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看到李昊戛然而止,早就受够了的尉迟恭豁出去了。
他为大唐出生入死那么多年,何曾受过这么多窝囊气?
关键还一件接着一件的,没完没了。
与其这样被折磨,不如抹脖子来个痛快。
“你这大老黑说什么呢?”
程咬金慌忙踩了一下他的脚,把酒给李昊满上:
“陛下,他就是这样的直性子,你大肚能容,胸怀天下,别跟他一般见识。”
“别看他这么说,该还的钱那必然是一个铜板都不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
“不!朕可是出了名的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李昊也不喝酒,不怒自威地看向尉迟宝琳:“把你先前在李府说的话复述一遍。”
“等等!”
尉迟宝琳带着哭腔道:
“听我爹说当今圣上特别喜欢磕瓜子,又总会蹦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说法,还肆意妄为……”
李昊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尉迟宝琳真是个老实人啊!
竟然真的给一字不错地复述了一遍!
他当即冲着尉迟恭道:
“一叶知秋,从你家少爷这番话可以看出,你在家里没少诋毁朕,此乃大不敬!”
尉迟恭还是硬杠:“这罪名我认,你杀了我吧!”
李昊抿了一口酒道:“来人呢,立即把尉迟恭和尉迟宝琳父子俩给朕拖出去斩了!”
尉迟恭瞬间慌了:“是我大不敬,为何斩吾儿?”
李昊神情冷漠:
“在李姑娘比武招亲期间,他曾将竹节钢鞭指向我,同样是大不敬!尉迟宝琳,朕可有冤枉你?”
尉迟宝琳吓尿了:“我……我当时并不知道你的身份啊!”
“你是想说不知者无罪?”
李昊冷笑:“按你这逻辑,你在当时就是把朕给杀了,也是无罪的了?”
“……”
尉迟宝琳本来就呆,又被这样质问,哪里还知道说什么啊!
只能以头抵地,瑟瑟发抖。
眼见事态要失控,程咬金再次给李昊倒酒:“陛下……”
李昊直接道:“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给他们父子俩求情?”
程咬金浑身一颤,心道不妙。
他这是要一锅端?
李昊又抿了一口酒道:“朕清楚地记得太上皇曾说你有君子之风,大概是夸你粗中有细呢。”
“但在朕把这夸赞告诉你的两个儿子时,他们非但不信,还在朕说带爹登门拜访后,质问朕活着不好吗?还扬言我们父子俩会像你们家的牛一样……”
说完,他特意看向李世民:
“爹,你说这过不过分!他们说朕也就罢了,还捎带上你,这可就让朕无法容忍了!”
李世民微微侧头。
都不想再听下去了。
程咬金这怕是要比尉迟恭还惨!
“你们这两个逆子啊,我要宰了你们!”
程咬金双眼爆睁,站起身就要去拿刀。
李昊淡然道:“别卖力表演了,减轻不了他们俩的罪行的,带着他们俩老实跪着吧!”
“诺!”
程咬金很识趣,不仅自己去跪了,还拽上了尉迟恭。
李昊又看向身心俱疲,最近明显透支的李孝恭:
“河间郡王,你也应该和无上皇一样收敛一下,真正地运动运动了。”
李孝恭很忐忑:“臣谨遵陛下旨意。”
“不过好像也不用了。”
李昊又来了个大转弯: