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上面的内容……
小全子看着上面的字,一脸疑惑:“爷,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奴才怎么没看懂?”
程鄞蹙眉看着纸张上的内容,没理会他。
小全子没看懂,木掌柜却是看懂了。
琳琅坊珠不仅出售珠钗环佩,还收售各种奇珍异宝,木掌柜可谓是见识多广,一眼便瞧出纸张上写的是一个琴谱,曲谱名为《凤求凰》。
他有些讶异于褚云的大胆,看了一眼程鄞的神色,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主子,奴才有一事相询。”
程鄞从纸张上移开目光,看着他淡淡开口道:“说。”
木掌柜小心翼翼的道:“前几日有个女子前来售卖一本祖传孤本,前朝大家所作,奴才看的出来,她原本也是大户人家,只是现在家道中落不得不售卖此物……”
小全子眼睛一亮,呦,这不是说的谢姑娘么。
“此物乃是孤本,世上仅此一件。”
木掌柜接着道:“奴才身为琳琅坊掌柜,自然是有意收的,只是她要价太高,奴才便犹豫了。那女子央求半天,奴才有心杀价,便没有应。本以为她会降价而售,却没想到,她央求了两次之后,便黯然离开。”
“奴才以为她还会回来,这两日都在等着,可昨儿个才知道,她卖给了玉淑坊。奴才有些心有不甘,去打听了下,才发现玉淑坊出的价,非但没有比她报的低,反而还多加了十两银子。”
“奴才问那玉淑坊的掌柜为何加价收购,那女子明显急需银两,杀一杀价也是可以的,玉淑坊掌柜却笑着道,对琳琅坊来说,这孤本不过可有可无,可对玉淑坊的东家来说,却是心头之好。”
说完这话,木掌柜看向程鄞:“奴才想请教王爷,到底是奴才不识货,还是那玉淑坊的东家,高抬了那孤本?”
程鄞闻言,看着木掌柜的眼神带了几分锐利:“木掌柜。”
木掌柜连忙躬身:“奴才在。”
程鄞冷声道:“当琳琅坊的掌柜,对你而言是屈才了,你该去当冰人才是。”
木掌柜:……
小全子:……
程鄞从木掌柜面上收回目光,随意取出一张纸来,提笔写了三个字。
而后,将手中的纸张,与褚云誊抄的琴谱,一并折好放回锦盒之中。
他将锦盒递给木掌柜道:“退还给她。”
木掌柜愣了愣,伸手接过,应是一声:“是。”
小全子愣愣的看着木掌柜拿着锦盒离开,整个人有点回不过神来。
自家爷刚刚写的那三个字是……
想的美?!
褚云用完午饭之后,就坐在了书房内,将适合她挣钱的法子都写了下来。
其一,是老本行。替人看风水算命,驱邪捉鬼。
毕竟两世都在道观长大,就算学艺不精也能糊弄糊弄,然而她现在的身份不允许她去当个神棍,所以划掉。
其二,是做生意。
做生意这个范围就广泛了,低买高卖做贸易,开工坊做实体,都算是生意。
就她现在,要人没人,要技术没技术的,这两样都得划掉。
剩下的,就是开店了,成本低上手难度低,回本速度快附加值高,算是最佳选择。
衣食住行四个之中,唯有衣和食有操作的空间,她上辈子没学过服装设计,手里也没有这方面的人才,但若是能有个人,能够将她抽象的描述变成现实……
刚想到这儿,鲜少入褚云院子的方管家,忽然匆匆而来,站在书房门外恭声道:“大小姐,琳琅坊的木掌柜求见。”
小说《穿成嫡女,惹上疯批后她招架不住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如诗和如画一走,屋中顿时就安静下来。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褚云坐在屋内,看着屋外的夜色,拧眉不语。
谢志康和谢志峰不是杀害爹娘的真正凶手,车夫显然也没那个能耐。
能够对堂堂永誉侯下杀手的,必定是当朝权贵。
褚云心里很清楚,能布下那样缜密计划的人,必然不简单,从钱婶那儿,其实根本不可能追查到背后主使之人。
她想要的,也只是一个突破口而已。
顺藤摸瓜、抽丝剥茧,她就不信,找不出那个真正的凶手!
钱婶的家离得并不远,一个多时辰之后,如诗和如画便前后脚回来了。
如诗回禀道:“小姐,钱婶说他们去投奔聊城的亲戚,明儿个早上城门一开,就在城南坐马车离开,车夫已经联系好了。”
如画道:“奴婢打听过了,钱婶确实有个嫁去聊城的妹妹,平日里也有书信往来。逢年过节,那妹妹还会让人捎带些礼物过来。”
如诗接着道:“钱婶婆婆也确实有癔症,奴婢亲眼瞧见了。”
如画也道:“奴婢也打听过,钱婶婆婆的癔症,是在儿子死了之后有的,也寻大夫看过,说是打击太大,过于思念儿子造成的,左右邻居皆能作证。”
褚云闻言皱了眉,没有说话。
如诗拧眉道:“这么说来,钱婶举家搬离,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可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如画看着褚云:“这也太合情合理了。”
“有句话叫做: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
褚云看着她们二人道:“我们不恶意揣着,钱婶婆婆癔症的真假,只是就事论事。从京城到聊城,最便捷的是走水路,几个时辰便能到。钱婶一家共有六口人,举家搬迁定然还有一堆财物。”
“走旱路不仅需要多辆马车,而且就算中途换马,马不停蹄也要好几日,途中的风险与花费更不必说。他们为何要舍简求难?”
如画点头:“对啊!为什么?”
如诗伸手戳了下她的脑袋:“动动你的脑子。”
如画嘟了嘟嘴:“小姐有脑子就行了呀,我只是个打手。”
如诗无奈的白了她一眼,转眸对褚云道:“小姐是怀疑,他们说走旱路是骗我们的?”
褚云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沉吟着道:“怕婆婆睹物思人,挪个地儿就成了,就算姐妹情深,那妹妹也有了自己的家,能帮衬的地方毕竟是在少数,为何要举家搬到那么远,又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如画闻言冷哼:“她就是心头有鬼,想跑!”
褚云点了点头:“走旱路有两个可能,一是钱婶在骗我们,二是她的目的地根本就不是聊城,走旱路是方便中途改道!”
毕竟古代不是现代,不是相熟的,信得过的人,根本不敢轻易将身家性命托付。
钱婶不可能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寻几辆陌生的马车载他们。
如诗点了点头:“奴婢觉得,应当是第二种,毕竟她走水路还是走旱路,对我们而言根本不重要,她完全没必要在这点上骗我们。”
褚云嗯了一声,肯定她的猜想。
如画一听,立刻开始撸袖子。
如诗被她弄的一愣:“你干嘛?”
“卖主的奴才就该死!”如画冷声道:“奴婢现在就把她给绑过来,看她招不招!”
如诗闻言也跟着撸袖子:“我跟你一块儿去。”
两人说着就要往外走,褚云连忙拦住她们:“不必了。眼下天色已晚,城门也已经关了,明儿个一早,我亲自去为她送行!”
晚间,褚云照旧给谢临讲故事。
将他哄睡着之后,看着他恬静的模样,褚云的眉眼都放柔了些。
上天让她重活一世,或许,就是为了让她来护着他。
褚云俯身低头,在他的小脸上轻轻落下一吻,然后起身离开。
待到脚步声再也听不见,原本熟睡的谢临睁开眼,一把扯过被子盖住了脑袋。
唔,阿姐又偷偷亲他了,羞羞!
这一晚,褚云几乎没睡,待到卯时天还未亮,她便起了身,带着如诗和如画出了门。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钱婶家门口的停了三辆马车,一家人正热火朝天的搬着行李,就在这时候,褚云抬脚进了院子。
钱婶的两个儿子,瞧见褚云眼睛顿时就直了,她的两个女儿,看着也看入了神,就连一旁帮忙的几个车夫,也停了手里的话,呆呆的看着她。
他们还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女子,微朦的光亮,让他们觉得自己看见了仙女一般。
褚云目不斜视,直接越过朝亮着灯的里屋走去。
钱婶正在屋里收拾,半天没等到人进来拿,不由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又偷懒?!还不快过来拿!”
褚云站在门口看着她,笑了笑道:“我帮你?”
听到陌生的声音,钱婶顿时一个激灵,她立刻转身看去,瞧见褚云先是一愣,而后便看见了一旁的如诗,顿时整个人就心虚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也跟着闪躲起来。
瞧着她的模样,褚云抬了抬手,如画立刻出屋,守在了门外。
钱婶一见这架势,连忙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是谁?为何私闯民宅?”
褚云没理她,而是抬脚入内,寻了个还算齐整的地方坐了下来,然后才看着她道:“我是谁,你很清楚不是么?”
钱婶当然清楚,她不止一次听自己那死去丈夫说,侯爷家的嫡女如何如何美貌,加上昨儿个晚间才来过,叫如诗的婢女站在一旁,她想不知道也难。
但她不愿承认,只咬着牙道:“这位小姐,民妇与你并不相识,这里是民妇的宅子,你这是私闯民宅!”
“不认识?”如诗冷哼了一声:“你少装蒜!这是我家小姐,你不会连我也不认识了吧?”
眼瞧着躲不过,钱婶只得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是谢小姐,民妇见过谢小姐。”
褚云看着她,冷声道:“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来找你吧?”
钱婶装傻:“民妇不知道。”
“不知道?”褚云冷笑了一声,目光落在了她手边的布囊上:“不知道也没关系,待我让人搜完了你的行李,你就知道了。如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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