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读全文版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
  • 畅读全文版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魈的宝宝
  • 更新:2024-05-13 12:01:00
  • 最新章节: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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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目前已经全面完结,赵珏沈明珠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魈的宝宝”创作的主要内容有:释道:“您当初将嫁妆归还给我,刘妈妈照着嫁妆单子一一比对过,全都是对数的。......

《畅读全文版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精彩片段

《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佚名的故事,看点十足。《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这本连载中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古代言情、宠妻、甜宠、佚名古代言情、宠妻、甜宠、小说目前更新到了最新章节第451章 舆论压倒舆论,已经写了892223字,喜欢看古代言情、宠妻、甜宠、 而且是古代言情、宠妻、甜宠、大佬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

书友评价

还更新吗?说好的月底完结,现在也没动静,到底怎么回事,不更新好歹也给读者一个说法吧。

男主还是很小的时候,帝师就帮忙了(就是帝师在北极,也感觉像是个站在中间的,不会随意出手,突然间就出手了)感觉特别奇怪,无端无故的帮忙。假设男主是那个北齐皇帝的,那么就是这个帝师,有可能是喜欢仪征公主,然后出于一种保护她的血脉;一种就是这个孩子确实是帝师的,估计跟仪征确实是有感情上的纠葛。

在好看没有完结的小说都不想理会,难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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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死人了

第20章 诬陷

第21章 沈青檀坑沈夫人一笔

第22章 以命为注

第23章 你是我的妻子

作品试读


晚冬离去前,交代仲夏打热水过来,服侍沈明珠净面。

沈明珠净面后,重新上妆,换上一件蜜合色上袄,搭配一条凤尾裙,各色绸缎裁剪成宽窄条状,每条绣上精致的莲花纹,两边镶滚金线,衬得她娇俏动人。

她在铜镜前转一圈,满意的弯一弯唇,老夫人上了年纪,爱看小辈穿得鲜艳,高高兴兴地带着仲夏去世安堂给老夫人请安。

主仆二人方才走到世安堂院门口,隐约听见二夫人呜咽的哭声,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沈明珠停下脚步,不知道二房出了何事,竟让二夫人在老夫人跟前倾诉苦楚。

须臾,她听见二夫人哭诉道:“母亲,您可要为我们二房做主啊,儿媳的出身比不上大嫂的娘家,也比不上大侄儿的岳丈家,但也是清清白白的世家贵族,怎的会眼皮子浅薄的私吞侄媳妇的嫁妆?

满府的人都瞧见沈青檀将嫁妆抬走了,每一样都清点过,确定没有问题。

如今才几日便翻脸说嫁妆有问题,要去告官与二房对簿公堂。

我活了这一把年纪,遭人如此污蔑,恨不能以死自证清白。”

老夫人坐在炕上,眼神淡淡地睨向坐在杌子上掩面哭泣的二夫人,头疼地说道:“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檀丫头要告你私吞嫁妆?”

“她亲自派人来敬德堂知会我,说那嫁妆全是赝品,若是不将真的嫁妆还给她,她便要去告官。”

二夫人一副蒙受冤屈的模样,眼睛哭得通红:“她的嫁妆进二房库房,直到她抬走不超过两日,我哪有那个本事用赝品换走她的嫁妆?”

“一家人有甚么误会,坐在一块说开便是。你哭哭啼啼的作甚,吵得人头疼。”老夫人吩咐身旁的婢女:“你去请二少夫人过来一趟。”

“母亲,这岂止是误会,她把这好大一盆脏水泼在我身上,分明是要害我。我背着这桩官司,京城里的官眷人人都会瞧不起我,戳我的脊梁骨,我还如何做人?”

二夫人满腹委屈,柔柔弱弱的语气里含着怨:“京城里人人都夸她知书达理,才能出众,我信以为真。她才进门几日,便搅得家宅不宁,分明是一个祸害。”

说到这儿,她又说自个命苦,扯开帕子盖在脸上,双手捂住脸呜呜哭泣。

老夫人太阳穴突突跳动,眼底闪过厌烦。

沈明珠听完整个事件,生怕战火烧到她头上,不敢去凑热闹,悄无声息地带着仲夏回二房。

一刻钟后,沈青檀带着流月与听雪来到世安堂。

沈青檀扫过屋子的人,老夫人静静地端坐着,二夫人低头在哭。

她福身行礼:“祖母万福,二婶万福。”

“万哪门子的福,你不逼死我,便是我修来的福气。”二夫人顶了沈青檀几句。

随即,她一字一句的逼问:“你自小便是我看着长大的,除了你的母亲之外,你同我最亲近。

我扪心自问,没有哪里对不起你的地方。

你是因为不能与珏儿做夫妻,心里对二房攒了怨气,故意诬陷二房贪墨你的嫁妆,以此报复我们?”

“二婶,您误会我了,我不是要与您对簿公堂,而是告官追查偷盗我嫁妆的贼人。”

沈青檀似乎受不了二夫人指控的话,脸色变得苍白,解释道:“您当初将嫁妆归还给我,刘妈妈照着嫁妆单子一一比对过,全都是对数的。

小说《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赵珏领下筹集军粮的任务之后,便去秦府拜访,府上的人只说老爷南下,再多的消息便是一问三不知。

昨日无意间得知百香斋是秦氏商行的一个据点。

秦老板的心腹在这儿做掌柜,为秦老板收集信息,有联系上秦老板的渠道。

赵珏昨日一得到信儿,便来这儿找秦老板,自报家门说明来因后,管事方才透露秦老板今日会回百香斋。

这几日除了等秦老板的消息,他也在找别的路子,就怕秦老板掏不出这么多粮食。

他忙着应酬世家门阀,向他们借粮或者买粮,只可惜收效甚微,反而纷纷向他哭穷。

现在离军令状的日期,已经过去了三日,还剩下七日时间。

赵珏将缰绳扔给小厮,几个跨步进了铺子:“胡掌柜,你们东家来了吗?”

“贵人,东家一早便到了,在后院休息。”胡掌柜恭敬道:“您的话,我已经传给东家。东家说您若是来了,便带去见他。”

赵珏听到这个消息,连日来紧绷的心神放松下来:“有劳带路。”

胡掌柜将赵珏领到后院书房。

秦老板从支开的窗户看见赵珏,示意研墨的小厮:“贵客造访,快去开门。”

“是。”小厮领命去开门。

门一开,赵珏恰好来到门口,方才走进来,便瞧见秦老板不紧不慢地从书案后绕出来,朝他作揖行一礼:“小将军,我昨日半夜归家,便收到胡掌柜的消息,今儿一早便来此恭候大驾。”

赵珏虚扶一把:“秦老板,檀儿与令千金情同姐妹,你算得上她的长辈,不必如此客气。”

“我原来是要参加小将军与沈大小姐的喜宴,江南那边的生意出了岔子,没能去府上吃一杯喜酒。”秦老板请赵珏入座,端着茶壶为赵珏斟茶:“我在江南寻到一个宝物,待运到京城时,再送到贵府上庆祝沈大小姐新婚大喜。”

赵珏眸光微微闪动一下,他刻意用亲昵的语气提起沈青檀,为的是试探秦老板。

而秦老板话里透露出的意思,似乎并不知道他与沈青檀各自嫁娶。

他内心忽然兴起波澜,沈青檀若是对他情断,必定会写信告知秦老板,断绝与他的合作。

毕竟沈青檀另嫁他人,他们两个的立场不同,站在了对立面。

如今看来……沈青檀对他是旧情难忘吗?

“改日请秦老板吃酒。”赵珏没有解释换婚的内情,端着茶啜饮一口:“秦老板走南闯北的做生意,能力很卓绝,南粮北运便是你开的先例,粮铺遍布大周各地,口碑很不错。”

秦老板谦虚道:“哪里哪里,无论是做人做生意,咱们都是诚信为重。”

赵珏开门见山道:“我今日来此,是想要与秦老板合作,向你买十万石军粮。”

秦老板大惊:“十……十万石?”

他叹一口气:“您也知道如今闹粮荒,我手里哪有这么多粮食?仅有的一点粮食,还是以高价收来的陈粮。”

赵珏语气沉重道:“大周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全是靠着边境的将士抛头颅,洒热血,誓死捍卫住国土。

原来北境战事早该结束,北齐国知道大周闹粮荒,便想要用拖延战术,拖到咱们弹尽粮绝,再一举攻下城池。

若是北境守不住,大周将会民不聊生,哪有现在的安宁。

如今北境军粮短缺,将士们吃不饱饭,又有何力气杀敌?

死在杀敌的战场上,死得其所。

饿死在战场上,何等悲惨凄凉?”

秦老板神色凝重。

“秦老板,你手里有多少粮草,尽数都卖给我。”赵珏站起身,朝秦老板深深作揖:“我在此替北境的将士们感谢你。”

秦老板哪里敢受赵珏的礼,急忙避开:“小将军,我身为大周子民,国难当前,自然是要尽绵薄之力。”

赵珏心下松一口气,正要开口。

“只是……”秦老板无奈地说道:“天灾之后,我手里便没有超过五万石粮食。如今又离京一个多月,尚不知粮仓究竟有多少余粮,我这就去统筹一下,今晚给你答复。”

“好。”赵珏临走之前,解释一句:“我与檀儿情深缘浅,大婚之日出了乱子,她上了我二哥的花轿,进了我二哥的新房。”

秦老板愣住了,好半晌才回神:“可惜了,你们缘分浅薄了。”随即,他又笑道:“你们虽然没能成为夫妻,却也是成为一家人,也算是有亲缘在。”

赵珏神色黯然,到底是没有再多说,只是刻意提醒:“我今晚来此找你。”

“行。”秦老板似乎洞穿他的心思:“事关北境战事,我不会意气用事。”顿了顿,他又别有意味地说道:“小将军,我是一个商人,多少张嘴等着我养。”

岂会将送上门的生意拒之门外?

赵珏得了保证,这才放了心。

未免横生枝节,赵珏决定找个时机,哄一哄沈青檀。

——

秦老板送走赵珏,命人撤下残茶,换上上好的西湖龙井,又备上几样点心。

方才准备好,胡掌柜便领着沈青檀来了。

沈青檀一进书房,取下头上的帷帽,看见站在桌前的秦老板。

他头戴方巾身穿大袖袍,下巴蓄着顺滑的长胡子,雍容儒雅,不见商人的精明市侩。

可她知道秦老板惯会扮猪吃虎,心里的算盘精着呢。

细算起来有一年半未见,实际上却隔了一世。

前世秦老板帮了赵珏,没有落得好下场,手里的家产全都被赵珏侵占了,最后含冤死在大牢里。

这其中有她的缘故。

因为秦老板死的那日,赵珏醉醺醺地来她的屋子,告诉她秦老板的死讯,并且说:“要怪只能怪他发现你没死,差点找到别院来,否则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他还说:“沈青檀,秦家六十多条人命,全都是为你死的。”

沈青檀眼眶酸涩,连忙低下头。

秦老板没有觉察到她的异样:“檀姑娘,您特地派人来送口信,是为了军粮一事?”

他昨日从胡掌柜嘴里得知,沈青檀成了国公府大房的二奶奶。

今日之所以见赵珏,一来是为军粮,攸关北境的将士。

二来赵珏的身份,不是他一个商人能明面上得罪的。

三来是他想要看看赵珏可还有别的目的。

“赵三爷刚走一会,之前还在拿你攀交情。”秦老板想起赵珏提起沈青檀的神态与语气,略带着嘲讽道:“他可真是痴情种子。”个屁。

自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莫说化作灰都认得,身段上总能认出来吧?

这男人什么德行,身为男人的他最清楚了。

为了权势与名利,始乱终弃罢了。

秦老板庆幸道:“赵三爷不是一个良人,他不娶你,算是他做了一件好事。”

沈青檀眼底涌出的酸意瞬间逼退,看着一时愤怒,一时万幸的秦老板,心下只剩下无奈。

她低叹道:“秦叔,我与他之间有些个仇怨。”

因着她救过秦窈的缘故,结识了进京发展的秦老板。起初秦老板的生意并不顺利,遭受到有世家做靠山的商户打压。

她在京城名声好,结识许多官眷,介绍了不少人脉给秦老板,让他借势在京城站稳脚跟。

秦老板为人正直,知恩图报,见她帮了大忙,暗地里带着她做生意。

“我想到这一层,还未给他一句准话。”秦老板蹙眉道:“先不论粮草是为北境将士准备的,单论他是领了差事筹集军粮。我若是拒绝了,他请了旨意下来查我,说不定还会连累到你。”


我今日发觉嫁妆有问题,是我身边的流月出府采买,瞧见有人从典当行出来,手里拿的一个青花花鸟扁壶,正是我的陪嫁。”

流月连忙说道:“那个扁壶的壶口染了胭脂,二少夫人觉得好看,便刻意留下并未擦掉,奴婢才一眼认出是二少夫人的陪嫁。

可二少夫人的嫁妆在库房,奴婢疑心看错了,便去典当行报了几样二少夫人的陪嫁,他们全都拿出来了。

此事太过蹊跷,奴婢回府禀告给二少夫人,开了库房验嫁妆,方才发现库房的嫁妆全是仿制的赝品。”

听闻到“典当行”三个字,二夫人哭声一滞。

沈青檀将她的异样收入眼底,低眉敛目地说道:“祖母,我的嫁妆经过二婶的手,若是去告官追回嫁妆,官爷势必会寻二婶问话,孙媳便派人去知会她一声。”

她看了二夫人一眼,似有些无奈地说道:“许是流月的口齿不伶俐,二婶误以为我是要告她私吞嫁妆。”

二夫人听到沈青檀睁眼说瞎话,气得七窍生烟。

流月当时说的是:“二夫人,我家二少夫人今日清点嫁妆,发现嫁妆是赝品。这嫁妆只经了您的手,若是您不将嫁妆归还,我们便也顾念不了亲情,请官老爷追回嫁妆。”

可她不敢说,因为沈青檀点出典当行,说明沈青檀知道他们把嫁妆典当了。

想到这里,二夫人瞬间明白过来。

沈青檀恐怕早发现嫁妆是赝品,当日没有拆穿是怕她反咬一口,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将嫁妆要回去。

如今他们将沈青檀的嫁妆典当了,沈青檀抓住了这个把柄,故意只说她把嫁妆换了,用告官吓唬,让她找老夫人哭诉,在对峙的时候再说出典当行一事。

借老夫人的手逼迫她赎回嫁妆,这才是沈青檀的目的。

沈青檀从始至终没想过要告官,若是闹到官府讨要嫁妆,即便沈青檀占理,但是她丢了国公府的颜面,定会惹得老国公与老夫人不喜。

二夫人脸色惨白,手脚冰凉,只恨自个明白的太晚了。

一旦老夫人插手去查,一定能查到二房的头上。

“这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偷换侄媳妇儿的嫁妆,妄想嫁祸在我们二房的头上,实在是可恨!”二夫人心里有了对应之策,愤懑道:“母亲,您将这件事交给儿媳去处理,儿媳必定查个水落石出。”

原本老国公与老夫人对二房不满,再曝出二房私吞沈青檀的嫁妆,恐怕会遭到老国公与老夫人的厌弃,不会将爵位交到二房手里。

老夫人没有回二夫人的话,而是询问沈青檀:“檀丫头,你有何想法?”

沈青檀恭顺道:“祖母,此事便交给二婶去处理,孙媳相信二婶会处理好的。”

“行,这件事交给老二媳妇去办。”老夫人给了一个期限:“两日内处理好。”

二夫人脸色变了变,咬牙道:“儿媳会尽快将事儿办妥当。”

事情闹到这个局面,嫁妆是不得不还给沈青檀。

“侄媳妇儿,二婶误会你,让你受了委屈。”二夫人神色愧疚,说的话却意味深长:“嫁妆单子只有你和身边亲近的人知道,仿制数目庞大的嫁妆,可不是一两日便能完成。还能悄无声息的从你院子里运出去,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二夫人暗指沈青檀自导自演一出大戏,只是为了嫁祸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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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妈笑容满面地领着二人出去。

秋蝉与春娇站在角落里,脸色苍白,浓重的危机感涌上心头,却又不知该如何破解眼前的局面。

沈青檀坐在铜镜前,秋蝉很有眼色的上前,为她拆头上的簪子:“二少夫人,您要沐浴吗?”

“嗯。”沈青檀取下腕间的镯子,吩咐道:“春娇,你去取热水。”

“是,奴婢这便去灶房。”春娇匆匆离开。

一刻钟后,春娇准备好热水,伺候沈青檀沐浴。

秋蝉则是去给沈青檀薰衣裳。

沐浴后,沈青檀被热水泡得浑身筋酥骨软,倚着短榻小憩。

流月进来瞧见侧倚在榻上的沈青檀,玉软花柔的身段折出勾人的曲线,那一身冰肌玉骨泛着桃粉色,妩媚生香。

这样的绝色,也只有赵珏那等瞎眼的,才不知珍惜。

流月心里一百个不愿为赵珏传话,又怕坏了主子好事,压着心里的不满,唤醒了沈青檀:“小姐,赵三爷想见您一面。”

沈青檀睡眼惺忪,一时没听清:“谁?”

“赵三爷约您在碧澄亭见一面,一直等您到酉时末。您要去赴约吗?”流月一边问,一边仔细观察沈青檀的神色,生怕沈青檀对赵珏旧情难忘。

沈青檀坐直身子,按揉昏沉的脑袋:“是该要去见一面,有些东西得要回来。”

流月记起沈青檀赠给赵珏的物件,嘟囔一句:“奴婢忘了这一茬,您的东西落在赵三爷手里,今后他若起坏心,拿这些个东西做文章,您会沾一身腥。”

沈青檀眉心微微一皱,捻着帕子掩嘴咳嗽几声。

流月倒来一杯温水递给沈青檀,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房契:“小姐,奴婢去官府备案登记了,另改了名字。”

沈青檀喝两口水,嗓子舒润不少:“你拿去收起来。”

“奴婢这便去找刘妈妈。”流月匆匆离开。

沈青檀倚着大迎枕醒神,过了两刻钟,方才唤秋蝉进来梳妆,带她一块去丈室。

秋蝉惊愕在原地,似乎没料到沈青檀愿意带她。

“傻愣着作甚?”沈青檀摸一摸耳垂上精致的丁香儿,催促一句:“快些跟上。”

秋蝉傻愣愣地跟上,欲言又止。

沈青檀不管秋蝉心里如何想的,径自去往兰雪苑僻静处一间精致小巧的屋子。

江暮守在门口,瞧见主仆二人,恭敬地行一礼:“二少夫人,二爷在里面处理公务。”

“我有事寻二爷,你去代我传个话,有没有空闲见我一面。”

“二爷说您来了,不必通传。”

江暮打开了门。

沈青檀呆愣片刻,很快回过神来,留秋蝉站在门口,独自进了丈室。

屋子里萦绕着一股清雅的檀香,她略有些浮躁的心安定下来。

赵珏身体病弱,尤其畏寒,这一间丈室特地为他修建,采光很足,即便是冬日也不阴冷。

她放眼打量丈室,屋子里的家具摆设很有禅意,正对着门的那面墙上开了一扇窗,窗下设一张卧榻,卧榻上放置书画,供主子随时取阅。

临门一侧的窗子下一张宽大的书案,案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搭配着两张圈椅,赵珏坐在阳光下翻看公文。

“你来了。”赵珏放下公文,来到卧榻处,支开窗子:“坐。”

沈青檀端庄地坐在卧榻上,不经意的瞥向窗外,瞬间被窗外的景致吸引。

粉白的院墙上爬满藤萝,葱葱郁郁一片,院内栽种了几株西府海棠,花骨朵嫣红,似胭脂点点,漂亮极了。

赵珏看着她不自觉趴在窗前,乌润的水眸望着院子里的景色,窗外的斜阳照在她莹白娇媚的脸上,竟比院里娇艳的海棠花还要明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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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不敢多问,望着沈明珠纤细柔弱的背影,特别心疼她。

原本至亲的人,如今却要置她于死地。

嫁的姑爷是个不中用的病秧子,护不了她们家主子。

若不是主子护她们,死在河里的便是她们了。

二人在心里暗自起誓今生绝不背主。

——

赵珏站在前厅等沈明珠,见她领着婢女回来,便同承恩侯告辞回府。

夫妻俩面对面地坐在车厢里,沈明珠有些累了,便想靠在车壁上。可看见对面的男人,姿态端正,青色的锦袍光洁平整,一丝褶痕都没有。

她立刻规矩了。

赵珏余光瞥见她脊背微微弓起,快要贴上车壁时,在瞥到他时立马挺直,坐得很端正。

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取来一只大迎枕递过去:“回府还要两刻钟,你折腾半日,先休息一会。”

沈明珠看着递到面前的软枕,目光落在他清冷如月的面容上,他唇角那抹浅淡的笑意还未消退,映照着明丽的春光泛着一抹温柔暖意。

她下意识接过软枕,略一犹豫后,塞在腰后靠着,酸软的筋骨稍稍舒展开,困倦涌上来。

沈明珠将脑袋枕在车壁上,男人手里握着一卷书翻阅,眉眼疏朗,闲适自在,让人不由自主将目光投向他。

她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莫名的起了一个话头:“你知道侯府出的事吗?”

“嗯。”赵珏抬眸看向沈明珠,她纤细的身子绵软的陷进软枕,似柔枝嫩叶般娇弱,需要被人庇护在羽翼之下。可她那双清亮的眼眸,却有着不符年纪的沉静、透彻,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坚韧。他合上书卷,缓缓说道:“侯爷说是内宅之事,我们不便出面。”

他的神色淡淡,似乎并不在意侯府所发生的事情。

沈明珠从认识他以来,便没有见过他情绪有起伏的时候。在这一刻,她突发奇想,他这种生死看淡的人,会遇上令他失控的事情吗?

她摇一摇头,根本无从想象。

“二爷。”

赵珏放下手里的书卷,抬眸迎着她的视线,询问道:“何事?”

沈明珠探一探赵珏的底线:“若是我与二房起纷争,你会作何想法?”

赵珏温声道:“你不必有所顾虑,做你认为该做的事。”

沈明珠一怔,似乎不能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二房是我的亲眷,你是我的妻子,比他们更亲厚,帮亲不帮理,我自是该向着你。即便是帮理不帮亲,错也不在你。”赵珏眉眼温和,嗓音清润:“何况二房对大房有敌意,就算你不是我的妻子,有朝一日与二房起纷争,我不对二房落井下石,已经是君子所为。你说说,我要有何想法?”

面对他的坦率,沈明珠心中讶异,又试探了一句:“你该想着如何推波助澜,让二房再不敢对大房有敌意。”

赵珏失笑:“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沈明珠松一口气,原来顾虑赵珏不愿与二房撕破脸,免得伤了老国公与老夫人的心,如今看来是她多想了。

——

沈明珠回到兰雪苑,唤来刘妈妈,将流月与听雪介绍给她:“这两位是我的贴身婢女,初来乍到,不懂府里的规矩,劳烦刘妈妈教教她们规矩。”

刘妈妈瞬间明白这两位婢女是沈明珠重用的,连忙应承下来:“二少夫人说的哪里话,这是老奴的分内事,必定会尽心教二位姑娘。”

流月与听雪向刘妈妈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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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见赵珏毫无担当,到这个时候还想把责任推到沈青檀身上。

她气得胸闷,冷笑一声:“虽然青檀上错了喜轿,但是她嫁对了郎君。今后,她是咱们国公府的嫡长媳。”

老夫人直接拍板定案,安慰地拍一拍赵颐的手臂,便拄着拐杖离开书房。

二老爷变了脸色,能做国公府的老夫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老夫人说出这句话,恐怕是看穿了他们的伎俩。

赵珏没有错过老夫人失望的眼神,可事情走到这一步,他别无选择。

他目光隐晦地看了赵颐一眼,推门离开书房。

二老爷紧跟着赵珏离开。

书房只剩下大老爷和赵颐。

大老爷怎么也想不到这么荒诞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

他想说几句宽慰的话,可是大半辈子没有安慰过人,半天没想出一字半句,最后干巴巴地说:“颐儿,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儿子倒是因祸得福。”赵颐庆幸没有将不安分的沈明珠娶进门,想到自己母亲的性子,忧心她会迁怒沈青檀,刻意说道:“您将这件事告诉母亲,她是我心悦之人。”

大老爷眼睛直直地瞪着,他的好大儿居然觊觎自己的弟媳妇,难怪说是因祸得福呢。

他的心情复杂,一时不知道是该心疼儿子,还是该庆幸他走狗屎运得偿所愿了。

——

赵颐的身子骨不好,家里其他兄弟代他招待宾客,他只需走一个过场便好。

老夫人有多恼怒二房做的蠢事,便有多心疼大房。

防止被宾客看了笑话,她以赵颐身体不好为由,取消了闹洞房这一环节。

赵颐从宴席下来,径自回到新房。

他瞧见沈青檀端庄地坐在喜床上,厚重的妆容卸下,白莹莹的脸似一枝秾艳露凝的牡丹,娇媚动人。

沈青檀起身:“二爷。”

她不知道赵颐怎么处理的,他又会做出怎样的打算。

赵颐挥退伺候沈青檀的婢女,关上房门:“二房顾念你们姐妹俩的名声,决定将错就错。”

沈青檀垂下眼帘,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

二房如果肯换,那才稀奇。

赵颐温声道:“你原来要嫁的良人不是我,我的身体病弱,寿命不长。你有其他的打算,可以告诉我,我会给你安排好。”

“我之前与赵珏的婚事,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与二爷拜堂成亲,今后便是您的妻子。”沈青檀说话间抬眸,目光盈盈地看向他:“还是说……二爷不愿意?”

赵颐捕捉到她水眸里闪过不安,她维持了一晚上的冷静,在此刻有了一丝裂痕,似乎担忧他不愿意认下这一门亲事。

她离开赵国公府,可以预见她的下场。

赵颐轻叹一声,无奈道:“没有,你去洗漱安歇吧。”

沈青檀没有动弹,目光瞟向桌子上的两只酒杯。

赵颐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才反应过来漏了喝合卺酒的环节。

他信步来到桌前,倒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沈青檀。

沈青檀素手接过酒杯,与赵颐挽着手,感受到他的手臂僵硬,似乎不喜欢别人的碰触。

她迟疑着,正要松开。

赵颐先喝了合卺酒。

沈青檀一怔,抿了一下红唇,跟着仰头喝了。

赵颐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放下酒杯:“我去书房洗漱。”

沈青檀微微颔首:“好。”

临走之前,赵颐怕她多想:“今日之事,祖母已经知道了。她认定你是我的妻子,你不必担心。”

沈青檀一怔,诧异地看向赵颐,只见他颀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虽然赵颐体弱多病,但是京城里不少千金愿意嫁给他,只是他无意娶妻。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松口愿意娶妻,却没有与沈明珠相看过。

沈明珠认祖归宗,侯府请了嬷嬷教礼仪与规矩,在大婚之前,沈明珠没有在外露过面。

赵颐没有认出新娘很正常,他就算在迎亲回来的时候觉察到有古怪的地方,也猜不到赵珏那么大胆,居然会换新娘子。

面对这一变故,赵颐坦然接受了,并且在老夫人那儿维护了她吗?

沈青檀想起刚才两个人的碰触,赵颐的本能反应,应该是排斥她。

她思绪杂乱,在秋蝉的伺候下沐浴,换上一身大红中衣。

春娇将床上的桂圆、红枣、花生收拾干净。

沈青檀坐在喜床上,发话道:“你们是二妹妹的陪嫁,现在可以回到她身边去。”

秋蝉和春娇心中一喜,没想到沈青檀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们。

二人随即行一个礼,匆匆离开了大房,去找自个的主子。

沈青檀掀开百子被躺在喜床内侧,抚平被面上的褶痕,便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她下意识转头看向门口,只见赵颐穿着红色广袖锦袍,衬得他眉眼如画,高贵雅致。

大约是病弱的缘故,他的身子清癯,饶是一双眼眸平静温和,却透着一股子难以亲近的冷淡疏离。

沈青檀想起之前赵颐抗拒她的靠近,便没有下床为他宽衣。

赵颐看了一眼躺在被窝里的沈青檀,艳红如火的百子被衬得她明媚的面容透着一丝妩媚。

大约是他的视线太直白,看的她有些紧张,她的脑袋往后缩了一下。

他的目光一顿,垂下眼帘,脱去外袍挂在衣桁上,掀开被子一角躺在床外侧。

沈青檀闻到他衣裳上熏染的冷梅香,掩不住那一缕淡淡的清苦药味。

她身体瞬间紧绷,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动。

前世她死的时候,还不满十八岁。

她和赵珏有名无实,从未与一个男子这般亲近过,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睡吧。”赵颐觉察到沈青檀的情绪起伏,语气清淡的解释:“我的身体不能行房,府里的长辈都知道。”

沈青檀拉着被子盖住半张红透的脸:“……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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