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殇
  • 情殇
  • 分类:女频言情
  • 作者:佚名作者
  • 更新:2022-07-15 22:31:00
  • 最新章节:第3章 你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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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时瑶的丈夫意外死亡,葬礼过后不久,她就被陈浩周派人掳走。从此,她被他囚禁,被他折磨,被他虐待,生活的苦不堪言。她越是细想,越觉得不对劲,或许她的丈夫不是死于意外,而是死于一场谋杀,幕后凶手就是陈浩周。他是一个疯子,孟时瑶却怎么都绕不开他,他想得到她,无论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她该何去何从……

《情殇》精彩片段

男人像一座山一样压了过来,孟时瑶对他生理上就厌恶到不行。

“疼?”男人抬手摸了摸她的脸。

孟时瑶别开脸远离他的触碰。

把厌恶表现得更甚。

“你如果喜欢孩子,那就给我生一个,别再想你儿子了,他过得很好,你不用惦记,你越惦记,他反而过得越不好。”他曾经这样对她说。

后来他觉得,让这个女人生一个延续他血脉的孩子应该是件不错的事。

平躺在床上的女人,头发凌乱,男人把她摆弄成什么样子她就呈什么样子,双眼无神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

像在想着什么,又像已经没有力气再想什么。

她当然不想生他的孩子。

他是恶魔,他是她的仇人,她不会怀他的孩子的。

她有孩子,她的儿子,她的佳函……

眼泪从眼眶溢出,顺着她绝美的脸颊滑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她被那个男人囚禁在这里,门没有上锁,门外没有守卫,如果她想出去,走出去就是了。

可她从来不敢踏出去半步。

因为佳函在他手上。

她也曾经反抗过。因为觉得是自己的美貌招致如此对待,吸引了不该吸引的人,她拿刀想要毁容,被男人愤怒拦下,他说:“你在你脸上划,佳函脸上也会出现一模一样的刀痕,你可以试试。”

她当然不敢试。

她也曾求过他,跪在地上痛哭哀求他放过她们母子,他端着一杯红酒,居高临下看着地上跪着的哭着的她,说:“怪只怪,你是我通过正常手段得不到的女人。”

已经快要一年了,陈家很大,除了他回来强制跟她做爱的夜晚,其余时间,她就一个人呆在这所大得像城堡一样的牢笼里面。

她用这些时间,一遍一遍地捋,想要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子铭死得太意外了,警察说他是误入了黑帮火拼的现场,被流弹误杀了。

可是李子铭一个大活人,为什么看到有人在交火,他不跑,为什么还要靠近?

事发地点没有监控,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子铭的葬礼过后没多久,她就被陈浩周派人掳来了这里,被他囚禁,被他虐待,被他威胁。

越琢磨,越觉得,子铭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被人谋杀。那个人就是陈浩周!

他的目的,就是想得到自己。

但她没有证据,她唯一的证据也不能成为证据,那就是,在李子铭死之前,她跟陈浩周是认识的,她新开张的咖啡厅的店铺房东就是陈浩周。

他去过几次咖啡厅,眼神中流露过对她的爱慕,只是她当时根本没有在意,她见多了这种爱慕者,她已婚生子,这辈子除了李子铭,她不可能再跟别的男人有任何瓜葛。

思路朝着这个方向越走越深,她断定,子铭的死一定跟陈浩周有关系。

总有一天,她会查清楚一切的。如果真的所有一切都是陈浩周做的,她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想着这些,眼泪慢慢地止住了。

她不能这么软弱,佳函她要救,子铭的死她要查清楚,仇她要报,她要坚强,要冷静,要找机会逃出陈浩周的掌控,总会有机会的!

每个月快要到经期的日子,孟时瑶会变得很焦虑,害怕月经不按时来,害怕真的怀上那个恶魔的孩子。虽然每次事后她都会清理,但不能保证每次都清理干净了。

月经按时造访后,她会大大地松一口气。

一是没有怀孕,二是在经期的这一个星期时间里,她不用跟陈浩周发生关系,不用被他折磨。

但有时候即使她在经期,他也并不会放过她。

有一次他晚上回来,见她睡着了,他摸上床,从她背后抱住她,往下摸到她内裤里面有姨妈巾,手又收了回来,抱着她在她颈窝里叹息:“你这经期也太准了,不能迟一两天么,我出差在外地不知道多想你,赶回来的。”

孟时瑶不打算理他,继续装睡。

男人轻轻一笑,扳过她身子来,开始亲吻她,。

孟时瑶受不了,推开了他,大叫:“我那个来了!”

陈浩周被她推得歪倒在一边,有些狼狈,他却丝毫不气,一笑,“不装了?”

孟时瑶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拉了被子,转过身,想继续睡。

男人又靠过来,闻她的发香,在她脖颈处轻轻亲吻。

孟时瑶忍了一阵,终于忍不住,她背着他道:“你可以去找别的女人。”

身后的男人顿住。

冷。她不回头也感受到了他周身散发的冰冷气息。

她再度被扳过身子,面对他。

昏暗的壁灯下,她面对的是一张冰冷的、阴沉的脸。

尔后他又气笑了,“孟时瑶,你不知道吗,我现在只对你有感觉。”

没有丝毫停顿,没有丝毫怜惜。

酷刑许久以后才算结束,她都来不及跑去浴室,直接趴在床边呕吐了出来。

太恶心了……

为什么她要受这种罪,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

发泄完的男人一脸冷漠看着她,淡淡地讥讽一笑,“明明有个女人在家供我发泄,我为什么要去找别人?”

因为呕吐,眼泪和鼻涕不由自主地流出来,孟时瑶也不搭理他,胡乱地用手擦了一把脸,径直朝浴室里去。

反锁了浴室门,她就坐在马桶盖上,呆呆地流泪,一直到天亮。

吃一堑长一智,那之后孟时瑶明白了,激怒陈浩周不会给她带来任何好处,她告诉自己要忍耐,暂时乖顺地呆着等待时机就好。

就比如现在,陈浩周看到她因为大姨妈没有准时来而焦急,吃饭少还失眠,时不时就要去厕所看一下,他道:“你就那么不愿意跟我生孩子吗?”

孟时瑶很想跟他说,对,不愿意,谁会愿意生下仇人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要我给你生孩子?!

可她什么都没说,埋头继续吃早餐。

早餐是她做的。

家里没有佣人,要吃饭都要自己做。他需要上班的日子他都是自己解决早餐,但如果他在家休息,他会叫她起来给他做饭吃。

刚开始她连自己的饭她都不愿做,更不想做饭给他吃。

但他最会用佳函威胁她,他说她饿几顿,他就会让佳函饿几顿。

到现在,她已经能很自觉地给他做饭了。

习惯,真可怕。

不,她不是习惯了他,她只是习惯了顺从。

“时瑶,你知道吗,你在我身边这段时间,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开心的日子。”坐在餐桌对面的男人对她道。

孟时瑶没搭话。

男人也不在意,他笑了笑,“你肯定想象不到这一路我是怎么走过来的。”

孟时瑶抬头看了他一眼。她的确不了解他,也不想了解。她只知道他很有钱,可能是个黑白通吃的人物。

他原本长得该是不错,可惜左边眉毛上方有一条斜着的长疤,日常正好被他垂下来的刘海挡着,但偶尔露出来的时候还是叫人心生恐惧。

他的眼神惯常是冰冷邪魅的,似乎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蝼蚁,他不在乎,也能轻易把人捏死。

孟时瑶对他的过去没有一点兴趣,但是他的过去越「黑」,李子铭越有可能是他杀死的。

“你杀过人吗?”她看着他,问他。

男人一顿,看向她的眼神带着玩味和探究,“你想知道什么?”

她又低下头去,淡淡地道:“我只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跟一个杀人犯同桌吃饭。”

陈浩周看了她一会儿,没回答她的问题,只道:“你只要知道乖乖呆在我身边,你跟佳函都会平安无事,就好。”

孟时瑶低着头,眨了眨眼,没再说任何话。

在他看不见的桌下,孟时瑶搁在腿上的手,紧捏成拳。

陈浩周最可笑的地方就是,他明明对她用了不正常的手段,却妄想跟她过正常的夫与妻的日子。

比如他会给她买很多衣服,化妆品,首饰,就像一个疼爱妻子的丈夫一样。

那些东西贵得要命,是以前李子铭花一个月工资才能给她买一件的奢侈品,现在陈浩周成堆地买来送给她。

她却一点都不高兴。

刚开始她默不作声,随他买,反正她也不会穿不会用。

后来他强迫她穿用,她嘲讽道:“你把我关在这里,我不能出去,我穿给谁看,戴给谁看?”

他说:“谁说你不能出去?”

她一顿……

他便让她穿着华贵的衣服,戴着价值不菲的首饰,带着她出去吃饭,甚至陪他出席一些正式的场合,比如商业酒会,比如朋友的聚会之类的。

当别人问他旁边的她“这位是?”他说她是他女朋友的时候,她心里只有冷笑和嘲讽。

被他强制留在身边折磨的女人——这才是她真正的身份。

她恨他、讨厌他,他好像可以假装不知道,然后随着他的心意把她摆弄成各种样子,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在床上。

除了这些,孟时瑶最受不了的其实还是——

“舒服吗,时瑶?”他抱着她在她耳边问她,“你知道吗,我真的太喜欢这样抱着你了,只有这短暂的时刻我才觉得你是属于我的,你的脸上不再那么冷漠。时瑶,我爱你,你呢,你会喜欢我吗?”

一个犯罪者还妄图得到她的感情回应。

这种时候,她说不会他会大怒,她讨不了好;

她如果不做声,他会折磨她,直到她哑着声音违背本心地说「会」,他才罢休,抱着她欣喜地不断亲吻她。

喜欢他?不,这辈子都不可能。

现在她对他,算是很顺从了。不过,她也曾忍不住,朝他愤怒质问。

李子铭死后三个月,逢他的生辰,孟时瑶跟陈浩周提出去墓园祭奠,她一个人去,陈浩周犹豫了下,答应了。

时瑶站在子铭墓碑前,为李子铭,为自己的命运,无声地流泪。

她母亲叫孟梨花,是她们那里有名的美人,但命运坎坷,十七岁不懂事辍学跟了个小混混,气得外婆外公跟她断绝了关系。

后来她怀了孟时瑶,生下来也不怎么管,丢给小混混的父母也就是孟时瑶的爷爷奶奶,她自己走了,听说在外面跟了个富商。

孟时瑶七岁的时候她回来看望过她一次。

看到孟时瑶身上穿着穷酸破旧的衣服,样子比乞丐好不了多少,满身名牌的孟梨花没给她添一件新衣,只给她买了些吃的,她告诉她:“别羡慕人家穿得好看,在你长大之前、在你能保护自己之前,别打扮自己,就这样让自己越丑越好。”

走时她留了一笔钱给孟时瑶爷爷奶奶。

孟时瑶听到的关于孟梨花最后的消息,是她因为抑郁症自杀了。

对于母亲,孟时瑶不爱也不恨,不过她跟她说的话她还是听了。

上大学之前她头发凌乱油腻,身上酸臭难闻,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遮挡大半张脸,永远低着头,没有任何人会想要接近她,连学习成绩,她也控制在中等水平上不惹人注意。

上了大学,她也成年了,她觉得她已经能保护自己了,便不再像以前那样故意扮丑,她像个正常爱美的女孩那样,在阳关下肆意地绽放自己的青春自己的美。

她也恋爱了,学校那么多追求者中,她选了不太起眼、但是成熟可靠脾气温和跟她经历相近的孤儿李子铭。

他们一毕业就结婚了,婚后孟时瑶上了两年班,接着怀孕,因为先兆流产她辞职在家保胎,后来生下佳函她就一直在家带他,一直到去年佳函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李子铭拿出一笔钱来给她开店……她以为生活会善待从小孤苦无依的两个人,没想到——

上进、努力、以一己之力在景城买房买车,给了她一个家的李子铭,很多次她都觉得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温暖的、安全的港湾,没想到到头来,很有可能他就是被她的美貌给害死的。

陈浩周跟她说,她这样顶级貌美的女人,注定要跟一个最强的男人在一起,他说他就是那个能最终保护她的男人。

呵呵。她觉得很可笑。

从墓地回来,孟时瑶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气,卧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只没日没夜地睡。

陈浩周把她从床上拎起来,强迫她坐起,一放手,她却如煮熟的面条一样又软了下去。

男人气笑了,“你知道你把自己饿死了会是什么后果,那你试试看,到底是你扛饿还是你儿子扛饿,说不定他还会比你先死。”

孟时瑶睁开了眼。

她坐起身来,慢慢地抬眸看向床前的男人,凶狠地憎恶地看着他,然后疯了似的扑向他,“陈浩周,以你的钱势你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行,你为什么看上一个有夫之妇!你把佳函还给我,你这个魔鬼,把我儿子还给我!!”

陈浩周的前襟被她拉扯着,她愤怒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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