的说书先生真是口才无双,说什么,贾县公为国舍妻子,秦家女为国五年苦,啧啧...”
秦可卿动作一顿,宝珠瑞珠也是看向秦钟。
秦钟洋洋得意,但是脸色很红,他是一个腼腆的,今日过于兴奋,才会如此话多:“现在满大街都在流言蜚语。”
秦可卿微微一叹,再次低头。
秦钟接着说道:“但是突然间,形势逆转,大街小巷,茶楼酒楼,人们转性一样,都在称颂秦氏女苦等贾县公,闺房熬成老姑娘,贾县公一诺千金重,不娶秦氏女就是忘恩负义...”
“呀?”
秦可卿惊呼一声,仿佛明白了什么异样,再次泪珠儿滚落。
想也不用想,当流言四起的时候,宁国公府一定是出手了,而且付出极大代价,而这个代价,不仅仅是金钱,而且还有...自身名誉。
不娶秦家女,就是忘恩负义!
只听这个口气,与自己的未婚夫,那么的相像。
“他这是自毁名节,自毁名誉,甘愿说自己是忘恩负义,值得吗?”
......
“值得吗?”
贾惜春给贾蓉倒茶,贾蓉从外面刚回来,就来贾惜春这里坐坐。贾惜春很是困惑,她只是不愿多说而已。
贾蓉身份地位在这里,只需要开口,满臣勋贵不知多少,主动把女儿送过来。武勋虽被文臣所轻,县公之尊,嫁过来就是超品诰命,荣华无边,谁会为此过不去?
年纪轻轻的公爵,神京城也就只有贾蓉独一份。
但是,贾蓉所做一切,都在维护秦氏女的名声,甚至他自己都要,把自己置身忘恩负义深渊之中。
贾惜春为此,多有不解。
“什么值得不值得?”
贾蓉毫不在乎:“无论如何,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应该她来背负。她背不起,也背不动。要用一生去背负,一生来承受。
我只能引到我身上,我身为男儿,顶天立地,什么能够压垮我?”
贾惜春忽然羡慕起那个未见面的侄儿媳妇,有这么一个未婚夫婿,在默默的为她,背负一切。
秦氏女,当真幸运。
“男人嘛,就是为女人遮风挡雨的。要是躲避,要是不敢担当,那还是一个男人吗,干脆割了,直接入宫就是。”
贾蓉毫不在乎喝茶。
贾惜春噗嗤一笑:“真粗鲁。”
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贾蓉是真的男人,毫无畏惧,敢于面对一切。
再想想隔壁西府,那位宝二爷。这个疼那个疼的,最是没有担当,惹祸之后,钻进荣庆堂求庇佑,也不敢站出来。
府中不少丫鬟,因为他而被二夫人打骂的可不在少数。
“大爷。”
一个丫鬟在门外说道:“一位锦衣卫的千户大人来拜见大爷。”
贾蓉来到大堂的时候,毕建军小声道:“贾县公,宁国府中一切已经查清楚,这里是卷宗,您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