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精选全文
  • 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精选全文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初点点
  • 更新:2024-05-18 00:19:00
  • 最新章节: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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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颜心景元钊出自霸道总裁《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作者“初点点”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景元钊继续道,“所以你放心,除了我,旁人进不来。”颜心沉了脸。她木木整理自己的书,不说话。景元钊静静看着她。她的侧颜很美。挺悄的鼻、饱满的面颊,樱红的唇,肌肤白得近乎透明,越发显得她眼珠子黑,眼波微微流转,能荡漾出水纹。景元钊有空的时候,心里就在想她。想得发疯。盛夏天热,他突然口干舌......

《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精选全文》精彩片段


半夏拿衣服给颜心的时候,也尴尬得不知看哪里。


桑枝沉默着不敢说话。

只程嫂妇道人家,比较自在,安排好一切。

景元钊在房内,用一桶水擦了身子;汗湿的衣衫脱了下来,被程嫂抱出来洗了。

颜心已经换好了亵衣裤和外裳,看着程嫂等人晾景元钊的衣裤,有条不紊,个个小心翼翼。

一行泪从她眼角滑落。

尊严全无,体面扫地。

前世,她宁可抛弃“少奶奶”的这个鸡肋身份,去做医女,自己赚钱。

哪怕是民国了,自己出来做事的女人,总归不体面。

有身份、有钱人家的太太小姐,是不做事的。

做事的都是下等人。

颜心的陪嫁耗不起,她丈夫又无法依靠,她要用手撑起自己的生活。

身份上自降一级,她也活得堂堂正正。

她把自尊看得那么重,景元钊却将它踩在地上摩擦。

刀枪无眼,希望这个恶徒早点死!

颜心转过脸回到净房,无声哭了片刻,把眼泪擦干净了。

她回到了卧房。

床上的卧具全部换了新的,景元钊只穿了一条男士亵裤,靠在颜心床头看她的书。

颜心上前:“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景元钊一把将她搂住,看着她穿戴整齐,笑道:“不热吗?”

他一身精壮的腱子肉。胸膛开阔,肩膀端平,线条在腰腹处收紧,窄窄往下。

清晰得完美的曲线,从小腹延伸进了裤腰里,腹部肌肉块垒分明。

颜心撇开视线不看他。

他哪怕洗了澡,身上皮肤也滚烫,天生体温高。

她推搡他:“热。”

景元钊松开了她,又端详她:“偷偷哭了?”

“你什么时候走?”颜心问。

景元钊笑:“这条亵裤,你的女佣不知从哪里偷来的。我穿这个走?总得等我的衣服干了。”

“你怎么进来的?”

“翻院墙。”景元钊理所当然,“你这里距离外街,就一道墙,谁都可以翻进来。”

颜心微微咬唇。

她并不知道自己院子还有这个风险。

她只知道进出不用惊动姜家其他人,很方便,哪怕偏僻了点。

“……我翻进来的时候,白霜就知道了。”景元钊继续道,“所以你放心,除了我,旁人进不来。”

颜心沉了脸。

她木木整理自己的书,不说话。

景元钊静静看着她。

她的侧颜很美。挺悄的鼻、饱满的面颊,樱红的唇,肌肤白得近乎透明,越发显得她眼珠子黑,眼波微微流转,能荡漾出水纹。

景元钊有空的时候,心里就在想她。

想得发疯。

盛夏天热,他突然口干舌燥,非要见到她不可。

故而他尝试着直接翻进来。

他亲到了、摸到了。

她的肌肤总微微凉,气味又那么好闻,一点点淡苦,是乌药的味道;回味却很甘甜。

“……生气了?”他又问,语气中有他无法察觉的忐忑。

颜心将医书整理好,仍不回答他。

上次程嫂问她为什么不戴南珠做成的珍珠梳篦,明明很好看。

她心里想着:她被景元钊缠上了,所以她不配。

她不配再拥有好东西了。

她在姜家的泥潭里,心要比蛇蝎还毒;她在景元钊身边,身子会比娼妓还脏。

送她珍珠的男人,也许仅仅是感激。可他下意识会觉得,颜心像珍珠那样,白净无暇。

她并不是。

那莹白的珍珠,戴着像讽刺。

颜心感觉很委屈。

她很努力学医,她也很努力活着,命运不是在那里给她挖个坑,就是在这里给她设个坎。

风风光光、体体面面活一辈子,不管前世今生,都是妄想。

《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佚名的故事,看点十足。《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这本连载中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现代言情、重生、豪门爽文、佚名现代言情、重生、豪门爽文、小说目前更新到了最新章节第486章 你不想回去结婚吗?,已经写了1034943字,喜欢看现代言情、重生、豪门爽文、 而且是现代言情、重生、豪门爽文、大佬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

书友评价

我觉得舅舅挺好的,跟张南殊互补,好想他俩在一起[奸笑]

真的超级好看,我看了十年的年代文,仅有这本最好看!神著!神著!女主和男主都超有个性,剧情超细腻,每个分节都写的紧凑有逻辑,情绪控制的非常好,很上头的作品!作者请继续写下去,大力挺你!推荐推荐!

一点不水,情节推进跌宕起伏,引人入胜,作者大大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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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你不想回去结婚吗?

作品试读


她心中一紧。

汽车在华夏是时髦玩意儿,宜城不到二十辆,一半在军政府、一半在青帮大佬手里。

而颜心昨晚才叫人打了青帮堂主的儿子。

待她看到推开车门下来的男人,紧紧提着的心,这才放松了几分。

景元钊下了汽车。

男人穿着铁灰色军装,衣衫整整齐齐,军服衬衫的纽扣,扣到了最上面一颗。

军装上衣有绥带,金属的装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衬托之下,他那双眸深邃漆黑。

他冲颜心笑,左颊深深酒窝,这让他的笑容格外英俊。

颜心一顿。

景元钊靠近,双手撑住黄包车的边沿:“妹妹,好巧遇到了你。我请你喝咖啡。”

“不用了大哥,我有点忙。”颜心说。

她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语速略快。

景元钊已经动手,将她从黄包车上拉了下来。

颜心没反抗。

反抗无用。

她只是道:“等一下,我的女佣在后面,我让她先回去,还要给她车钱。”

半夏的黄包车稍后而至。

颜心掏了钱给她,又说:“我没回去,就不要开院门。”

“小姐……”半夏往那边瞥了眼,看到了威严的军官,脸色有点发白,“您不会有事吧?”

“我没事。”颜心道。

半夏点头。

颜心付了车钱,转而上了景元钊的汽车。

和以往不同,这次他没有抱她,也没有吻她。

汽车平平稳稳开出去。

渐渐的,走出了城门,外面的黄土路坑洼不平。

颜心终于忍不住:“大哥不是说请我喝咖啡吗?去哪里喝?”

“跑马场。”景元钊道,“会骑马吗?”

颜心点头:“会。”

以前盛柔贞就很爱骑马。她自己有个跑马场,好像是督军夫人给她的陪嫁,她经营得不错。

颜心时常要被她带着去玩。

每次在马背上飞奔,能暂时忘记生活中的苦,颜心很喜欢骑马。

景元钊却略感意外:“你好像什么都会点。颜心,我似乎看错了你。”

颜心从记忆里回神,淡淡道:“你现在后悔轻待我了吗?”

景元钊笑:“我何时轻待你?我是很喜欢你。”

这话,极其无聊。

颜心的心中是一片死水,她没有少女情怀,听了这话只觉得烦。

她无法逃开他。

“……昨晚姜公馆闹的事,我听说了。”景元钊突然说。

颜心没打算告状,她平平淡淡:“没什么大事。”

“对不起,颜心。”景元钊语气认真,近乎谦卑。

颜心微愣。

高高在上的少帅,什么时候用这种口吻和她说话?

为什么要道歉,而且是真的满怀愧疚?

“……那天我在气头上,就去找了姜知衡。我的本意,是他们能说服你,甚至哀求你。

这样,你在姜家会更好过,至少公婆都得捧着你。我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敢拿捏你。”景元钊道。

颜心静静听着,身子在一点点发冷。

她竟不知是这个内幕,还以为只是章清雅要害她。

“我早上找了姜知衡,抽了他一鞭子。他妈的,居然敢动老子的女人,还想泼你脏水。”景元钊道。

他一想到姜家那些行径,想到那个胖子居然可能会轻薄到颜心,景元钊就很想杀人。

他从来没想过害颜心。

他觊觎她,对她的身子垂涎不已,却没想过驯服她,让她毫无尊严跪在他面前。

所以,他一直不曾用强。再三试探,让她自己情愿。

哪怕不那么甘心,到底要她同意,景元钊才会睡她。

他想得到她,想得发疯,都没有用腌臜手段对付她。

万万没想到,姜家居然如此做了,景元钊气炸。

“原来是他们想要拿捏我。”颜心淡淡,“怪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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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紫色很挑人,素面料子更难驾驭,可穿在她身上,像一段晚霞萦绕她周身。


她美得有了点缥缈仙气。

颜菀菀和骆竹都被颜心惊艳到了,站在那里,脸色忽变。

“姆妈,是她!”颜菀菀的手,死死捏住了她母亲的胳膊,“姆妈,那个妖精又出来害人!”

景元钊上次看颜心,就看得入迷;今天再看到这样的颜心,估计眼珠子都拔不出来了。

颜菀菀再怎么打扮,都没颜心这种风情。

颜心长得实在很浓艳,稍有不慎,会流于轻佻。

可她性格贞静温婉,让她那张艳情的脸,添了几抹冷意,减轻了那点勾魂夺魄的艳。

“冷静点!”骆竹低声警告女儿,“女人不需要长得那么漂亮。你呀,还是太年幼了,只知道看表面。”

颜心往里走。

景元钊出来迎接她。

他穿着西式的衬衫长裤。因他肤色深、肩膀宽,一身时髦洋装穿在他身上,也掩不住军官威武的气势。

“钊哥!”颜菀菀突然喊了声。

骆竹没防备,想阻拦已经来不及。她只得赶紧露出微笑,和颜菀菀往前走。

景元钊回头。

他看了眼颜菀菀的方向,但很快收回视线,带着颜心往里走。

颜菀菀走到了门口的第一个岗哨,就被扛枪的副官阻拦了。

“我是少帅的未婚妻。”颜菀菀道,“我可以进去吗?”

“需要请柬,小姐。”副官道。

颜菀菀:“我忘记了带。你去告诉少帅一声,就说颜家七小姐来了。”

副官没敢犹豫,道是。

他小跑着进去了。

片刻后,副官出来。

景元钊这次没出来迎接。

颜菀菀有点不太高兴。她和她母亲一起来的,景元钊没邀请她们,已经很失礼,为什么不出来迎迎?

她微微沉脸,语气不善,有点委屈又有点傲气:“我可以进去了吧?”

副官却挡住路:“抱歉颜小姐,少帅说今日没请您。您请回。”

颜菀菀愣在原地。

骆竹也愕然。

颜菀菀如堕冰窖。

宾客们陆陆续续进门,有人认出了她。

“那个好像是少帅的未婚妻。”

“怎么站门口?”

骆竹回神,当机立断拉了颜菀菀赶紧离开。

颜菀菀呆呆的,直到走出这条街,她才似回神,愣愣问骆竹:“姆妈,他不让我们进去?”

“他居然不让我进去!”

“姆妈,他……”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激动。

骆竹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街上三两行人,有些好奇看过来。

骆竹将她拉到了一家店铺的屋檐阴影处。

颜菀菀咧开嘴要哭。

“不许哭!”骆竹低声呵斥。

“姆妈,我受尽了委屈,你为什么还要打我?”颜菀菀低泣道,“我是不是完了?我是他的恩人,也是他的未婚妻,他一点体面也不给我!”

骆竹的心口,也在发凉。

不仅仅颜菀菀在场,她这个准丈母娘也在。

景元钊已经瞧见了她们,竟是让副官直接讲她们俩赶走。

这说明了很多问题。

要么是景元钊怀疑广城的事了,他可能拿到了证据;要么就是他改了主意,不想用婚姻来报恩。

骆竹一样心慌,却必须稳定下来。

若方寸大乱,会出更多的错。

“不要急。”骆竹轻轻替她擦泪,“督军到底没邀请咱们,进去了反而尴尬。”

“可……”

可你在家不是这样说的。

骆竹继续道:“咱们先回去,往后的日子还长。景家已经议亲了,聘礼都下了,你必定是景家的大少奶奶,将来的督军夫人!”

颜菀菀看着她母亲凶狠又坚毅的目光,点点头:“我必定是!”


景督军也颔首:“听说过,但没见过。金柳先生是术数行家。”


颜心:“金柳先生曾在我祖父处小住半年,他与我祖父交好。闲来无事,他指点过我几句。

我出门,特意算了一卦。今日大凶,又行火,恐怕是炸药一流的东西,才能造成这样大的灾相。”

她的话,半真半假。

金柳先生是个有名的术士,能掐会算,名声在外。

他被人称“金神仙”。

颜心的祖父,的确和金柳先生关系很好,他也的确在颜家小住过半年。

那是他临终前。

只是,金柳先生一向不会指点旁人术数。

颜心年纪小,她祖父开玩笑:“我这个孙女,记忆力惊人,你可以收她为徒。”

金柳先生拒绝了:“她没有这个缘法。”

又说,“术数关乎天机。偷窥天机,犯五弊三缺,不是什么好事。就让她平顺过一生吧。”

颜心不懂什么“五弊三缺”,但也对术数兴趣不大。

后来金柳先生去世了。是颜心的祖父送了他最后一程,安葬了他。

他临终遗言,要求保密,不能让世人知晓他去世。

他大概是还有什么未尽之意,不能善了。

现在祖父也去了。

这个世上,只颜心一个人知道,家喻户晓的金神仙,已经去世了八年整,他并不会长生不老。

颜心要借用一下他的名头——事情如果像前世那样发生,也算她“料事如神”,没有损金柳先生的英名。

然而她的话说出口,景督军等人都露出了不屑。

行军打仗,靠的是情报,而不是算命。

“去坐吧,一会儿就要开锣了。”督军很失望。

几位师长也摇摇头。

“大少帅急功近利,太想表现了。督军要理解他,年轻人都着急在父亲面前立功。”郭师长笑道。

暗含贬低。

这个郭师长不喜欢景元钊,他更器重西府的二少帅景仲凛。有事没事,他就要给景元钊上点眼药。

景督军只是笑笑。

盛远山接话:“小心驶得万年船,阿钊是一片孝心。”

郭师长:“孝心也要讲场合,督军好不容易出来听戏。”

“督军听戏要开怀,自然要把危机扼杀在摇篮。”盛远山说。

景督军听他们一来一去的,要吵起来,就摆摆手:“好了好了,不要争这事。”

又对景元钊说,“阿钊一向想孝顺我,我难道不知道?坐下听戏吧,别跑来跑去的。”

这戏院,半个月前就开始排查。

散客进来, 又查了一遍。

没必要草木皆兵的。

景元钊却不以为意:“颜心有点鬼才,又是金柳先生的门徒,我相信她的话。阿爸,我再下去看看。”

景督军蹙眉。

长子是他的左膀右臂,还是头一回如此扫兴。

景督军又看了眼颜心。

颜心低垂着视线,正在喝茶,面目姣好得令人神往。

景督军突然怀疑,他儿子鬼迷心窍看上了颜心。

他的眉头微拧。

郭师长打趣:“少帅去忙吧,今天不找出几个奸细,恐怕少帅坐不安稳。”

又说,“我的小儿子,说给阿爸捉一只雀儿。捉不到,家里逮只小鸡给我,愣是要我夸他。”

他哈哈笑起来。

景督军也啼笑皆非。

他对郭师长有同门情谊,两人情同兄弟。

开小辈无伤大雅的玩笑,景督军不介意。

见景督军笑了,另外两个师长和总参谋也笑,跟着打趣几句。

盛远山神色平淡。

景元钊下去了,半晌没回来。

很快,正戏开场了。

然而,却没戏子上台,只锣鼓声响,越发显得台上空空荡荡。

台下嘈嘈切切:“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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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想,颜心如此恶毒。

姜大太太总以为颜心老实,没想到她很狡诈。

她直接做戏,痛哭流涕。

督军夫人爱女心切,不顾体面,骂章清雅“心术不正”。

在整个宜城,督军夫人乃第一夫人,她的话比圣旨还要灵。

章清雅完了。

她可能再也翻不了身,声誉全毁。

章清雅大惊失色。

她急中生智,兵出险招,猛然给颜心和督军夫人跪下:“四嫂,我没有撒谎;夫人,您这样说我,我无地自容,我且以死明志……”

说罢,她决然站起身,一头撞到了墙壁上,将脑袋磕破了,鲜血直流。

众人错愕看着这一幕。

颜心透过朦胧泪眼,看向章清雅,表情莫测。

姜大太太扶住章清雅。

督军夫人见状,让人赶紧送章清雅去医院。

到了这里,热闹达到顶峰。

居然有少数拎不清的人,真的同情章清雅了。

而大部分的宾客,都觉得章清雅实在颜面扫地,可笑至极。

“督军夫人的义女,嫁了个什么破落户的人家?这婆婆、小姑子,全部不是善茬。”

督军夫人着实被气到了,脸色一直不太好。

颜心安抚她,又给她揉按额角,督军夫人才缓过来几分。

章清雅闹这么一出,督军夫人兴致全无。

晚宴早早举行,宾客们吃了饭就离开。

但众人满载而归。

“督军夫人的义女,是真漂亮,也得夫人欢心。”

“不幸的是,她结婚了,否则我定然要娶她的。”有个少爷如此说。

又说起章清雅。

“她绝对是撒谎了。编故事骗人,想要博得关注。她差点成功了,只是没想到颜小姐直接戳穿她。”

“撒谎不成,就卖惨,居然撞破了脑袋。她做贼心虚。”

“督军夫人目光犀利,说她心术不正,我深以为然。那个女的不能沾,沾上她会倒霉。”

不管怎么说,章清雅的目的,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

她的确成了焦点,让众人都记住了她。

只是八成都没一个好印象。

她自负生得高雅清贵,现在大家提到她,只能想到她市侩、撒谎成性。

哪怕她撞破了头,也只是挽回一点声誉。

颜心没有立刻回去。

她和督军夫人坐在小休息室,仔细把下午发生的事,说给督军夫人听。

“……她把我反锁在房间里,我从阳台跨到了隔壁,这才出去的。”颜心道。

督军夫人吓一跳:“两处空隙挺大,若摔下去,那是要断手断脚的。”

“她既然反锁门,还不知道怎么利用我,我必须冒险。”颜心道。

督军夫人很欣慰看着她。

她说颜心:“心儿,你这性格,和你外表完全不一样。”

外表那么柔软、贞静,似一朵盛绽的山茶。

骨子里却如此坚毅。

果决,又勇敢。

督军夫人想起那晚,在军医院,所有大夫都不敢出头,唯独颜心站出来。

那时候,督军夫人看得出,她也没十足把握。

她敢尝试。

一旦遇到了困难,她非常努力去解决,丝毫不怕。

督军夫人越发喜欢她:“我瞧着你,心里就欢喜。”

颜心:“能得您的器重,是我的福气。”

母女俩彼此客套了几句。

颜心坐了坐,景元钊就来了。

他下午一直和总参谋商量事,后来才听说,宴席上有人撞破头。

景元钊不悦,对他母亲说:“大喜日子这样扫兴,应该当场毙了她。她既然寻死,就满z足她。”

督军夫人:“胡闹,那么多人看着。”

“威望,要用鲜血来树立。”景元钊道。

颜心听了这话,心头一颤。

明明是很不讲理、很霸道的话,可她莫名听进去了。


“周掌柜,我胆小,黄连我断乎不敢进三千斤。不如这样,您用您个人的名义,去钱庄抵押个什么,拿自己的钱进黄连。


您私下里发这个财,我无异议。只是公账,您半分不能动的。”颜心说。

周冉生诧异。

他当即不高兴了:“六小姐,我在这药铺做掌柜二十年了,您应该劝一句劝。”

他倚老卖老。

很多人家,老掌柜比少东家有威望,少东家是万万不敢得罪他的。

老掌柜掌握着铺子的生意经、人脉和各种技巧,得罪了他,铺子就要完了。

周冉生一再贪污,还想要颜心拿钱给他进黄连。

不用说,赔了是颜心的;赚了,颜心只能拿到小部分,大部分都会进他个人的口袋。

颜心不和他硬扛,免得伤了药铺二掌柜、学徒和伙计们的心。

这些人,颜心都要用的,他们老实本分没什么问题。

“周掌柜,我年纪轻、胆子小,这暴利我断乎不敢想的。”颜心笑道。

她始终笑盈盈的。

那双眼,柔软无辜。

眼波太过于清澈,她像个毫无灵魂的瓷娃娃般,可以任人拿捏。

周冉生还是不高兴:“六小姐,做买卖有亏有赚的,您不能畏手畏脚。”

颜心依旧柔软温婉,语气都不见急切:“我妇道人家,只求稳。进三千斤黄连,光本钱就需要银元三千块。

周掌柜,我这个铺子的价格,也就是三四千银元。一旦亏损,您是让我卖了铺子吗?”

周掌柜噎住,接不上话。

这件事没谈拢,颜心走了。

她直接去找张逢春。

张逢春原本在一家准备开业的药铺做事。只是那家药铺东家很难伺候,他不是很想干。

颜心买了他的磺胺,他有了钱,此时在家照顾他的老母亲。

见颜心直接找到他家,他有点吃惊。

颜心总是恬静,语速不快不慢:“张逢春,我又有个买卖,你想不想做?”

张逢春拿到了一笔巨款,这段日子过得很舒心,也准备给他老母亲买个新宅子。

“做!”张逢春立马说。

没人嫌钱咬手。

“我给你一万银元,你去收土藿香,不仅要把宜城的土藿香都收起来,还需要把附近六省所有的土藿香都收完。

两个月,你能否办到?我的药铺最近可能要关门一段时间,小伙计、学徒和二掌柜等,一共十四人,都给你用。”颜心说。

张逢春错愕。

“小姐,土藿香不值钱的。”他如实道,“我们这行,从来没有没有土藿香能炒出价格的,因为它是季节药。”

除了暑热夏季,很少开药方中能用到土藿香。

所以,哪怕减产了,也不会有人大肆去收购它。

反而是今年黄连紧俏。

前不久有个药铺的掌柜,买了三百斤黄连,赚了一笔。

最近大家都在钻黄连的药市。

“有句俗话叫‘谷贱伤农’。黄连这么炒,即将会把附近几省的药贩都聚拢过来。

现在有铁路、邮轮,运输变得很快,黄连能比你想象中快速到达。到时候黄连成灾,价格必然跌。”颜心说。

张逢春:“也不是这样的,小姐,黄连这几年减产……”

曾几何时,颜心也这么想。

减产嘛,黄连价格贵,买到就是赚了。

可现如今的报纸、交通,把各处交流的距离缩短了。

远在天津的药贩,如果听说宜城的黄连比他们高三倍价格,他们会用邮轮将它运来。

除去运费,药贩也可以赚一倍的差价。

一船黄连上万斤,一倍以上的价格,够药贩吃十年,谁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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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大太太还是会鼓动姜寺峤到松香院来住,尤其是姜云州回来后。


为了让姜云州死心,颜心必须得尽快怀孕。

“我岂能叫你那么放心?”

颜心看着帐顶,微微出神。

翌日一大清早,颜心早饭都没吃,先去找姜寺峤。

姜寺峤还没起床。

有个女佣听说四少奶奶来了,急忙从房间里跑出去,衣裳都没穿整齐。

瞧见颜心,女佣脸色有点难看。

姜寺峤慢半拍才起来。

“……我最近不供菩萨了,你可以回松香院去住。”颜心当着女佣的面,对姜寺峤说。

姜寺峤大喜:“真的?”

“这个自然了。”颜心笑了笑,“不过,佣人还是不要带,我那边五个人。”

女佣脸色刷得白如纸。

姜寺峤为难看了眼女佣烟兰,有点不舍。

颜心说完了,瞧见女佣半晌没到跟前服侍,就说:“给我倒杯茶,喝了我就走了。”

姜寺峤喊:“烟兰,倒茶来。”

烟兰在外面应了声。

很快,她用甜白瓷的小茶盏,倒了一杯茶托进来。

颜心瞧见那茶盏有点异样,没接,而是看了眼姜寺峤。

姜寺峤不明所以:“怎么了?”

“你端给我。”颜心道。

姜寺峤感觉她矫情,伸手去端。

女佣烟兰却一避,将托盘放在旁边,亲自端了茶盅:“少奶奶,喝茶。”

颜心看着她,微微笑了笑。

她没接茶,也没搭理烟兰,而是对姜寺峤说:“你如果到松香院住,需要添置什么?我叫人去买。”

姜寺峤认真想了想。

女佣烟兰捧着茶的手,却在轻微发抖。

颜心看了眼她。

姜寺峤也瞧见了:“怎么了?”

烟兰的茶捧不住,摔在地上,茶水四溅。

她的掌心,一片通红。

她是倒了滚烫茶给颜心的。

大暑天,滚茶怎么喝得进口?不管颜心是接茶时候摔了杯子,还是直接发作,烟兰都有借口在姜寺峤面前哭诉。

她要留住姜寺峤。

不成想,颜心居然让姜寺峤去接茶。

烟兰怕烫了姜寺峤,只得自己去捧。

可她万万没想到,颜心转移话题晾着她。

这么滚烫的茶,把她的手快要烫掉一层皮。

“这是什么意思?”颜心立马沉了脸,“四少,你的女佣为什么当我的面摔茶盏?”

颜心直接责问。

姜寺峤是她的丈夫,是她的主,现在却需要像下人一样被她厉声呵斥,他一阵尴尬。

然而,他又有点怕颜心。

他又羞又怒,狠狠踹了烟兰一脚,将她踹倒在地:“没用的东西,茶都捧不稳。”

烟兰欲哭无泪。

她能说茶水太烫,她故意端过来为难少奶奶的吗?

她不能。

她只能自食恶果。

“四少,你如果不想去我的院子住,可以直接告诉我。

我来问你了,你也答应了,为何还要让你的女佣给我甩脸色?”颜心并不买账,依旧问姜寺峤。

姜寺峤:“一点小事,你何必……”

“一大清早,女佣把茶盏摔我面前。好好的人,稳稳站着都能摔了杯子,你说是小事?”颜心唇角有了个讥诮。

姜寺峤更恼火。

他知道是女佣烟兰的不对。

他最近太宠烟兰了,这丫头有点高看自己。

然而这话,他又不好明说。

现在被妻子厉声诘问,姜寺峤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也恨不能打烟兰一顿。

“少奶奶,您别生气,都是我的错。”烟兰爬起来跪好,“您不要和四少吵架。”

颜心沉默了。

烟兰还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颜心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咱们俩说话,佣人没经过容许就插嘴。我算是见识到了姜家的规矩了,令人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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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男人依靠着车门,低头抽烟。


薄薄轻雾,散在橘红色晚霞中,漫天余晖给他镀上了一层金箔。

他眉眼越发清晰而俊朗。

颜心记得他的好,又害怕他的坏,瞧见他心口就发紧。

男人先瞧见了她,冲她笑,一口大白牙,一个深深梨涡,这让他看上去和其他人总不一样。

像一坛酒,格外浓烈,谁也不能不上头。

“大哥。”颜心上前几步。

景元钊:“才来吗?我等了你半日。”

不待颜心问,他继续说,“姆妈邀请你吃饭,想和聊聊。最近暑热,她也不太舒服。”

颜心:“稍等,我拿医药箱。”

她没带女佣,让她们俩先回去。

上了车,景元钊少不得动手动脚。

颜心真烦他这样。

上次在跑马场对他那点零星好感,又消失了。

他像个没开荤的毛头小子,每每遇到颜心,不是搂搂抱抱,就是亲吻,恨不能吞了她。

颜心坐在他怀里,浑身难受:“我热……”

“老子也热。”他的气息不稳,“你到底什么时候同意跟我睡?”

颜心:“……”

为了这口吃的,他已经惦记了好几个月。

上次气急了,逼迫她公婆对她下狠手,却发现结果不是他能接受的,又向她赔礼道歉。

“……景元钊,我们只做兄妹不行吗?”她捧住他的脸,不准他再亲,“也许你觉得我没什么本事。你且再看看,我肯定能帮衬到你。”

景元钊笑:“没说不做兄妹。你永远是我妹妹。”

——因为做不了他的妻、他的妾,自然只能是妹妹。

但想睡,还是必须睡到。

颜心有点恼火,重重捏了捏他的脸:“你真是令人讨厌。”

景元钊不以为意:“老子又不是哈巴狗,专门讨人欢心的。厌就厌,不耽误我吃饭睡觉。”

颜心彻底无言以对。

她任由他搂着,唇在她面颊游走。

道理说尽了,也没用。

“你上次说,三个月。”颜心似下了狠劲儿。

景元钊:“你同意?”

“……我不想同意,可我也受不了你这样纠缠。”她道,“我很害怕。稍有不慎,传出去流言蜚语,我万劫不复。”

“不会,没有小报敢乱写老子的事。”景元钊笑道。

颜心:“因为你有权势?”

“因为我会杀人。人命是最轻薄的,偏偏世人把它看得太重。”景元钊道。

颜心打了个寒颤。

景元钊只顾刚刚的话题:“什么时候开始?”

颜心:“过了夏天行不行?夏天衣衫太单薄了,万一……我痕迹都遮不住。”

景元钊被这句话勾得浑身发燥。

他实在受不了了,让副官靠边停了车。

车子停在道路旁边,一整排的梧桐树遮住了月光,三两盏路灯在树后,整条路光线暗淡。

颜心心慌,却又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景元钊将她放在旁边座位上,解开了自己皮带。

颜心头皮发麻,想要躲,被他按住。

他却没脱她衣裳,只是吻着她。

吻着吻着,他将她牢牢抱住,一只手往她衣衫里探,一只手拉过她的小手。

“不,我不要!”颜心拼了命想要缩回自己的手。

然而,她力气远远不及景元钊。

待景元钊舒舒服服叹了一口气,松开颜心的时候,她的唇被他吻得发麻,手指也痛。

景元钊摸索着系好了腰带。

颜心依靠着另一边的车门,眼神恍惚,心里荒芜得厉害。

景元钊穿戴好了,凑过来又搂抱她:“心儿,方才辛苦你了。”

颜心不理他。

她将头偏过去,心里很难受。

她不喜欢这样。

“可惜这样不太过瘾。”景元钊又道,“我等不到过完盛夏。你准备准备,三日后晚上我去接你。”

小说《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颜心站起身,往角落缩了缩。

景元钊气色不错。

小建中汤对症下药,他两个月不间断的头疼,居然在喝了两天药就差不多好了。

他连续喝了四天,确定头疼痊愈,这才上楼。

“我信了你的话,你才是颜家的小神医。”景元钊说,漆黑眸色深邃。

颜心很想趁机说,“颜菀菀没有医术的,我才有”,挑拨离间一番。

然而,她又没把握,她根本不知道景元钊对颜菀菀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她怕弄巧成拙。

她沉吟一瞬,只是道:“我不是奸细。”

“你不是,已经审出来了。”景元钊笑了笑。

“那我可以回家吗?”颜心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急切。

景元钊那深黑色的眸子一紧,有点不悦。

这么想离开他?

“对,你得问过你丈夫、你婆婆,才能来陪我。”他似才想起来,“真麻烦,现在都是民主政z府了,不是提出婚嫁自由?”

颜心死死攥紧手指。

“……若他们不同意呢?”

“那自然叫他们家破人亡。到时候,你自己跪地求我睡你。”他笑了笑。

瞳仁中,似有阴森森的芒。

颜心腿有点发软。

她到底不是真的十七岁,她知晓世事艰险。

军阀掌权,生杀予夺,还不是全凭他心意?

颜心只是不懂,命运到底和她开了什么样子的玩笑。

为何重生了,她从一种苦难掉入另一种险地?

“我治好了你。”颜心身子轻微发抖,“你不能这样无良。”

景元钊觉得好玩。

他上前搂抱了她。

她挣脱不开,偏开脸。

男人带着烟草味的灼热呼吸,喷在她脸侧,烫得她无处可逃。

景元钊轻轻吮吸了下她耳垂。

颜心耳垂最敏感,她浑身颤抖,拼了命想要躲开。

他早已预料,一手托住她后颈,强迫她转过脸,凑近他的唇。

吻上她,淡淡乌药的清香,这是她的气息,令他上瘾。

景元钊像是在路边随意走路,突然见到了一颗价值连城的明珠。

此刻捧在掌心,爱不释手。

他吻着,唇在她面颊游曳,又吻她精致下颌、纤细雪颈。

雪颈太嫩,柔软微凉,景元钊在这一瞬间,恨不能吃了她。

他牙齿,不轻不重在她雪颈摩挲,微微用了点力气,留下一个很清晰的牙印。

松开时,她不知是动情还是生气,雪色面孔发红。

红潮之下,那张脸越发绮靡。

颜心的眼睛很水灵,而饱满的樱桃唇,唇角是天然上翘的。

故而她哪怕面无表情,静静看着他,那双眼水盈盈的,也是似笑非笑,像在勾搭人。

天生的妖精。

景元钊的学识不太够,他只能想到“妖媚天成”这四个字,太适合颜心了。

她丈夫,肯定没日没夜想死在她身上。

景元钊想到这里,心口一窒,竟有点不太高兴。

一想到她回去,夜晚红账内,她衣衫剥落时,另一个男人宽大手掌握住她的细腰,景元钊不由冒火。

“颜心,陪我三个月,你又不亏。”他的呼吸变得粗重,“三个月后,你就是官太太了,你丈夫会发达的。”

颜心的手,死死攥住他的衬衫。

她的颤抖更强烈。

她想要姜寺峤死,而不是用自己的身体去给他换高位。

她是堂堂正正的颜家嫡小姐,不是风尘女。

“我不愿意。”她扬起脸,“我不愿意做官太太,我也不想跟你。少帅,你杀了我。”

这句话说出口,她释然了。

不如死了。

反正已经死了一回,活着到底图什么呢?

她没有快乐过一天。

这世上,除了祖父母,再也无人珍重她。

人活着,得有尊严,她颜心靠医术赚钱、赚体面,她活得很光彩,为什么要把自己变成娼妓?

“你杀了我吧。”颜心重复,“杀人对于你而言,家常便饭。我活着,我就不愿意跟你。”

景元钊的眸色发紧。

他冷冷一笑,将她推开。

“不识好歹。”他看着她,“一个女人,别太高看自己。”

“是,我低贱。可低贱的人,也不愿意落成娼。”颜心说,“我宁可清清白白去死。”

景元钊顿时感觉很扫兴。

浓艳娇滴的小少妇,的确可爱,似一块香醇的肉,令人垂涎。

但讲起了贞洁烈女、谈起了清白,顿时变得索然无味,比馊饭还要叫人倒胃口。

景元钊什么女人没有?

他随意释放一点善意,那些女人拼了命扑向他。

他犯得着看一个女人在他面前竖贞洁牌坊?

“回去吧。”景元钊道。

他先出去了。

他还没吃到,小点心变成了硬石头,多少有点令人不爽。

他的副官长送颜心回家。

“去颜公馆。”颜心说。

副官长白白净净的,笑呵呵:“好。我认识路。”

这位副官长叫唐白,他是景元钊乳娘的儿子,一直跟在景元钊身边。

景元钊成了督军,副官长唐白就是军政z府的总参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颜心结识了他太太,时常出入他府邸。

唐太太对颜心特别好,是颜心唯一的朋友。

颜心那时候还想,要是自己的药铺实在保不住,她去求唐太太。可惜,尚未来得及,她就被亲儿子气死了。

颜心多看了他两眼。

副官长笑了笑:“颜小姐是哪里人?”

“就是宜城人。”颜心道,又纠正他,“副官长,我是姜家的四少奶奶。”

副官长没反驳,又问她:“四少奶奶,你在广城生活过吗?”

颜心微愣。

颜菀菀和景元钊是在广城结缘的,为什么要也问她去没去过广城?

她没有去过。

祖父送回广城原籍安葬,颜心一直很想去他坟头上柱香。

但她几个月前生了一场病,病得挺严重。病中很多记忆都模模糊糊的,就没有去成。

“没有。”颜心如实回答。

副官长转颐看了眼她,有点失望。

她应该不是少帅要找的那个“阿云”。

少帅自己也说不像,因为颜心肤白胜雪,而少帅视力模糊时候看到的“阿云”,皮肤黝黑。

“四少奶奶,你为什么很喜欢用乌药?”副官长又问。

颜心想到在牢房里,景元钊初次见面就吻她,因为她呼吸里有乌药清香。

“乌药有很多好处。”颜心道,“我没有特别喜欢,只是那天凑巧用了药粉刷牙。”

副官长不再问什么。

颜心在颜公馆东南角门下了车,小跑着敲门。

守门的婆子,是祖母的人,见状微讶。

“孙妈,我……”

婆子拉了她进来,冲她嘘了声:“快进去。”

颜心一低头,快步进了角门。

穿过一小院落,她去了祖母的正院。

祖母跪在佛前。

瞧见她回来,祖母舒了口气,眼中担忧浓郁渐渐化开:“你这孩子!”

“祖母,我……我遇到了一点事。”

“回来就好。”祖母握紧她的手,“姜家来寻你,我说你受了委屈,留在娘家陪我念佛。”

颜心心中感激不已。

她消失了整整四天。

“姜家没有再来?”

“没有。”祖母意味深长,“珠珠儿,这户人家,到底是什么人家?怎么不像你姆妈口中那么好?”

颜心在这个瞬间,很想把什么都告诉祖母。

告诉祖母,她继母是如何哄骗她,又是如何联合姜太太,设计姜寺峤毁了她清誉,威逼她嫁给一个庶子。

但不能。

祖母会气死,老人家身体很不好,多年不管事了。

命运,要自己去争。

颜心要自己去斗。

她要让害过她的人,都付出代价。

娶她进门容易。姜家不脱一层皮,她是不会走的。

“姜家,还可以的。”颜心道,“祖母,我能过好,您放心吧。”

我再也不会像上辈子那样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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